姑娘,披红戴绿,又吹拉弹唱的,被刘老四大呼小叫的送入院中。
那货还大声喊到:
“你们几个,已被买断身契,以后便是孙大人身边侍女,要好生照看孙大人,用心服侍,都知晓了吗?”
众女子嬉嬉笑笑的回答一声,便往院中来。
“老爷,这...”
老仆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便回头看向自家老爷,孙大人的嘴唇又动了动,想要呵斥,但最终,却只化为一声长叹。
他回头看着老仆,低声说:
“阿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也算忠心,也是吃了苦的,我一介书生,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些女子,你便收下吧。
给你家留个血脉也好。
至于那些钱...”
矿监握紧拳头,看了一眼手中圣人典籍,最终闭上眼睛,把那书丢在一边。
他说:
“留一箱。
其他的当贼赃封存起来,我再手书一封,明日送去府城,交给洪太守。
你再回一趟老家,赶紧把家人都送到府城,求太守庇护一二,免得在外遭了如意坊毒手,事后你也不必再回来与我困守于此。
唉,可怜他们娘两跟我大半辈子,也不知何时能过好日子。
至于我,我就留在这吧。
那悍匪说我有文人风骨,我知他是讥讽我,但事已至此,无路可走,便索性拿点风骨出来,和他如意坊贼人斗一斗。
也算是,给这五六年困顿羞辱,好生出口恶气!
我孙秀庭就是死!
也要为国朝除此恶贼,留名青史...也算是,不枉读了一番圣贤书,不枉受夫子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