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坤不愿看到皇甫雪,她不是他心目中的女子。但是霍家的家教,也不是允许始乱终弃的。
况且她还是皇帝的女人,这件事的大小轻重他还是知道的。
皇甫雪蜡黄的脸上,一双深凹的眼睛死死盯着霍坤。
这个男人毁了她的辉煌之路,既然错了,那就将错就错下去。
“娘娘有什么事吩咐吗?”霍坤面部表情僵硬的问着。
一只茶杯落到他脚下,摔的四分五裂的瓷片跳到他脸上,划开一道细小的口子。
本来面部表情狰狞的皇甫雪,突然又摆出一副冷傲的样子。
“听说习武之人,都会诊脉的。”她把纤细白嫩的手腕伸出来“不然,你给我诊诊?”
霍坤心一颤,脸沉了下来,莫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娘娘何不传太医诊脉……”霍坤不愿碰她。
“我就让你诊脉,除非你是想霍家满门抄斩。”皇甫雪猩红的眸子瞪着他,让霍坤更加的不安。
他沉了沉气,然后忍着不适,搭在皇甫雪的手腕上。
接着霍坤的手一抖,不敢相信的瞪着皇甫雪。
“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他们那样之后,才半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
屋子若有若无的呕吐物味道,让他更加怀疑她只是让他背锅。
“怎么?不想承认是吗?”皇甫雪哼笑“那晚我中的是秘药,必然胎象会更强烈些。”
这是那药的弊端,胎稳不说,很有可能生出畸形。
霍坤含恨的闭上眼,他是学过医的胎象他摸的出来,不足一月的脉象很难诊,但他可以。
回想那夜,他只是替人当值,却碰上了这样的事。那药他也是中了的,他也是受害者。
韦茹长姐警告过他,在宫中要学会明哲保身,不要事事出头,事事帮忙。
果然,只有坏人才能在宫里生活的很久。
“你想怎么办?”许久以后,霍坤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这孩子是他的,他承认。但是别想着用孩子来混淆皇室,威胁霍家。
“哈哈哈哈哈……”皇甫雪躺在榻上花枝招展的笑着,她的衣衫从肩膀处落了下来,露出胸前雪白的团子。
霍坤别开眼,这一动作让皇甫雪更加恼火。
“霍坤,你欠我的!你霍家欠我的!”皇甫雪恨恨的说着“我想怎样?我想让皇甫子汝死!我要当至高无上的皇后。”
霍坤心里只有两个字在循环着,疯了,疯了………
………………
老太太的葬礼仪式很简单,只有几个夏侯家的亲属参加。
那些以各种悼念为借口的商界人士,被恒一挡了出去。
夏侯家的亲系就只剩下夏侯三家一脉了,夏侯辰一来就在灵堂前哭喊着,虽然哭声震天,但是却看起来异常滑稽。
宗昀是和乐语一起来的,两人之间似乎产生了什么莫名的关系,看起来有些连体婴的感觉。
宗昀只是看了看老太太,然后鞠了个躬就离开了。
对于这位祖母他是恨的,因为他是情妇生的,所以夏侯家只承认他。双方为了挣他,都花费了不小的力气。但最后还是因为母亲的自杀,才作为事情的终结。
他一点也不想姓夏侯,他更愿意姓宗。为了夏侯家的颜面,他就跑去当妇产科的医生。
乐语握住了他的手,轻声说“都过去了!”
她冲他微微一笑,宗昀感觉整个世界都晴朗了。
是啊!都过去了!
夏侯尊拧着眉,听夏侯辰嚎了半天,才对三叔夏侯淳说“三叔,在祖母下葬之前,律师是要宣读遗嘱的。”
下葬前宣读遗嘱,是夏侯家的规定。意思是死者的遗愿,所有人不得有异议的意思。
夏侯辰从地上爬了起来,左右看了看才问“江映月呢!”
姜梨哼了一声,这才想起孩子的妈吗?
“她受了惊吓,在医院安胎来不了。”真正的原因,姜梨也是不愿透露的。
据恒一说,江映月被发现的时候,正被人欺负着,身下也是血迹。若不是人已经昏迷了,怕经过了这一幕,也会想不开跳楼吧!
夏侯辰嘟囔了一句“扫兴!”然后就不在说话。
律师是夏侯家的御用律师,胡子泛白的老头看起来更具威信。
老太太的个人财产也是非常令人的,律师一件件说着,出来价值连城的珠宝,还有黄金地段的地皮,以及投资了国外的公司。
按着老太太生前疼爱夏侯辰的地步,他怕是会分很多东西。
结果律师在最后却说“将部遗产,赠送给姜梨小姐。”
在场除夏侯尊之外的所有人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