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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桨声》作为一部尺度极大的文艺电影,并不可能像那些色|情片一样,为了色|情而编纂出剧情。正相反,性也是表现人物性格和情节冲突的一种方法,优秀的电影是为了剧情而性。

所以刚拍前十天,白棋然并没有碰到任何一场大尺度的戏。

最多也就是亲上一两下,这样就算罢了。

丰鹤轩是个心性极高的人,清高倨傲,生活在渔村的东边。他家院子后面就是一大片的芦苇地,湖水与小鱼掩藏在茂盛的芦苇丛里,晚上可以听到蛙鸣,白日里也能听到微微荡漾起来的水声。

每天都有媒婆会上门找他说媒,可是都被老管家拒绝在了门外,不给媒婆登门的可能。

丰鹤轩便坐在靠近芦苇地的窗边,或是低首看书,或是提笔写字,从来不过问渔村的事情。直到有一天,他听到芦苇地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便有轻荡荡的水声传过来,一片芦苇被小船划开,一个破旧的船头忽然出现的。

那时候,丰鹤轩面色平静地站在窗前,看着这艘破船出现在自家后院边上,然后一个穿着破旧的年轻人便从遮遮掩掩的芦苇中窜了出来。

这是白棋然和顾沉泽拍摄的第一场戏,导演为了让两人都更有感觉一点,更好地融入电影,所以一开始就选择了冲突性比较强的相遇戏,让两人熟悉对方。

白棋然记得,当时他穿着戏服从船头跳下来,一抬头就看见了顾沉泽。

黑色的头发打理得相当服帖,穿着一件白色的锦衫长袍,顾沉泽就这么垂着眼睛地看着他,也不说话,连一点表情都没有,但是那眼神里的平静却让他心里一怒,下意识地就跟着对方走,真正地入了戏。

“你就是丰鹤轩?听说你拒绝了隔壁崔家的提亲,真的假的?”

丰鹤轩没有理他,只是淡定地看了他许久,接着就忽然抬手关了窗户。

这一下动作可让余声气得不行,直接就缠上了这个傲慢的大少爷。

每天都偷偷划船来到丰鹤轩的书房,丰鹤轩也不开窗,他就在外面一阵阴阳怪气的乱说。先是说什么“你连崔家姑娘都看不上,那可是我们村子里最漂亮的姑娘”,等到后来又开始说些“听说你是从宣城来的,宣城很大吗”、“你每天都闷在这里,怎么不无聊”。

回应他的,是丰鹤轩一如既往的闭窗不闻。

余声在村子里本来就是个痞子,被这样冷落无视了两个月后,他一咬牙,直接拿了一把柴刀就来到这座小木屋的后面,开始撬窗户。眼见着窗户就要撬开了,余声也乐呵地吹了声口哨,下一秒便听身后传到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你要入室抢劫?”

余声一愣,转首便看见丰鹤轩居然站在自己的身后。

穿的仍然是一件白色的长袍,上面不知道是什么花纹,好看得紧。

呆愣了片刻后,只见丰鹤轩冷笑着勾起唇角,伸手似乎准备来拉余声。被他一吓,余声反射性地往后一退,谁料这一步竟然没站稳,他整个人往后摔倒,同时也扒拉住了伸手过来的丰鹤轩。

“哗啦啦——”

两个大男人齐齐落入水中。

当天晚上,余声第一次进了丰家大门,丰鹤轩送了他一套衣服。

老管家很惊讶怎么会突然冒出了一个人,他本想问问余声是谁,谁料丰鹤轩却嗤笑一声:“他是个哑巴乞丐,穷得没东西吃,跳湖自杀,被我捡过来的。”

余声气得干瞪眼。

等老管家走了后,他骂骂咧咧道:“什么叫我被你捡过来的?你这旱鸭子都不会水,是老子把你救上来的好吗!”

丰鹤轩冷笑:“是谁把我拽下去的?”

余声一下子蔫了。

这一幕戏是白棋然拍摄的最顺畅的戏了,连导演都没想到,他会将余声的神态表情演绎得这么好,简直是无可挑剔。昏昏淡淡的晕黄光线照射在白棋然那张俊秀漂亮的脸庞上,活脱脱就是一个小渔村里的二愣小痞子,活灵活现,让人叹服。

这些天下来,白棋然和剧组里的所有人关系都处得很好,唯独就是没和顾沉泽说过话。

剧组里的人也看出来了,似乎两个主演之间很不对盘,除了拍戏,他们根本从不交流,连一句话都没说过。

不过这样也无所谓,只要电影能拍好就行。这两个人的演技都是不错的,尤其是顾沉泽,经常将白棋然带入戏,等拍完后白棋然才郁闷地搭拢着脑袋,嘀咕上一句“怎么又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这样顺利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一场船戏,才真正陷入了僵局。

对,这不是错别字,就是船戏,而不是床戏。

丰鹤轩虽说天性孤高,但也不是一个冷情冷心的人。余声在他的窗子外说了两个月的话,怎么着也都让他有点松动,稍微正眼看了看这个小渔民。接着余声就发挥了无赖不要脸的优势,单方面地宣布和丰鹤轩成为了朋友。

朋友嘛,就是要经常玩一玩、乐一乐。

余声拉着丰鹤轩来到了他的那艘小破船上,划着桨就带丰鹤轩到了芦苇湿地的深处。

越进深处,湖水便更加清澈,小鱼小虾更是清晰可见。瑰丽唯美的夕阳在西边的天空渐渐沉沦,那五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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