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季临川到了公司,管理层正在会议室召开每周例会。
散会后,行政秘书拿来一堆的文件给他签字,季临川小心翼翼地脱下外套,眉头紧锁,端着右臂,说道,“先放着,晚点再来拿。”
林秘书眼尖,见他右手白色衬衣袖口隐隐约约露着纱布,依稀沾染着一点通红血色,她心惊,脱口说道,“季总,您……受伤了?要不要去趟医院?”
季临川抬眼,又瞥了一眼自己的右臂,说,“没事,家里养了条狗,最近闹情绪,不小心被她给抓伤了。”
林秘书说,“这么严重,季总真该把那狗处理掉,万一以后再伤了您可怎么好。”
季临川说,“我养了那么久,自然知道她的脾气,过几天就好了。”
林秘书听不明白,却说道,“季先生真是好脾气,连养的狗都会跟您闹情绪了。”
“可不都是惯出来的。”季临川想道,就因为她最近性格淡然温软了不少,加上她已经很久没有闹过脾气,当他看见她拿起桌上那把水果刀时,他吓得心头一紧,以为她那些坏情绪冒出来,又要想不开,于是慌忙上去拦她。
谁知道,她竟然敢往他身上招呼,毫不手软,一刀就划在了他的右臂上!顿时鲜血直流,他被逼急了去抢她手里的刀,生生又挨了几下,见她折腾没完了,他实在气急,就用领巾把她绑在了床上,硬是找到那瓶安眠药塞了一片给她吃下!
那药效没这么快发作,她仍在床上不停地闹腾,一件宽松的吊带纱裙被她挣扎得肩带也滑了下去,娇嫩如凝脂的双肩袒露在他眼里,她那副又怒又恼的模样却勾起了他身上的火,趁势扑上去强吻了她,结果情迷意乱时又不小心被她咬伤了嘴,气得他没法子,转身去外面酒架上拿来了一瓶烈酒,掰开她的嘴就灌了下去!
安眠药混着酒很快发挥了作用,她如同死去了一般,沉沉地睡了过去。
瞬间整个世界消停了下来,两个人身上都沾染了血渍,后来给她换衣服时,才发现她的手腕也被划了个口子,所幸伤口不深,他给自己上完药,顺便把她的手也包扎了。
一天两夜,若不是靠那瓶仅剩不多的安眠药,他准会精疲力尽被她折腾死。
季临川想到此处,竟扬起嘴角轻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桌边的手机叮一声,他拿起来一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成冰。
林秘书察言观色,不安的叫了声,“季总?”
他随即将手机丢在一旁,暗想,不错,睡醒了就去剪衣服,说明她精神很好。随后他苦笑中掺杂着无奈,对林秘书说,“你去把上个月我定制的衣服赶紧催一催。”
林秘书说,“那边的手工师傅最快也得一个半月才能做出来。”
“不行,至少先送几套过来!”他随即又补了一句,“那个死女人的不要管,只催我的衣服!”
死女人……林秘书恍然明白过来,随即应允点头。
季临川每个季度都是连同她的衣服一起定制的,高端的手工品牌每次都要亲自来量尺寸,欧阳妤攸最厌烦这一套,所以从来不露面,他每次都是偷摸着趁她睡了,才敢给她量尺寸,然后再交给师傅去定做款式。
再重新看回那张照片,他咬牙想道,乱剪东西这坏毛病,她多久没犯了。以他的经验,只要不去理,她慢慢就会觉得无趣,这一点倒是跟小狗没什么两样,一旦发现你在意那些,接下来它会摇着尾巴破坏得更欢快。
到了下午,临下班前,林秘书拿着行程本过来报告明天的安排。
一切妥当,末了,季临川正要走,林秘书递过来一张请柬说,“您岳父欧阳先生那边的晚辈里,好像有位魏先生,刚刚遣人过来送了张喜帖,说是联系不上季太太,这才送到了这里来,下周魏先生结婚,请您和季太太参加婚礼。”
魏先生?季临川拿到手里看了一眼,竟然是他,欧阳腾远的外甥魏沉。
他不是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说起这个魏沉,他也算是欧阳那头的小辈里,唯一跟欧阳妤攸关系亲近的一个了,季临川记得魏沉小时候就爱黏着她,一口一个姐姐,姐姐,从早到晚叫个不停,欧阳妤攸从小学习就差,季临川为此不知费过多少精力,给她补过多少课,上了小学,他们这对表姐弟又上了同一所学校,每逢周末季临川去给她补课,见她一个学渣又带上另一个小学渣,他简直气得头疼,要不是为了能跟她多待上一会儿,他真是分分钟都想撂挑子不干了。
说起来,这魏沉还算朽木可雕,后来成绩突飞猛进,初中就转去了墨尔本出国上学,一直读到研究生,算起来,现在也该毕业了。
欧阳腾远过世后的这两年半,那边的亲戚几乎都不走动了,只有这个魏沉,他人虽然在国外,却隔三差五就给他姐姐打个越洋电话,次次都怂恿她跟季临川离婚,季临川一想到这儿就忍不住骂道,那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林秘书站在一旁等着他回话,季总季总喊了两声,季临川这才回过神来,他把请柬往桌上一放,说,“到时候你送个大红包过去,告诉他,我太太最近身体不好,见不得风出不了门,请他体谅。”
季临川暗自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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