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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用灾异,‘诤谏’无了时。”

又叹了一口气道:“到那时,皇上却变得什么法来?”

朱翊钧闻言苦笑,道:“难道就让彼辈引我朝入不忍言之境地?”

张居正拱手道:“皇上,人之病笃,不宜用猛药,而用引导之药,徐徐缓解;待肌体强健,方能猛下针砭。皇上此时幼冲之龄,善养体魄,春秋或致百岁,却不必心急。”

朱翊钧听了,缓缓点头,终于赞同了张居正的话。

张居正松了一口气,却见朱翊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朱翊钧笑道:“吾听闻老先生年轻时以'奇伟磊落'自诩,也曾有'凤毛丛劲节,直上尽头竿'的志向。今日召对后,先生之大名更盛于天下,可为'直上尽头竿'否?”

张居正闻言,有些微微的激动,好像一下子想起自己的青春岁月。

大大方方道:“臣十三岁时即考举,恩师顾璘阅卷曰:‘国器也’,却故意黜落。十六岁再中时,恩师顾璘解犀带赠臣曰:‘君异日当腰玉,犀不足溷子!’”

张居正目视朱翊钧,眼含深意,沉声道:“当是时,臣立志‘必与君王开太平!’,至今已三十三年,臣志未曾稍移半分!”

朱翊钧一躬到地,“张老先生,真吾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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