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干什么?”魏勇冷眼看着魏夫人和魏栩,这些年来,他在魏家的一切苦难都源于面前这两个人。
小时候魏勇不敢表现出一点优异,否则等待他的就是魏夫人不动声色的折磨。
一个聪明但心狠手辣的女人,还是魏家的当家主母,她要对付魏勇这个懵懂的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孩子,魏夫人有一百种办法让魏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后来,魏勇变得不上进,变得纨绔了,魏夫人也就懒得再对魏勇动手了,一个被她亲手养大的废物,对魏家已经造不成任何影响。
而魏栩这个魏家三少爷,则是魏勇懂事之后最大的灾难,各种嘲讽鄙视,各种欺凌侮辱,甚至连魏勇的未婚妻也被魏栩勾上了床,当着他的面,两人被翻红浪的嘿咻。
魏栩生性高傲,行事霸道而张狂,他欺辱魏勇,不管是魏家还是整个九湖区,都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魏勇,你放过你二叔他们吧。”魏夫人嘶哑的声音里透着哭腔。
不等魏勇回答,魏夫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断的给魏勇磕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那是你二叔,罪不至死。”
“妈!”魏栩看着跪在魏勇脚边不断磕头的母亲,眼睛刷的一下就红了,猛地抬起头,愤怒的目光狰狞的看向魏勇。
魏夫人一把拉住魏栩的手,厉声怒斥着,“老三,你给魏勇赔罪,你给他磕头赔罪!”
凄厉的声音透着狠戾,魏夫人用力的攥紧了魏栩的手,指甲尖锐的刺到了他的皮肤里,对于最疼爱的小儿子,平日里,魏夫人都舍不得骂一句。
可是如今,魏家树倒猢狲散,魏父和两个儿子锒铛入狱,不管是多大的屈辱,魏夫人都愿意承受。
只要她丈夫和儿子能平安归来,没有仕途没有钱都无所谓,只要人还活着就行。
手背上的刺痛让魏栩明白过来,他已经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魏家三少,魏家倒了,父亲和大哥二哥都被抓了,魏勇这个杂种翻身了!
这样的认知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扎到了魏栩的心里,他目光茫然的看着魏勇,被魏夫人用力一扯,双腿一软的跪到了地上。
低下头,魏栩沉重的闭上眼,他所有的骄傲和尊严此刻都因为这一跪而消失了,不甘也好,怨恨也罢,魏栩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了。
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人,看着他们低下了高傲的头颅,魏勇以为自己会很高兴。
这样的场景,过去这么多年来,无数次出现在了魏勇的脑海里,他一次次的幻想着,等有一天自己咸鱼翻身了,他一定会让魏栩悔不当初。
他要将魏栩这么多年来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的报复回去,可是此刻,魏勇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你们不用给我下跪,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二叔犯了罪,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魏勇,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爸?”魏栩猛地抬起头来,只要他说出来,就算是要自己的命,魏栩也认了。
“魏勇,你放过你二叔,魏家已经回到你手里了,我们什么都不要,我们去乡下,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碍眼,魏勇,你就当可怜可怜你二叔,他都一把年纪了。”魏夫人泪水连连的哀求着,声音凄厉,面容悲苦。
对上魏栩血红的一双眼,看着哭泣的魏夫人,平静无波的魏勇冷淡的开口;“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们如果甘愿过平淡的生活,当年为什么要害死我爸妈?”
如果父母还健在,魏勇或许会网开一面,可人死不能复生,一切都太迟了。
魏夫人和魏栩一下子宛如坠打了深渊,如果魏勇对他们又打又骂,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可魏勇太冷静了,这说明他们无法打动魏勇,无法让他高抬贵手。
“走吧。”谭平拍了拍魏勇的肩膀,能放下就好,逝者不可追,活着的人总要继续活下去。
魏栩还想要阻拦,谭亦一记冰冷的眼神扫了过去。
魏栩浑身一冷,呆愣的跌坐在地上,直到谭亦几人走远了,魏栩才从谭亦那冷血无情的眼神里稳定了心神。
半个小时后,餐厅包厢。
“九湖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就回观南吧。”商奕笑看向魏勇。
遭遇魏家大变,魏栩那样的性格说不定会孤注一掷的疯狂,商奕笑自己的安不用担心,她担心魏栩会对魏勇下杀手,想要来一个同归于尽。
谭平放下筷子,认同的点了点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魏家盘踞九湖多年,即使你二叔被抓了,但肯定还会留有后手,你和我回观南区更安。”
魏家到底有哪些势力,有哪些人脉关系,魏勇是半点不知晓。
不过当年魏父能制造车祸害死了魏勇的父母,魏家必定和其他家族一样,暗地里培养了一些亡命之徒,专门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
“笑笑,你不用担心我,我明天就和平叔回去。”魏勇嘿嘿一笑,他还是很怕死的。
不过想到魏家那些产业,魏勇沉思了片刻,下定决心的开口;“等二叔他们的审判结束之后,我就要魏家的宅子,剩下的那些产业笑笑你代替我捐出去吧。”
魏家的产业现在被查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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