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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丫疯了吧!

先不说这棺材是不是楠木打造的,这年头,上了岁数的物件就是国宝,打捞上岸,只能上交给国家,谁要敢私藏,那就是公然搞反、动,两颗花生米蹦得脑门子稀碎。

上个月县里菜市场还毙了两个走私的人,当时我和葛壮就在附近喝豆腐脑,看了白花花的*,恶心得小半个星期没吃得下饭。

葛壮咧着嘴跟,就差没把后槽牙露出来,我说小南瓜,你真当胖爷这么傻?这棺木村人都看见了,不上交,我能等着人民专政的拳头砸我脑门上?我说的是棺材里的,这东西,谁都看不见!

我眉头一挑,“你想憋宝?”

葛壮说我就烦你这点,说话怪难听,啥叫憋宝?这可是咱哥俩废了九牛二虎,从龙王爷胡须下扯出来的发财树,这就叫老天爷开眼,送了咱俩一个发横财的机会,赶紧的别磨蹭,我昨晚做梦,看见杨钰莹朝我招手了。

我怪不得,你丫一大清早就起来洗花裤衩!

我和葛壮搞了一堆圆木,搁在地上,将棺材一路推回小义庄,到了地方,便扯了块裹尸布,先将棺材盖好。

棺材板在水里泡了这么些年,表面泛黑,油光水亮的,上面还刻着很多花纹,仿佛是文字,但我一个字都不认识。

而且棺材四个角上,分别挂着一个铃铛,葛壮用手把玩了一下,还能听见“叮当”的脆响。

我一手把着棺材,推开跃跃欲试的葛壮,说你小子真想撬棺?

葛壮一伸腿就像往上面骑,仿佛这棺材里睡的就是杨钰莹似的,“小南瓜,你咋就这么怂,咱做人能不能有点气概?”

我说花生米可比你那铁头硬,干这买卖,早晚是要遭报应的!

我虽然从不信什么邪,却懂得做人多少要有点敬畏之心,这棺木泡在水里,也不像是一两年的营生了,真要撬出点什么东西,也不知究竟是福还是祸。

葛壮拿胳膊肘支开我,说你起开,怕就让我来,我是穷怕了,你不晓得我在矿上那小半年是怎么装孙子熬过来的,赚了钱,谁特娘地敢装大爷,我就拿五位爷爷抽他脸上!

架不住葛壮坚持,我咬牙一跺脚,“听你的,开馆!”

真金白银谁不喜欢,村长用五千块钱打开了我和葛壮的贪欲之门,这人的欲望啊,就好比那尖刀峡里的江水,无穷无尽,永远没个头。

也正是这一锤子买卖,引导我和葛壮走上了人生最大的一个转折点,现在想想,所谓祸福难料,古人诚不欺我!

这开棺的事,一时半刻也急不来,我和葛壮都不是做这个的料,望着棺材无从下手,好在小义庄偏僻,平时也没个人过来,我和葛壮有的是时间瞎琢磨,商量怎么把棺材撬开。

盘算到最后,葛壮急了,虎着脸把我画的草图撕碎,说小南瓜,别特娘的费事了,一斧头下去的事,你这草图画得比两弹一星的草稿还麻烦。

我说胖子你急啥,之前咱俩拖着棺木在回水湾打转转,牛子沟一整村人可都看见了,村长那脾气你不是不晓得,给牛二发完丧一准得上报,县里的人一下来,劈坏棺材你该怎么解释?捞个棺木上岸,劈了当柴烧?

葛壮跺脚说,“那你说咱办,照你这办法这么瞎捉摸,长江水都快流干了!”

我说别急,你去找把斧子,在搞两把柴刀过来。

葛壮屁颠颠地弄来了我要的东西,我让他撬棺,抓着斧头,沿着悬棺的缝隙插进去,使劲撬动最外面的那层棺材板。

他这头一使劲,内棺“咯吱咯吱”有了反应,强行咧开一条缝。

棺材一撬开,就好像撕开了鲨鱼的大嘴,那棺材缝直冒黑气,一股难闻的气味升腾,仿佛坏了两个月的臭鸡蛋,臭到极点!

“卧槽,里面的人放屁啦!”葛壮受不了,赶紧松了手往后退,捏着鼻子说不行了不行了,可他娘把我肺都呛出来了。

我围着棺材转了一圈,心中有了计较,对葛壮说,“你先在嘴里含块生姜,然后用糯米碾碎了,浇上水化开,泡一块白布在下面,在白布捂着嘴和鼻子,就不会臭了!”

葛壮问我为啥?

我说这些都是除尸臭的法子,棺材泡在水里,隔绝了氧气,再加上这棺椁被钉得这么牢实,内外空间都是隔绝掉的,等于里面的人腐烂之后,空气和霉菌都囤积在一个密封的环境下,你这样撬棺能不臭吗?

葛壮冲我比划了一下大拇指,“没得说,你还真有料!”

我只能苦笑,从小跟着老罗捞尸,别的技能没学会,就学了一套怎么跟尸体打交道的本事,这除尸臭的法子只是入门的内容,只是这死胖子太懒,没工夫专研罢了。

按照我说的法子,葛壮去搞了两块布巾,一块给我,一块蒙在自己嘴上。

我蒙着布巾去摸棺材,总感觉有点不对劲,鼻子闯进一股尿骚臭,越闻越腥得慌,赶紧将这布巾接下来,一打量,脸就黑了,

“死胖子,你信不信我半夜生火烧了你的鸟,这尼玛是从你内裤上扯下来的吧?”

葛壮嘿嘿傻乐,“胖爷的内裤能辟邪,你多闻闻,包治百病!”

我拿着死胖子没办法,只能小心翼翼地遮着嘴,让他重新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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