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就不耐烦地说,
“别打了,人都死了快半年了,我去山上给你挖尸去啊?”
嘟嘟……
我抓着大哥大,久久不能回神。
怎么会这么巧呢?
葛壮拍拍我说道,“小南瓜,咱师父真没了?”
我点头,那边是这么说的!
葛壮大脸盘子一撅,挤出两滴眼泪来,“咋这样呢,师父死的时候,没人通知咱俩赶丧啊!”
老罗是我和葛壮共同的师父,那年头传统手艺人还很注重个“传承”,一日为师,就算半个爹,虽然葛壮来得晚,只跟了老罗两个月,可这传道授业的恩可不能忘。
去了招待所,我俩买一瓶绍兴大曲,又整个几个老罗生前喜欢的下酒菜,半夜十二点,去了十字路口烧纸钱。
葛壮抓着纸钱往火盆里塞,边磕头边说道,
“老罗,师父诶……哥俩送你上路了,你别怪我和小南瓜,你死了,那边也没传个信,我们是真不知道啊,你生前没找到媳妇,我跟小南瓜合计了,给你多烧几个二奶,下了那边好好享福吧!”
葛壮拿出纸扎的小人,正要朝火盆里丢,街道上黑咕隆咚,突然蹿过去一道影子,我还以为大半夜见鬼了,吓得寒毛竖起,一打量,觉得那身影越看越熟悉,脸色一变,跳起来大吼道,
“大金链,我艹你**的!”
“大金链,在哪儿?”葛壮擦擦眼睛,急忙站起来,看见街面上有个人在跑,立刻虎着脸跨过火盆。
我俩也顾不上给老罗烧纸了,都“嗷嗷”叫着冲上去,把人堵在了一条胡同口。
大金链喝得烂醉,跑不快,被堵在里面才看清楚是我们,抱手作揖道,“两位兄弟,干啥呀这是?好巧你们怎么在这儿?”
“是挺巧的,这就叫老天开眼,老子叫你装!”葛壮上去就是一巴掌,把人抽到地上,大肥屁股压下去,好悬没把大金链屎给坐出来,
“你个狗叼草的,害得胖爷差点蹲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