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难题马上就来了,本以为这只是一片洋流带来的垃圾带,闭着眼睛冲也就冲过去了,在黑乎乎被浓雾包围的夜里,那条小船走了不到十分钟驾驶室里的诗人便听到了机械传来了难听的“吱嘎”声,再接着便是马达熄火,老皮进去弄了几次也都是毫无起色,船抛锚了!
“这破烂东西!”老皮一脚踹在控制台上,然后拿着手电跑到船尾想要检查一下,之间海面之上到处散落着一望无际的碎片,他们的船的四周有着多到数不清的各种漂浮物,一截电池粗细的麻绳杂乱的挂在船尾,老皮顿时明白了,螺旋桨被缠上了。
“怎么了?”王陵看见他手里拿了一把刀,老皮在船尾的甲板上赤膊着上身道:“下水,割了绳子应该问题不大。”
“能行嘛?”王陵有些担心,他甚至开始有些后悔今晚出来的决定,当那具漂浮着的尸体出现的时候,他那心里就有些不踏实。按照过去的说法,出门遇到死尸那是要触霉头不吉利的。
老皮抓着栏杆拨弄了一下水中的杂物,给了王陵一个微笑接着便纵身跳入了大海。螺旋桨的位置在吃水线以下,所以老皮就不得不憋气潜水,一个猛子扎了下去用手摸索了一番,情况似乎要比想象的更加糟糕一点,这些该死的绳索缠的比较厚实,他用刀切割了几番后还有不少缠在上面需要用手工的方式来处理。
老皮第二次下潜大约只过了半分钟,王陵忽然看见水面上泛起了一阵白色浪花,起初他还以为不过是老皮扯动绳索用得力气大了一点,可是片刻过后却见老皮的脑袋一下子从水里扑了出来张大着嘴巴刚哈了一口气,又好像想说点什么但瞬间又重新回到了水里,双手只短暂的在空中挥舞了不到一秒钟就沉了下去!
“不好,出事了要!”王陵冲着驾驶室里的诗人喊了一句:“看好船!”然后也顾不得脱衣服照着海里就一个猛子跟着扎了下去。这螺旋桨所在的深度不过一两米,王陵纵身下去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摸到老皮,在慌乱中他睁开眼睛看到水下有一个忽闪忽闪的白色光点,跟着便继续下潜,到了约莫六七米的深度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水下忽然快速的冲了上来直接撞到了他的脑袋上。
“嗡”得一声,王陵只觉得天旋地转,口中也接连因为这次撞击而灌了两口海水,那喉咙里的生涩感掐得他顿时透不过气只能拼命的往上浮。才一出水面他就听到自己身旁传来了一阵“哗啦”声,转身一看,老皮满脸通红的正在喘着大气,诗人见状马上把两人拉了上来,这一问才知道方才正是两人在水中撞到了一起。
坐在甲板上,一边揉着自己的脑门,王陵一边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会去那么深的下面,害我差点以为是遇到什么东西了。”
“我感觉一股蛮力把我扯着往下拉,当真以为就要去见马克思了。”老皮一边说一边脱下湿漉漉的鞋子,当他把脚腕露出来的时候,一道淤红让人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那印记绕着他的脚踝处一整圈,严重的地方都有些发紫了,老皮用手摸了一把立刻疼得龇起了牙。
看着这伤,王陵倒吸一口凉气,想到老皮被拽下去的瞬间还有海里那道白乎乎的东西,他不禁开始害怕起来了,这大海的深处究竟藏着多少未知的危险。
“是章鱼还是?”王陵早就听说过这深海里有一种八爪章鱼,据说体型大的可以轻易弄翻一艘渔船,过去东欧的水手们时常描绘这种海怪的凶残,它们有着强有力并长满吸盘的触手,还有那可以比拟老鹰得尖锐的喙部。
老皮摇摇头道:“不像,来的太猛了,我也说不好那感觉。”说着他用自己的手朝着上面比划了一下,红印的长度刚好跟他的把掌相似!老皮好像受了不小的打击,有些颓废的坐在那儿继续说道:“我清理第二遍绳索都已经准备浮上来了忽然就感觉脚腕被什么东西拉住了然后开始猛地往下沉,冷不丁的被灌了两口海水后大脑里一片空白,那力气大的吓人,我毫无反抗之力一下子就到了水下二三十米处。”
“有那么深?”王陵觉得这件事真有些不可思议,老皮指着自己的耳朵道:“我学过潜水,知道水压变化的程度,十米以内我不会感觉到耳膜疼,当时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得活着,耳朵里疼得跟针扎似得。还好在那个深度忽然那东西停顿了片刻,我猜可能就是那个时候你从上面跳了下来惊扰到了那东西,正是那一下救了我的命。”
“是水猴子吧。”诗人说道:“我们老家都有这个说法,说是人在淹死后会化作厉鬼一直等到有人落水就缠上,这样他就可以投胎了……”
“所以诗人你小子家里被清算一点也不奇怪,”老皮道:“整天神啊鬼啊的,这大海里头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了去了,估摸着就是什么大鱼也说不准,我乘它停顿的那一下给了它一刀,然后一下子就松了开来,上来时稀里糊涂的就跟你撞上了。不过现在马达应该没事了,可以试着去发动一下,咱们得快些离开这莫名其妙的鬼地方。”
“对了,”诗人忽然想起了一茬事儿,他瞟了一眼驾驶室里半蹲着只露出脑袋瓢的李鑫道:“刚才晶晶跟我说,她在海里看见的那个死尸有些眼熟,好像认识的,亡灵是真的嘛?”
“认识?”王陵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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