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必理会我之前的话。”
“反正我是很想把你送官的,你可千万别给我这个机会,”苏蘅起身:“我该去看看淼淼了……真可惜,你这样的姿色,哪怕把你卖了,也填补不了你造成的亏空。”
“记住了,是半年,”苏蘅回头让向妈妈扶着自己:“还有,你也别想着做假账糊弄我,我看过的账册,大概比你读过的书都多――这么说其实也不恰当,我不确信你这人是不是真的读过几本书,看你那些字,不是这里缺几笔就是那里少半边的,还时常出现一些鬼画符,你这人,约莫是不识字的吧,也也难怪。”
“你会遭报应的!”夏初晴灰头土脸地站起身来,抬着被向妈妈打肿了的脸朝着苏蘅喊道:“不是自己的孩子你非要养!我倒是想看看,过些年她长大了,知道是你害死了她生身的亲人,会如何恨你!”
“自己不能生,就抢别人孩子来争宠,”夏初晴嘲讽道:“我却不知道原来你苏蘅也是这种人!你所谓的骄傲你的不屑呢?任你出身再怎么好,还不是得认命?”
“一个砍柴为生的樵夫,便以为这天底下所有人都是以砍柴为生的,哪怕是皇帝也一样,真要找不同的话,大概皇帝用的斧头,可能是金子做的吧,”苏蘅冷笑:“自己生孩子为了争宠,就以为这天底下所有人要孩子都只是为了男人那点宠爱?你别说,我还真不屑你这样的。”
“至于淼淼,”苏蘅回头看她:“我怀着淼淼的时候怀相不好,生产的时候又险些出事,我们娘俩都不□□生,故而连洗三都没能办,着实是委屈了她――而今我与她渐渐将养起来,等过了三个月,我就会抱着她出现在人前,给她好好办一场百日,让别人家都知道我们家添了一千金。”
苏蘅半点没有脸红地把之前与薛牧青对好的说辞说出口,还不忘打击一番夏初晴:“这世间啊,就是这么不公平,顶着一个妾的名头,哪怕你再惊才绝艳,也是没用的,你生的孩子,注定要低我的孩子一头,你不服也没用――你又不是什么人物,不过呢,我觉得你应该还没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什么地方能说什么地方不能说,我相信不需要我提点,你也能懂。”
“婆婆年纪大了,做小辈的呢,就不要拿一些小事去烦她了,让她安生养老,”苏蘅威胁道:“还有在外边如果我听到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别说半年了,半天我都嫌多,你自己保重。”
“醉墨嫁的那个人,叫丁云书对吧?”苏蘅笑了笑:“听说薛家下一辈,孩子取名从云,他以前叫什么名不管,你若是不想自己的孩子跟一个奴仆名相似的话,便让他改了吧,毕竟,你可是不愿自己的孩子与奴仆平起平坐的夏姨娘啊,可别让我鄙夷你。”
送走了夏初晴,向妈妈打人似乎打得神清气爽,不过还是有些不明白:“现成的把柄,夫人干嘛放过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苏蘅看了看薛老夫人住的方向:“有她顶着,那一位多少还能安分一些――只要她不挑拨的话。再说了,打草惊蛇了也不好……我让你往魏家送信,可送到了?”
“送到了,”向妈妈点头道:“傅夫人说,魏九爷应了帮夫人你查,但是假的户籍的话……他只能是尽力而为,未必能成事。”
“那就好,”苏蘅叹道:“可恨我生为女儿身,前事不知,真要做什么,竟然毫无办法。”
向妈妈有些担忧:“夫人,薛家真的没什么银钱了吗?”
苏蘅有些幸灾乐祸:“是,除非夏初晴有通天彻地的本事,否则薛家撑不到明年,就只能靠着薛牧青那点俸禄度日了。”
向妈妈不放心:“那夫人你的嫁妆?”
“我是不会做这种亏着自己添补别人的事的,”苏蘅不无恶意的想:“等他们都败了,想要我养着,也可以,卖身给我,到时候向妈妈你帮我管着他们,不干活就不要给吃饭。”
“那爷他……”向妈妈很不放心:“他知道薛家没银钱了吗?”
苏蘅沉默了一会:“他应当还不是这样的人,不过就算是也无所谓……他既然要做戏,那我们就陪他做戏,看看他什么时候会露出行迹。凡行过必有痕迹,一个人总不能欺世盗名一辈子的。”
向妈妈很是不安:“如果薛家没有银钱,那么他应该没有贪渎吧。”
苏蘅摇头:“不贪不渎未必就不会有其他的错,跟着陆家做事的人,怎么可能会干净。”
向妈妈叹气:“如果他真的――”
“那么哪怕我告他我自己也要牢狱三年,我也不能放过他的,”苏蘅摇头:“向妈妈你放心,在那之前,我会安置好你们的……若我真有什么不测,你帮我照顾淼淼,等她长大,可以告诉她她的身世也没关系。”
向妈妈心里难受:“何苦非要到那地步。”
“不会到那地步的,”苏蘅摇头:“那只是最坏的打算罢了……只要他日登基的不是二皇子,我都不会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