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蘅原本还有好多事情想要理清的,然而实在是太困了――从死到生的经历,或许没有几个人有机会品味,但是经历过这么一遭的苏蘅知道,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让人身心俱疲,难以承受。Www..
第二日醒来,面对她眼皮底下的青黑,司琴很是担忧:“小姐昨夜睡得不好吗?”
苏蘅任由司琴帮自己梳妆,掩盖住面上的憔悴,这才让让司琴把向妈妈和司棋她们都叫过来。
不着痕迹地将而今的司棋和醉墨打量了一番,苏蘅不知道她俩现在是什么心思,她刚回来,若是变化太大怕是也会让人起疑,所以也没打算立即发作这两人,只是正色道:“把你们知道的、有关夏初晴的事,都跟我说一遍,我捋捋思绪。”
司琴没有开口,向妈妈已经摩拳擦掌了:“小姐有什么想法,只需吩咐一声,奴婢去做便是了。”
苏蘅不敢说自己还搞不清楚状况,只是道:“我现在心里乱糟糟的,你们把知道的都告诉我,我边听边想法子。”
向妈妈嘴笨,真要她说,也是为难她了,司琴一贯不爱说人闲话,醉墨和醉韵也是沉默寡言的性子,至于煮雪和扫红,现在还是一团孩气,苏蘅干脆就没把她俩叫进来。
最后也只能是从司棋口中得到点讯息。
薛牧青十七岁进京赶考,结果途中出了意外,夏初晴算是薛牧青的救命恩人,三年后薛牧青高中状元,与苏蘅定亲之后,夏初晴却来了京城投奔薛牧青,也不知怎的,夏初晴便得了薛老夫人青眼,几乎把夏初晴当女儿看待――苏蘅不无恶意地想,夏初晴之所以没跟薛牧青成为兄妹,这其中……似乎倒是有可值得深究的地方。
“之前”的苏蘅无疑是不喜夏初晴其人的,女子对于觊觎自己丈夫的人,有着天生的敏锐感,连带着苏蘅身边的人也不怎么理会夏初晴――用向妈妈的话来说,成天做出一副妖妖娆娆泫然欲泣的模样,仿佛满天下的人都负了她一般,可是事实是,苏蘅根本不搭理夏初晴,然而,夏初晴和薛老夫人住在一块,这其中,只怕少不了挑拨之举,反正薛老夫人看苏蘅,似乎是越看越不顺眼。
当然,现在的苏蘅,对于夏初晴,也是殊无好感的。
薛牧青这个宅子,表面上看来是因为高中状元所以陛下御赐的,但历年那么多状元郎,有几个得了御赐的宅子?说白了,也不过是陛下和皇后给苏蘅面子罢了――薛老爷而今仍然健在,也不知是知晓其中的缘由,抑或者是怕打扰薛牧青和苏蘅,没有选择跟他们一起住,而是和薛老夫人住在薛家老宅里,离这边,说不上远但也不算近。
不住在一块,晨昏定省什么的,倒也不必每日折腾,薛老爷是个通情达理的,只让薛牧青休沐或者节气的时候带着苏蘅过去,听起来,他们婚后半年的日子,过得还算是惬意的。
然而,就在前天,薛牧青和苏蘅一道去薛家老宅用膳,苏蘅着了凉便早早离席,薛牧青留下与父母宴饮――以前偶尔薛牧青也会在老宅那边留宿,苏蘅也不会多想,虽然知道夏初晴对薛牧青有意,然而薛牧青那性子以及有当初薛牧青对苏会的承诺,苏蘅也是放心的。..Cobr/>
谁知初一这日,苏蘅一早去给薛牧青送官服,打开门便见到夏初晴与薛牧青躺在了一处,两人身上皆是不着寸缕,屋内□□之气还未散,苏蘅哪里受得住,当即便晕死过去,夜里醒来的时候,便是死去又活过来的苏蘅了。
揉着额头,苏蘅觉得老天爷对自己简直是充满了恶意,好不容易和离了,死了一次结果什么都没改变也就不说了,就连回来的时机――都让人膈应得慌。
又深深地看了司棋一眼――她可没忘记,几年后司棋可也是爬了薛牧青的床的,就是不知道此时此刻,司棋是不是已经生出了那般的心思……不过司棋对于夏初晴,似乎太过于在乎了些,其他人不在意的事,司棋倒是都记得。
苏蘅避开眼不看司棋,转向司琴:“薛牧青呢?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就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面都没露过――这么没担当的男人,也不知道苏会到底看重他什么了!
司琴正要回答,那边守在外边的煮雪轻声道:“小姐,老夫人那边让人过来传话,叫小姐你过去呢。”
能有什么话好说的,不就是为了夏初晴的事,苏蘅神色恹恹,向妈妈小心道:“小姐若是实在不想过去,那么我们便去回说身子不好推拒了吧――”
“过去,当然要过去了,”苏蘅冷笑:“难不成我还怕了她们不成!”
叫人套了马车,苏蘅带了人去了薛家老宅,果不其然薛老夫人在等着自己,旁边还有个夏初晴。
薛老夫人倒是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苏氏,我便不和你兜圈子了,昨日那事,你打算怎么办?”
苏蘅面带嘲讽,不就是想让薛牧青纳夏初晴为妾吗,何必装作问她的意思?既然问起她的意思,苏蘅也不介意给薛老夫人添堵:“还能怎么办,这么不懂规矩不知礼义廉耻的东西,还是早早发卖了吧,还留着做什么?不嫌脏吗?”
“你浑说什么!”薛老夫人被气到:“那是初晴,初晴是好人家的女儿,哪里是你随意处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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