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大家请看,就是这副照片,照片上的就是Freya,她曾经是法国一家海底世界最受欢迎的鲸鱼,她在一岁之前,还生活在冰岛的海域中,吃饭睡觉游泳,无忧无虑,然后,在以后的日子里,她不幸被捕了,从此以后被各种贩卖囚禁,学习各种表演技能,训练的模式很简单也很粗暴,学会了给吃的,学不会就饿着,生活爱狭窄的泳池中,挨打挨骂是家常便饭,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观察过,在海洋馆中,大多数鲸豚类动物都会存在皮肤炎症、焦躁不安、背鳍弯曲塌陷,这都是他们压力过大心情不佳的表现,也是他们生病了的表征,当然,这些因为没有教育意义,导游和讲解员是不会告诉游客们这些的,Freya在到了合适的年龄之后,饲养员就对她进行了人工授精,希望她能够多生几头小鲸鱼,用来买卖和作为海洋馆的后备力量。”说到这,楚瑶的声音停顿了下,片刻后,才重新抬起头来继续用平稳的声音道:“可惜啊,这些人类都忘记了鲸鱼是通人性的,从小被圈养在这样的环境中,怎么可能还情愿自己的孩子继续被奴役,所以、第一胎死了,第二胎死了,直到第四胎才活了下来,但Freya被压抑的太久了,那头唯一活下来的孩子慢慢长大后,她就抑郁而终了,在她死去的第四个月后,她唯一留存下来的孩子,也死掉了。”
说完这些,楚瑶将照片放下,看向坐在讲台下的孩子们,大家的表情都有些不忍,几个多愁善感的女孩眼眶中甚至都噙满了泪水,“瑶瑶老师,海洋馆真的这么差劲儿么?”一个女孩忍不住举起手来,有些难以接受的问道。
“无论如何,世界各地水族馆的鲸豚类动物接二连三的死亡已是事实,现有法律可以带来的约束管制微乎其微,文书的工作更是可以任意编造。你们有没有注意过,海洋馆等设施很少对外宣布鲸豚类动物的死亡,他们根本就不认为自己应该对其死亡所负责。所有工作人员们很容易接受鲸豚的死亡,这就是这个行业的一部分,馆内鲸豚数目减少,他们就简单地补充新的鲸豚进来,不管那些鲸豚是野生捕获或者来自于其他海洋馆的培育,反正不会受到任何惩罚或者法律上的后果。”耸耸肩,楚瑶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将肩膀上的长发往后拨了拨,道:“不过Freya的去世不是没有意义的,她的经历在当时引起了广泛而热烈的讨论,开始让人关注到了水族馆中那些处处配合的动物们背后的不幸遭遇,两年后,法国推出了禁止圈养鲸豚类动物并进行繁殖的禁令……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国家开始进行反思,越来越多的国家开始颁发类似的禁令,但是那些被人工培育出来的鲸豚们,却依旧要将这种悲剧的人生进行下去……”
“那些人工繁育的动物,不能放入大海么?”一个男孩子皱着眉头举手发问道。
“人工繁育出来的鲸豚们从出生开始所学习的就不再是捕猎和怎样在大自然中生存,而是怎样取悦人类,让一个只知道顶球套环的海豚进入大海,后果不会是咱们所想的,咱们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将他们从海洋馆中解救出来,在尽量最佳的环境中,让他们远离吵杂疯狂的观众,过的尽可能的有尊严,孩子们,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游客们的喧闹对许多动物来说也都是一种潜在的伤害。”和蔼的看着楚瑶,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经历过多的疲惫和平和。
“可是海洋馆是作为海洋保护者自居的啊……听说您以前也是海洋馆中的一个驯养师,是么?”坐在最后一排的一个大人突然打断了楚瑶的话,有些不解的问道。
“是的,我曾经确实是海洋馆中的一个驯养师,正是因为见多了那些残酷的画面和黑幕,才决定建立这个鲸豚类公益机构,用来救助那些可怜的动物们,海洋馆是表演类海豚、虎鲸、白鲸等等从野外被俘获的动物痛苦的根源,一个本身就是产生痛苦的地方,保护两个字无从谈起,只不过是他们用来为自己的行为开脱的借口罢了。真正的海洋保护需要人类做到的是真正的教育、爱以及正视真相的勇气。”见一个大人这样说,楚瑶毫不隐藏的点头承认了曾经自己做过的事情,“现在咱们救助中心的元老海豚小黑正是我之前在海洋馆所驯养
的海豚,现在就在这个地方安心养老,长时间的囚禁和圈养训练,让它已经无法适应自然界的生活,也无法完融入其他海豚群体之中,它最信任的生物是我,一个无法与同类互相信任的海豚是何等寂寞,可它的一生,只能这样寂寞的度过。”
“可是如果以后再也没有海洋馆和水族馆了,那么以后孩子们该到哪里去接受教育呢?内陆的孩子看不到大海。”另一个家长有些犹豫的问道。
“这位姐姐,您说错了,教会孩子真正如何正确爱惜动物、尊重自然的,从来都不是海洋馆和动物园,接受教育认识自然从来都不是我们人类把野生动物从它们的栖息地绑架回来的理由,野生动物是无辜的,他们的栖息地已经被人类挤压的越来越小,很多时候它们只求活下去,它们不该背负教育人类娱乐人类的使命。当然,爱动物的人总是向往与动物的亲密互动,如果有机会前往野外,请选择有保育资质的机构,注意自己的行为,不要打扰野生动物,如果没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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