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无怀和云澈争辩准备大打出手的时候,一道红色的影子鬼魅般出现,把郁落白从云澈怀里拉了出去。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那个影子,只见红色的影子在水榭边停住,是曲洛。她扶着郁落白,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说:“喂,你被吓傻了?”
霍无怀和云澈简直犹如五雷轰顶,异口同声地对着曲洛大喊:“你干什么!”
曲洛其实在一边听了好久了,理所当然地说:“这样的场合怎么能没有我呢?”
其他人对曲洛议论纷纷,有些经历过大战的人一眼就认出曲洛的血棠印记,说:“她是巫棠教的人。”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炸了锅,沸反盈天地开始对曲洛声讨。
“没错,我是巫棠教的侍花女司,如假包换。”曲洛搂住郁落白的腰,说:“她是我的姐妹,也是巫棠教的人。”
“曲洛你……”云澈咬牙切齿地看着曲洛,说:“你胡说八道什么!”
霍无怀心乱如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甚至觉得干脆带着郁落白杀出去算了,可是他顿时想到自己的义父,他回头望向观礼台,果然,霍迁正纵观全场,也在看着霍无怀。
他的理智回归,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没有胡说八道,云澈你自己不是也来自巫棠教吗?你救她,不就是因为你怀疑她是巫棠教的人,难不成还真是你对她一见钟情吗?”曲洛的话犹如火上浇油,瞬间把事件又推上了高潮。
这下子,什么也不用解释了。果然坏人就是蛇鼠一窝。
云澈知道曲洛就是来捣乱的,识趣地闭上嘴,不说话了。
霍无怀看着云澈,眼神都是不可思议。云澈是默认了?
默认的意思是,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大家推测的吗?
“承认了啊,他们三个邪魔!”有人大喊了一声。
这下子大家的情绪都被点燃,其中最激动的就是曾经在八年前的大战中受了重伤,至今恨意都浓厚的人。
人群炸开了锅,当即便一呼百应,声音山呼海啸,都是要对曲洛、云澈、郁落白杀之而后快。
霍无怀看着云澈,云澈看了他一眼,无所谓地耸耸肩,朝着曲洛走了过去。
对云澈来说,站在哪一方,他都无所谓,因为他本身就是大家眼中的坏人,只不过会再坏一点,对他又没有影响。
云澈走到曲洛身边,说:“你干的好事,把她给我,我带她走。剩下的你来解决。”
曲洛啧了一声,说:“不是吧,你真喜欢她?看不出来啊,大情圣!”
云澈脸上坦荡荡的,冷笑一声,说:“搅屎棍!”
“帮了你你还骂我,忘恩负义!”曲洛冷笑道。
“我谢谢你全家啊!”云澈恨恨道。
曲洛大笑着说:“我家只有我一个了,你要谢的话,就要到阴曹地府谢了。”
云澈彻底被她打败,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他伸手拉住郁落白的手,说:“嗯,那个,那个,宁有冰,我带你走了。”
郁落白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霍无怀心如刀割,他居然不能做到像云澈那样不顾一切地走过去,走到她身边。他看着云澈牵着她要走,顿时什么也不管了,拔腿就要冲过去。
“灵若!”这时候在观礼台的霍迁站了起来,大声喊道。
霍迁是个明白人,他看得出来霍无怀很在乎那个叫郁落白的女子,可是,他也看得出来,霍无怀为了她在动摇。
霍无怀回头看了霍迁一眼,犹豫了一刻,最后还是转身朝着云澈奔过去。
他身后的所有人都沸腾了,当即也朝着曲洛冲了过去。
可是这个时候,苏愿从水榭顶上跳了下来,拦在了曲洛面前。
带头冲锋的阿汐和唐漠都愣住了,看着苏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见苏愿手一扬,细索荡出,当即割断了前面几个弟子的咽喉。那些弟子抽搐着倒地,让所有人都退开了一大步。
“遗鹤长老!你在干什么?”死的是桫椤寨的人,阿汐当场尖声大喊起来。
可是苏愿看着阿汐,表情冷漠,说:“谁再上前一步,杀无赦!”
大家愣住了,不敢轻举妄动。曲洛站在一边,眼睛里都是笑意。
“苏愿!”这时,公孙沫一个飞身从高台上跃下,盯着苏愿,说:“你在干什么?”
苏愿愣了一下,眼睛里闪过迷茫,喃喃道:“师兄……”
曲洛皱着眉头,眼中的笑意渐渐消失。
“苏愿,他们要欺负我了,你怎么还不动手?”曲洛声音柔柔的,可是眼睛带着冷峻的光,扫视了在场跃跃欲试的人。
“遗鹤长老,你要想想你是谁,你难道真要和这个魔教妖女沆瀣一气吗?”素绡寂看着苏愿的眼睛,却发现他眼神有点不对劲。
“他中了蛊毒。”阿汐一语中的,看着曲洛冷哼了一声,说:“好手段啊,这是巫棠教的窃心蛊吧,和情蛊有异曲同工之妙。”
曲洛倒是惊讶于阿汐能一眼就看出来苏愿中了蛊毒,不禁开始打量起阿汐。
良久,曲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莞尔一笑,看着阿汐,说:“湘西桫椤寨,创建不过三十年,你们的文献里有没有提到,桫椤寨是在什么机缘巧合之下创立的?”
阿汐全身一震,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她继位的时候,寨中巫祝曾和她提过,他们的祖辈,和云峰山的巫棠教有不小的渊源,可是出于一些忌讳,巫祝只是点到即止地提了一下。
在场没有人说话,曲洛声音冷漠地说:“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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