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已落,血色黄昏。游子的离愁一如无边的夜色,无处躲藏。
一条偏僻的小巷,幽静得似千年没人走过的城堡。夜色渐深,一盏孤灯亮起。昏黄的灯光映照之处,一间小小的茅屋之中,一个老人却已经熟睡,不是躺在床上,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床,他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老成这样的一个人,应该是多一些睡眠的了。所以,虽然是趴在桌子上,他却比睡在波斯床毯上还要舒服,他已经发出了鼾声,均匀舒畅的鼾声。
想不到就在这时候,窄窄的巷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在这样幽静的小巷,很轻的脚步声也会变得很大。脚步很慢,却已经来到了小屋。来人并没有推门,因为小屋本来就没有门。
还好,屋子里总算还有一张凳子,一张虽然很小,虽然很破旧的凳子,但这些就已经够了。对于一个远途跋涉的旅人,这样的凳子未必不如一张宽大的沙发坐得舒服。所以,他看到那张凳子时,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他把腿伸过去,就要坐在凳子上了。
可就在这时,打鼾的老人突然抬起了头,他浑浊的眼睛看看面前的年轻人,苍老的声音竟然说:“你不能坐!”
这样的凳子,一张又破又小又脏兮兮的凳子,别人坐一坐又有什么要紧?
奇怪的是,那年轻人竟然就真的不再坐下。却对老人说了一句:“我来买花!”
他来买花,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花卖!
更让人奇怪的是,那老人居然说:“你要买什么花?”
“凤凰花,一朵黄金做的凤凰花,”
到这样的地方来买一朵黄金做的凤凰花,这人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可是对面的老人却一点惊奇的神情也没有,只是淡淡地问:“你有能力买得起?”
“我试试,”年轻人淡淡地说,“我试试看。”
忽然间,寒光一闪,已有一柄三尺青锋毒蛇般自年轻人手中刺出,毒蛇般向这个神情木然的老人心口上刺了过去,出手比毒蛇更快,更毒。
老人身子平转,手指猛然伸出,点向年轻人的肩井穴。
年轻人的手腕一抖,寒光更厉,剑尖已刺在老人的眉心,却再也刺不进去,老人的手指已经夹住了剑尖。
剑光再一闪,青锋已入鞘,年轻人脸色苍白,神情颓然。
老人却笑了,一张本来很苍老丑陋的脸上,一笑起来居然就露出很感人的慈祥。
“好,好剑法。”他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请坐,我去取花。”
青衣人默默的坐下。一只金灿灿的凤凰花取了过来,放在了两人面前的桌子上。看到花,年轻人的眼睛就亮了。他伸出手,去拿那花。
可就在这时,忽听一个声音喊道:“放下,这花我买了!”
在这样简陋的小屋,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人来买花,年轻人的脸色变了,老人的笑意却更浓了,看来今天的花应该能买上一个好价钱了。
一个人走了进来,他刚走进来,这间屋子突然就变得拥挤起来。看到来人庞大无朋的身体,年轻人忍不住笑了。“你都这样了,还来买花?”
“我这样了为什么就不能买花?”来人嘻嘻地笑着,突然手向后一背,一柄宽背砍刀已砍向年轻人的脖子。年轻人看到来人手动的时候,已经开始拔剑,可剑还没拔出,来人的刀已经砍到,只听什么声音也没有,年轻人的脖子已经被齐齐砍断。因速度太快,头掉在地上的时候,身子还端坐在凳子上,然后血突然喷溅而出,身体才慢慢倒下。
“这花现在就只能卖给你了。”老人还是淡淡地说,“只不过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再来买,会不会还有人肯出更高的价钱。”
“好花怎么会没有人买?好花又怎么会没有人出更高的价钱?”远远地,传来一个细细的声音。虽然细细的,并且还很远,屋子里的人却还是听得很清楚。
刚刚还很远很远的声音,突然间就到了屋子。一个人,一个女人就走了进来。一个女人,在这样的时候,到这样偏僻的陋巷,来买花,应该是很美的女人吧?
看到这个女人刚一出现,先前来人的目光就死死地盯在了女人的脸上,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丑陋的女人。一个女人长的丑并没有什么过错,但如果出来吓人却就是不对的了。但是只要是女人,都一定是喜欢美的,所以即便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在这样的时间,到这样的地点,冒着夜色里女人最容易遇到的危险,来买花,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了。
看到男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女人就开始笑了,毕竟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一个不喜欢男人看的,不管男人用什么样的目光,只要看就够了。很久以前,一个伟大的男人说过:对女人最大的惩罚,就是不看她;对女人最大的赞美,就是看他,色迷迷地看她。所以面对男人定定的目光,女人就吃吃地笑了。
这样的女人,一笑起来,居然也有了些羞涩和妩媚。她不但笑了,而且还扭起了腰肢,虽然那腰肢已经比最粗的水缸还粗,但依然阻止不了它的扭动,因为所有的女人在男人看自己的时候都喜欢扭动腰肢,不管自己的腰肢是粗还是细,只要扭起来就可以了,至于效果倒没有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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