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布子市中心接近南区的位置,有一座地处繁华地带的写字楼。
瓶仓恭平拎着公文包,从写字楼中走出来,沿着楼梯走到了地下车库,他的脸上一直带着一副颓然失落的神色。
图谋哥哥家遗产的计划失败了。
虽然他的兄长和嫂子确实如他所愿的死去了,但他们的儿子却并没有按照预定的计划死在两仪家手上。
于是,遗产被判给了他哥哥的儿子,瓶仓光溜。
他打算继承遗产,用房子向银行贷款的计划彻底落空不说,为了将他所经营的工作室持续下去,这段时间来更是负债累累。
巨大的压力压在他的肩膀上,已经让他快要承受不住,打算申请破产了。
但是他现在还不能申请破产,一旦破产,巨大的负债足以在一瞬间将他压垮,到时候,他就真的只能自杀谢罪了,连妻子和女儿也一定会被牵连进去。
“唉,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凑到钱了吗……”
瓶仓恭平烦躁的搓了搓头发,打开了车门,坐进了驾驶室中。
“嗯?怎么发动不了?难道发动机也坏了?”
将钥匙插好的瓶仓恭平却并没有感觉到发动机响起时的轻微震颤声,让他狠狠皱起了眉头,不耐烦的一巴掌打在了方向盘上,令鸣笛声不经意间响起。
“咔!”
琉夏站在不远处的墙壁之后,神情漠然的扫了瓶仓恭平一眼,随即转身走出了地下车库,顺便按下了手上的起爆按钮。
“轰隆——!”
骤然间,一道仿佛春雷炸响般的轰隆声便在地下车库中响起。
猛然升起的火光之中,一股炙热的波动将旁边不远处并排停放的车辆都冲击的晃动起来。
瓶仓恭平连一声惊呼和惨叫都没有发出,就已经葬身在了火海之中。
“不管你有什么苦衷,让你不惜对我一家下手,但那都和我无关。”
琉夏带上了连衫的兜帽,在周围的人纷纷被地下车库的轰鸣声吸引的时候,他排开了人群,离开了这座写字楼。
“你所犯下的罪行不会因为你的苦衷而抹消,要怪就怪你自己动了不该动的想法吧。”
琉夏越走越远,离开了这逐渐喧嚣起来的地段。
“这样一来,我的义务也完成了,我也就不再欠你们什么了。”
无论是直接杀死他们的白纯里绪,还是间接害死他们的魔术师和瓶仓恭平,现在,已经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和那对无趣到连抚养的义务都无法完成的父母不同,琉夏已经完成了自己作为人子而言应尽的所有义务。
从今以后,瓶仓光溜就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名为仓密目琉夏的杀手。
…………
夜晚又一次到来。
和一个月前的弦月不同,今天夜幕之中的月亮是一轮新月,月亮整个变成了一条直线,视力差点的人或许可能根本看不见,连一点点的月光都难以洒下。
这样的月色之下,让整个大地都显得十分的昏暗,如果连霓虹灯都没有亮起的话,想必在这样的夜晚中都没有几个人愿意出门。
公寓楼旁的公园中,琉夏正在这里锻炼着剑法。
他的手上正握着两把木刀,双脚前后分开,以一种均匀而平缓的呼吸节奏,一遍又一遍的挥舞着手中的两把木刀。
练习的并非是二天一流的剑法,按照武藏的说法,二天一流是没有固定的剑法套路可言的,对二天一流而言,最重要的永远都是发挥双手的协调性,让两把刀犹如太极的阴阳两面一般,相辅相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现在锻炼的是九式基础剑法。
由上往下直劈的唐竹。
由右往左斜劈的袈裟斩。
由左往右斜劈的逆袈裟。
由左向右横切的左横切。
由右向左横切的右横切。
由左向右斜上撩的左切上。
由右向左斜上撩的右切上。
从下向上直撩的逆风。
向前直刺的突刺。
这就是岛国剑法中的九式基础剑法。
二天一流虽然有‘小天冲’和‘大天象’那样压箱底的绝招,也有‘第五势’那种凌厉的架势,但实际上并没有固定的剑法套路可言,基本上每一次的挥剑,就是将九式基础剑法来回的使用。
又或者是,现在的少女武藏还没有达到将二天一流的招式都创造出来的地步,毕竟,她本人现在距离大剑豪的境界也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对现在的琉夏而言,想要将二天一流的威力发挥到极致,除了加强双手之间的协调性之外,也就只能增加对基础的练习,将九式基础剑法都练成肌肉记忆,练成身体的本能这一条路而已。
在琉夏一个人默默的在公园中练习的时候,公园之外,出现了一道雪白的身影。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完没有任何的声响与动静,就仿佛与整片天地都融为了一体,如果不亲眼去看的话,根本无法察觉她的身影
她有着一头披散下来正好遮住双耳的短发,五官虽然因为和两仪式一模一样而具备着吸引两性的中性美,但此刻因为她那过分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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