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一愣,旋尔一双杏眼里充满了期待。
花月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你如此清瘦可爱,以后就叫舒窈吧。”
小七受宠若惊的直点头,她虽然不懂其中含义,可舒窈一听就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小姐虽然平素待人温和,可也不会如此关心下人,此刻她心里暖暖的,热切又感激的看着花月。
暖风不时徐徐吹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花月重新躺在椅子上,随手拿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心里感叹这古代的环境实在太好了,空气清新,天空蔚蓝无污染,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忘记了刚才的怅惘。
花月跟舒窈问了一些东西,问得不是很直白,拐着弯不着痕迹的打听。舒窈天真单纯,问什么答什么,而且还会延伸拓展一下,就好比语文老师讲课,本来讲的只是课文,讲着讲着就有点上历史课的感觉,有时还顺便普及一下地理。
舒窈说的都是一些人口相传的事,再串了点自己的主观思想,不可能说出更深层次的东西。但那些信息,对花月来说也是很有用的。
淮梁皇帝洛慕寒不但很有一番作为,还十分深情,早年皇后逝世后,多年来不顾朝臣多次上谏,也是未曾再立后。而如今,也就是她名义上的姑姑江之琳为后宫实际掌权人。
所有信息中最爆炸的一个,无非是带她回来的五皇子洛千玄。许是第一印象挺好,当花月听到他的事迹,还是不敢相信。
此人文采不行,武艺一般,皇帝并未偏爱,相反对他很是冷淡。几乎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唯一出彩的,是他曾爱流恋烟花之地,三年多以前还带回一女婴,也就是他在外面的女儿,事已至此,洛帝便把小郡主交给洛千玄生母抚养。
女儿带回没多久,他又坚决要娶当年名动一时的淮粱第一美人入门,若是纳个小妾就算了,若是正经人家的女子也没什么好说,但那女子常年出没于风月场所,即便是只卖艺的清倌,要想嫁给洛千玄为正妃,也是不可能的。
这要是平常的公子哥也罢了,他可是皇帝的儿子,皇家颜面何其重要,为此朝臣弹劾,洛帝为平息此事,将他罚出了京城,美其名曰历练。
而美人为了不让洛千玄为难,竟然饮毒酒自杀。
有传言说小郡主的亲生母亲就是那美人,也有说另有他人的,总归,各种千奇百怪的说法都有。洛帝有意打压,却难赌悠悠众口,洛千玄本人并不在意那些流言,甚至到现在还未娶妻,似乎暗暗怄着气。
花月一听这事,啧啧一叹,照他的样貌确实容易招蜂引蝶。所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他倒是践行的不错。
他看起来少年一般,也就二十将到不到的样子,就有一个三岁多的女儿,这着实……不过也是有担当,可以不顾流言带回女儿,之后又不顾一切要娶美人。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可怜小郡主小小年纪没了娘亲,还见不着爹爹,更遭受着有的没的非议,真叫人同情。
至于其他说法,花月也就笑笑,毕竟有些人与事,不是单凭三言两语就能判断深浅的。
早上江相下朝后亲自带礼去皇子府相谢去了,花月这才准备回卧房憩一会,祝管家忙忙走来,说五皇子来看她了,让她准备准备就去前厅。
江相不是谢过恩了吗,怎么他又来了……
花月打了个哈欠,就跟着舒窈去了前厅。
江相正与洛千玄坐在亭中说话喝茶,见她进来,招手示意坐到他身边,然后笑着对洛千玄说:“柔儿多亏了殿下的照拂,才好的这么快。若非殿下下属碰见柔儿,殿下又及时医治柔儿,臣只怕,只怕……哎……”
洛千玄一身绿色云纹锦衣,衬得整个人十分精神,他坐在雕花楠木椅上,一手来回滑着茶栈边缘,面容清冷高贵,神情温和道:“丞相客气了,本殿下知江姑娘的毒耽误不得,便用末羽花的花梗配置了解药,这会没什么事,就送过来了。”转头对灯栀道,“灯栀,拿给江姑娘。”
江相笑道:“殿下命人送过来就行了,怎好意思让殿下亲自跑一趟。”
许是听闻了洛千玄的痴情过往,花月这会看他,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接过青瓷瓶拿在手中注视着,眼睛却无焦距,这个洛千玄,为何对她这般示好?
回过神来,她对洛千玄笑道:“谢五殿下。”
江相见花月坐在原地不动,转头责怪道:“柔儿,怎么这么随意,还不快行礼相谢。”
“是,爹爹,”花月站起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之礼,“谢过五殿下。”
既然别人于她有恩,怎么也得还回去一个不是。想半天要送什么好,早上那些大小姐送了很多东西,无非都是一些金银首饰,花月忽然想到什么,转头对着舒窈轻声吩咐。
半响舒窈一脸为难的端着托盘走了来,心想小姐怎么会要这东西,该不会要送给五皇子吧!
花月没见舒窈脸色,拿起托盘里那枚油润莹亮的白玉吊坠,走到洛千玄跟前:“得殿下的照拂,又麻烦殿下亲自跑了一趟,我内心实在过意不去,想着总得礼尚往来一番。这枚羊脂玉白如凝脂,很符合殿下的气质。都说人养玉,玉养人,我觉得这个东西还不错,就送给殿下了。殿下可否喜欢?”
一时间,整个屋内鸦雀无声,各个面色古怪的看着她,江相更是僵在原地。
洛千玄垂眸,盯着她手里的白玉吊坠,却没有伸手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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