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倒省事了,花月甩甩衣袖,直奔畅心酒楼。
去酒楼得穿过两条大街,上次她观察了这里的建筑布局,便准备穿小巷,节省时间。
经过一条青墙高耸,几乎没有人烟的小巷时,花月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建筑,走出这条巷子,应该就能到酒楼所在的大街了。
走到分岔路口时,忽然见一抹黑影在房檐上狂奔,而他身后还有一抹蓝影脚步生风的紧追不舍。
花月见两人一前一后的从不远处的房檐极速闪过,快的只能看见衣服影子。
她眼中染上喜意,轻轻叹了口气,悠悠然蹲在了一棵树下。
无巧不成书,目标已出现!现在她能做的,便是守株待兔。
就那样默默等着,不知道目标会不会再过来,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花月随便捡起地上一根枝条,在土上画圈,不知道是第几次抬头观望,只见那一头白发的蓝影又飞快在房檐掠过。
没想到这么快就迎来了目标人物,花月来不及思索便喊道:“喂!徒弟!别跑了!”
白发少年一听花月的声音,来了个急刹车,回头看了眼花月,利落的跳了下来,站在一丈远的地方,声音充满了怀疑:“师父?你是师父?”
花月吸了口气,走上前道:“这里不方便说话。”
“你跟我来。”白发少年道。
花月被带到了畅心酒楼二楼的一间雅房里。
“你真的是师父吗?怎么成这个样子了?”白发少年关上门,过来狐疑的打量着花月,下一秒又惊奇道,“你前面叫我什么?徒弟?师父,你答应收我为徒了?”
难道白衣杀手并没有收他做徒弟吗?花月此时也不能肯定自己就是白衣杀手,拿出荷包丢给白发少年:“你认识这个吗?”
白发少年看了一眼荷包,奇怪道:“这不是师父唯一佩戴的荷包嘛,怎么了?”
花月小心扯开人皮面具,静静看着白发少年,观察着他的神色。
白发少年紧绷的神情逐渐松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眨了眨,惊喜道:“师父你可知我们有多担心你吗?虽然知道你武功高强,可从不会一声不吭就离开的,这次竟然背着我们偷偷摸摸离开,你知道陌颜那丫头有多着急吗?而且你走后首君大怒,正派人到处抓你呢。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帮得上忙吗?你扮成那女的,是要做什么?”
花月飘在云端的心起起伏伏,不得安稳。虽然知道自己极有可能是白衣杀手,也做好了准备,可真的确定身份的时候,还是有一种不愿承认的惘然。
“有,我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忙,我一定帮!”下一瞬他又试探道,“帮了忙会收我为徒吗?会的吧?要不然也不会喊我徒弟了。”
花月无奈扶额:“看你的表现吧……你能不能帮我找到荆九孤?”
或许有一种人,从未接触过相识过,却感觉相识多年。花月对白发少年就是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而且,现在她掌握的东西太少,也只能冒险赌赌了。
“荆九孤?”白发少年眼睛瞪得老大,“那古怪的臭大夫?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只是幻灭的一名低级幻影,说白了,就是个打杂的,住的地方都和主殿主院隔了十万八千里,虽然也能去你的院子吧,不过,万一被一等幻影发现我去找臭大夫,那我的小命可就不保啊!”
见花月沉默,白发少年又喜道:“不过,我可以拜托陌颜去找他,她虽然个儿不高,不过地位比我高一些,见臭大夫不是难事。而且陌颜那丫头要是知道你还好好的,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不行,先不要告诉她。”她还不清楚陌颜是妙雪的谁,想来是关系很好的姐妹,可现在她的事,还是少点人知道最好,既然妙雪是偷偷摸摸离开幻灭的,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说,她就是逃跑,他们的长官大人不会轻易放过她的,说不定陌颜不知道,还少一分危险。
那种机密的地方,一般都是暗无天日,说实话,比起相府,花月更不想去那种地方,何况现在的自己根本不会武功,当白衣杀手,危险系数比起江柔,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发少年丧气道:“那怎么办啊!又不能让陌颜知道,我自己又没办法去,哎!对了!我可以的,后山虽然是禁地,不过臭大夫被首君准许,每天鸡还没叫就去后山采草药,师父住的又离后山近,到时我偷偷潜进你的院子,然后翻到后山去找他……我真是太聪明了!”
花月挑挑秀眉:“……怎么感觉你已经很熟练了的样子。”
白发少年一副舍生取义的模样:“哎呀熟练什么熟练啊,一点也不熟练的,此去也是危险重重啊……您就放心吧,我很靠谱的,不过,找荆九孤干什么?该不会要人皮面具再扮作别人,好逃过幻灭的追踪?真不打算回幻灭了?可听说臭大夫不会轻易做面具的,你脸上戴的,是不是威逼利诱,他才做的?”
花月想了想,道:“你就跟他说帮我再做一张江柔的人皮面具,我知道他可能不愿意,就让他念在过往的情谊上再帮我一次吧,事成之后,我也会为他做一件事。我暂时还不能回去,所以,拜托你了。”
脸上这张人皮面具因戴的时间久了,而有轻微的变色,她怕时间一长,这东西要是坏了,在人前脱落,那时就麻烦了。现在离开相府不是明智之举,对幻灭她又实在没底,还是先维持现状,观察一阵。
“好,那师父你小心点。我会尽早办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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