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洛帝将夏苗提前了几日,原定的宴会亦提前至今夜。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的宴会,对花月而言就是换个地方吃饭,听别人唠嗑,又无聊又拘束,索性称病没去。
晚饭后屏退众人,花月换完另一张面具,打开信封:
这两张面具加了特殊药物,可持二十余日。一年内,还望前往成越国,取回成越太子钟离凌染贴身所带玉佩,君子之约,勿忘。
她只要了一张,没想到荆九孤给了两张。
要么说明荆九孤心地善良,乐于助人,要么就是任务艰巨,附赠了一张,给花月尝尝甜头。
应该两点都有。
花月自来到这个世界,穿的花的用的都是相府的,不需要操心物质方面的问题,但人情方面,她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了……
许然相救,洛千玄收留解毒,白发少年做中介人,荆九孤做面具……
花月叹了口气,重重躺倒在床上,有得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还好不是命,成越太子的贴身玉佩,要想得到,一点也不容易啊!一年说长,其实眨眼而过,先安然离开相府再细细计划吧。
原主和江相究竟有何恩怨?
江相散席回来,据下人禀报,今夜喝的挺尽兴,花月便备了醒酒汤。
穿过几道回廊,进了江相院落。
江相屋内全是紫檀木打造的家具,装饰摆件奢华高调,琉璃貔貅,各种名贵的玉如意,玉金蝉,玉葫芦……一个红珊瑚嵌珠宝的盆景更是乍眼。
花月咋舌,不再看其它名贵古玩文物,见里面没江相,往右转弯,看见书房,便迈步而入,书案宣纸墨迹未干,但奇怪的是屋中却没人。
花月端着汤准备离开,衣袖不小心碰到桌上折子,走了一步,几个折子也掉在了地上。
花月放下汤,将折子重新摆好,却无意看见两个折子中间夹着一张纸。
那上面是关于一些兵器数量的统计,武器一类的不是归兵部管吗,江相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花月忍住疑惑,赶紧将折子整理好站了起来。
帘子被风吹得摆动,书卷整齐有序的摆在书架上,一张壮丽的山水画挂在正中央。花月环视一周,端着手中的汤,走向山水画。
走到一半,忽然一阵风拂过,烛灯尽数熄灭,一时屋中黑漆漆的。花月感觉背后有人盯着自己,心中猛然腾起诡异的情绪,不管三七二十一,飞快转身离开。
临进门口,一股邪风吹过,江相声音响在前面:“柔儿,大晚上的来这干嘛?不是身体有恙吗?”
花月抬眸一看,往后退了退:“女儿喝了药已无大碍,下人说爹喝的尽兴,爹晚上还要处理公文,女儿便给爹准备了醒酒汤。”
月光洒在江相脸上,江相面上的表情,是花月没有见过的冷酷,他说:“知道了,柔儿有心了。只是以后大晚上就不要乱跑了。”
花月暗暗呼吸:“爹生气了吗?女儿以后不会来打扰爹了。”
江相恢复神色,慈爱道:“无事,爹只是担心柔儿,柔儿赶紧回去吧,爹还要处理公文。”
花月走后不久,江相沉声朝一个方向道:“不惑,她可有乱动?”
“属下刚刚过来,小姐应该没有乱动什么,否则,断魂铃不会这么安静。”
江相四下检查了一遭,吩咐道:“派人看牢云州百姓,等下随我一起去趟雁山。”
藏匿暗中的黑影喏了声,又没了声息。
舒窈见花月丧气走着,忙问:“怎么了小姐?”
“无事……”花月一阵后怕,在书房的感觉,那么的压抑,恐惧,就好像真的有人在暗中看着自己一样,而江相,为什么又那么奇怪……
经过假山时见一黑影极速奔向江相院落的方向,花月微张嘴巴,那速度,太快了吧!
突然想到白发少年说没事就来找自己,心想该不会是白发少年吧!
舒窈惊道:“小姐你看见有东西跑过去了吗?该不会是刺客?”
花月淡淡道:“哪儿有,你不会看错了吧,我怎么没看见?”
“真的是奴婢看错了吗?”舒窈使劲揉了揉眼睛。
“大晚上的,难免有什么小猫小狗的,你别大惊小怪了,你先回佳柔院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遣走舒窈后,花月在原地愣了会,抬头见江相脚步匆匆出来,赶忙躲了起来。
江相身后跟着一黑衣男子,只见二人走到墙边,那男子一把带起江相跃了起来,衣角晃荡了一下后,双双消失在夜幕里。
不是要处理公文吗?这么晚的,为何要出府?既然要出府,怎么不走正门?
压住内心谜团,想到之前那黑影进了江相的院落,心想难道白发少年走错地方了?这可不妙啊!
花月见东墙正门外突然多了很多人把守,就溜到西墙,从一棵歪脖子树上翻了进去,小心翼翼的找了半天,却不见一人。
于是又大着胆子到了书房门外。
让花月惊讶的是,那根本不是白发少年!
花月缩着身子蹲在书房外的窗户下,小心抬头观察着黑衣人翻箱倒柜。
倒不是真的在翻箱倒柜,那人只是四处摸索,并没有拿走任何东西。
花月重新蹲了下去,在想要不要通知外面的守卫。
犹豫间,只听里面一个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接着便是一阵又一阵越来越急躁,越来越清晰的声音,那些铜铃声好像就挂到了耳朵边似的,格外刺耳,听了不止耳朵难受,就连心神也开始恍惚。
花月痛苦的捂住耳朵,随着铜铃声节奏越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