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花月津津有味的在路边摊位吃完一碗辣米粉,手里抱着几包小吃,边吃边沿着河边走。
纷飞的柳絮粘在河面上,洒在行人的头上,肩上。夜晚的京城灯火辉煌,每经过一地,便有美味顺着风飘过来,勾人味蕾。各种说话声,争吵声,叫卖声,锣鼓声,河上画舫传出的歌声夹杂在一起,混乱中又弹出了一种热闹喜庆的调子。
据说今晚有平城的杂耍团表演,这杂耍团十分着名,每年四五月都会来京,今年比往年来迟了几日,所以今晚聚集在场地观看的人非常多,等花月一路吃一路问,走到表演的场地时,已经挤不进去了。
这些是她今日在酒楼听到的,来这还未游玩晚上的京城,于是她装作早睡骗过舒窈,穿上男装溜了出来,准备凑凑热闹。
“哎!都怪我,不吃那晚辣米粉就好了,现在人这么多,想来看不到什么精彩绝伦的杂耍了!”花月试着挤了几次,都没有挤进去,只好退到一边,坐在一块石头上咬如意糕。
“各位,为了更好的演出,我们多训练了几日,来迟了!给大伙说一声抱歉!”
“不迟,不迟!”
“快开始吧!”围观的众人开始捧场。
花月叹了口气,估计没有别人吹的那么好看,应该都是喷火,胸口碎大石,跳丸,耍酒坛一类,不看也罢!还不如去别处看看,前面还有把自己当鱼反复跳水,做花样动作表演的呢!
正起身走了几步,就听到掌声雷动,叫好声不绝于耳。
花月好奇的转头去看时,只见两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孩子,头顶着碗爬上了两丈长的木桩,随后像没重量似的走在钢索上,还不断做着高难度的动作,看得花月一阵心惊肉跳,生怕碗掉下来,不,是小孩掉下来。
人群拥挤,因为木桩够长,即便隔得远,花月也看得清楚孩子们的表演。
有三个孩子在另一处的方形高杆上蹿下跳,活像几只猴子。
他们有时互相叠着,有时两个孩子顶着一个,变着不同的队形,做着不同的花样,在高空游刃有余,上下穿梭。看的人感觉惊险无比,每做完一个动作,大家紧着的心一松的同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花月拍手叫好的同时,一个念头却浮现在心里,为什么他们的家人让那么小的孩子做这么高危的表演?他们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
看得久了,有人给了赏钱就走了,花月趁机挤了进去,才在原本视线看不到的地方见了不同的表演,依旧是孩子,穿着单薄的衣服,光着脚丫子,做着那些杂技艺人们做的绝活。
正当众人看得入迷的时候,右边支着钢索的木桩从下面折了,两个孩子正走到中间,突发的事故吓得二人大惊失色,头上的碗先一步着了地,“叭嚓”一声碎裂开来。
两个孩子随即掉了下来,花月见状,连忙将手中小吃塞给路人,一蹬腿就要去接,然而场地远,花月靠近时,孩子已经快要砸在地上,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从何处跃来一个白影,长臂一捞抱住了孩子。
又一人以同样的速度跃了过去,救下了另一个孩子,同时有人立马用力抱住木桩,不让其倾倒。
人群又是一阵窜动,掌声再次雷动,众人对两个见义勇为的人投去赞赏崇拜的目光。
而花月看清两人时,却要惊掉下巴。
白影居然是洛千玄!
而身边玄衣男子居然是冷面将军!
洛千玄和冷面将军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慢慢放下了孩子。杂耍团的团长和两个大汉走过去千恩万谢。
此时花月已跑到了在前面杂耍的孩子中间,认清人的同时,转身就走,结果就听到路人大喊“小心”,人群后退,两边的孩子滚的滚,跳的跳。
花月本不知后面情形,反应比大家慢了不止一点,转头就见左边的木桩和不知什么时候从中间断开的钢索迎面劈来,心道我命休矣!
想要灵巧的避开,却偏偏避不开,浑身的血液都似乎顿时凝滞。
抱着右面木桩的人吓得睁大了双目,刚刚不知有什么东西飞了过去,就见钢索从中间断开,只是左边木桩怎么也这么不牢靠,就裂开了?
衣袂翩飞,一纵一跃间,花月便被一个怀抱带出了危险区,跳出了拥堵的人群。
花月抬头的瞬间,便撞入了那人星辰般璀璨的眼眸中,他道:“想救人,不曾想会被人救,江姑娘,今日我们又见面了。”
这个人,每次都能将她认出,然后毫不留情的当场捅破她的伪装!
花月又尴尬又后怕,连忙从他的怀中挣脱开来,后退一步感激道:“多谢殿下出手相救。”
洛千玄整了整衣服,责备道:“你救人前从不动脑子的么,没有武功,怎么能徒手去接高空坠落之人?不想要你的胳膊了?”
想到上次莽撞去救灯栀,花月红了脸,嘟囔道:“危险关头,哪能想那么多。”
洛千玄拧着眉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殿下也是来看杂耍的?”
洛千玄鄙夷道:“你以为我是你,哪儿有热闹往哪儿凑。”
花月顿时羞愧难当,正不知要说什么时,那冷面将军过来了,依旧冷着脸,仿佛他的表情被冰冻过一样,怎么也融化不了,他道:“方才若不是五殿下留神那边动静,想来这姑娘不死也伤。”
又一个当场戳穿她女扮男装的!看来她伪装的技术还是太过拙劣。
洛千玄将花月拉在背后:“若非文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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