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23点59分。余笙仍然失神地盯着天花板,她以为自己要失眠一整夜,直到——一道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半分钟后,卧室的门被撞开,贺慕晟携带了一身的冷气和酒味扑面进来。余笙浑身的鸡皮疙瘩刹那间立了起来!想到白天她体内刚植入的卵子,她怒瞪着贺慕晟,咬牙恨声:“走开!我不想见到你!”他站在门口怔了一下,嗤笑一声,长长呼出一口酒气。颀长的身影走到床前,垂着眼斜睨余笙。姣好的面容一半隐在黑暗里,一半被朦胧的月光微微打亮,仿佛黑夜的撒旦,充斥着诱人的邪恶。“余笙,生下这个孩子,我可以考虑不追究你对馨馨造成的伤害。”余笙红着双眼蹭的坐起来:“你、做、梦!”她倔强地看进他漆黑一片的眼底,恨道:“贺慕晟,余馨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我更没伤害过她,你这辈子都休想我替你们生……啊!”她话还没说完,就猛地被一把推倒。鼻梁磕到枕头上,眼泪一下飙了出来。“你根本没有资格说不!”贺慕晟幽冷的眼眸里满是蔑视。他摁着她,另一只手解着皮带,肆意地顶开她的腿,然后“呲啦”一声,粗暴地撕扯余笙的睡衣。整个火热的身躯连同醉意铺天盖地笼罩下来。“啊!不要!”余笙仿佛案板上受惊的鱼,猛烈地挣扎起来,“贺慕晟!放开我!”她尖叫着,使劲捶打身后人的胸膛,疯了一般:“啊!走开!你这是婚内****我要告你……”贺慕晟用力堵了她的嘴。没有丝毫抚慰,下一秒猛地——啊!余笙蓦地僵在原地。眼前阵阵发黑,好痛,真的好痛。痛的不止是身体,胸口盛放着心脏的地方也被狠狠撕裂了。余笙哽咽着,抬手想推开贺慕晟,却被他蛮横地摁住。“余笙!于情,你做为我的妻子,履行夫妻义务是你的责任;于理,你占了馨馨的位置,又害得她这辈子不能生育,这是你应得的!”他狠狠扭过余笙的脸蛋,心底也蹿着一簇邪火,冷声道:“温柔和爱抚,那是对心爱的人做的事,对你,只有这样。”几近残忍的一番动作后,他毫不留情地翻身下床,进浴室。余笙瘫在床上,狼狈不堪。碎发早已被冷汗打湿,凌乱的贴在额头脸颊上,她死死攥着拳头,拼命压制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混蛋!休想,他休想!她绝对不会生他和余馨那个女人的孩子!……药!对,吃药!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下床时脚一软,差点没摔在地板上。顾不上穿鞋,余笙踉踉跄跄地扑到药箱边,开始翻找。翻完一遍,不可置信地又翻一遍。没有,竟然没有……她哆嗦着,满脸震惊和绝望。贺慕晟竟然把所有避孕药物都提前拿走了!余笙呆呆的愣在原地。不行,她不要,也绝不能留着这些东西在她体内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