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拱手看向周围的军医兽医.
有人还记得,有人早忘了,但不管记得不记得,大家都一起点头.
“这个气毒,就跟那个差不多…”王华彬说道,”要不然,这么久了…..”
他话到此为止,大家都明白了,要真是厉疫,只怕王华彬到来时,见到的就是一地死尸了.
原来是虚惊一场,看来大家是被吓到了,吓得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就连被吴大人冷脸厉色喝斥时,也没那么惶恐了.
只要不是厉疫就好,骂几句,打一顿算得了什么.
“大人息怒,”王华彬看着暴跳的吴大人,忙出言相劝,”这气毒跟肺败的确很相似,诸位如此谨慎小心并无过错,再说也的确有传染性,并且也要多亏诸位如此行事才免酿成大祸….”
“哦这么说,倒不能治这些庸才扰乱军心的罪了”吴大人慢慢说道,一面扫过眼前的一干兽医,重重的哼了声.
“一则及时隔离,二则用药,虽然药不是完对症,但也起到清肺败火的功效,”王华彬正容道,”此病不影响饮食膘情,也正容易被人忽略,如不及时治疗,热毒必将攻心,气血过盛,传至咽喉,到那时,食槽肿胀,硬核填喉,便是致命之病,且极具传染性,也就可以称为厉疫了.”
这一番话说的大家都变了脸色.
吴大人云里雾里不是很理解,但周围的大夫们都回过神了.
“对啊,对啊,是喉骨胀!是喉骨胀!”
“我早说了,这病就是喉骨胀的前症…”
“我就说咳嗽,咳嗽,该用清喉郁金散,你们不听….”
看着这些事后诸葛亮,吴大人气的大吼一声.
“都给我滚,三天之内,将这些马治好!”他瞪眼大喝,看着众大夫鸟兽散,心中的巨石落地,又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好,好,上天佑我!”他大笑几声,抬手招呼副将们,”传令下去,军备战,为五路大军做先锋!”
众将扬声应和,气势大涨.
“还有..”吴大人转身要走,又哼了声,对副将道,”这一仗要倾我军力,让那些大夫们,都给我上战场去!”
将士们应和了,自有人传令去了.
吴大人看到王华彬,堆起笑,道:”小王大夫非我军之编,自然不在此列,王先生旅途劳累,快请歇息去吧.”
王华彬拱手道谢,看着吴大人转身要走,迟疑一刻,忙跟上几步.
“大人..”他施礼道,”….慧兰郡主可是在窝阔台”
想起上一次就是他们以表兄妹相称一起来的,可见必是有交情,吴大人便没有隐瞒说了自己的想法.
“…原本是如此认为,这厉疫实在是来的太怪异了,所以猜测是出自郡主之手…”他低声说道,”但照你这么说,不过是一场虚惊,那也就自然不干郡主的事…..”
王华彬听了这话,微微纵着眉头,似是自言自语,”可是,这气毒来的也很是怪异…”
吴大人听了动了动嘴,似乎要说什么,但又咽下了,哈哈笑了笑,拍了拍王华彬的肩膀.
“有什么怪异的!冬天下雨夏天下雪,哪一年还没个古怪事!这个算什么!你才多大年纪,见过什么”
几天之后,活了大半辈子,也上过几次战场的吴大人,见识到什么才叫真正古怪的事!让他终生难忘!
对窝阔台的战役先由小部分的对抗战起头,伴着五路大军的相继围过来,大规模的攻城战开始了.
永兴军备战已久,而窝阔台虽然早有戒备,但近日忙于内争,战事初起不免有些措手不及,节节败退.
汉军主力由此士气大振,一举杀向窝阔台境内,如入无人之境,麾头指处,所向披糜.
但窝阔台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二王子殿下先是快刀斩乱麻的处理了大王子,凝聚了族众之力,利用彪悍骁勇的骑兵马战优势,扭转了局势,而此时的汉军却由于战线过长,补给不足,开始节节受困.很快,双方主力就面对面,开始了一场决定生死成败的相遇战.
厮杀声已经响了一天一夜,站在后方制高点上的主帅们可以看到,迎面而来的窝阔台人无边无际,扬起的烟尘遮蔽了半个天空.
打头阵的先锋窝阔台铁骑,皆是头盔连面部罩住,只留眼睛,胸背铁叶甲护身,牛皮作袖以护臂,连马都載着护脸,人人手执长刀,嘶喊声震天.
这一战,双方都是凝聚力做一拼了.
“窝阔台谁先锋”吴大人急声询问.
便有人报:”二王子”
吴大人倒吸一口凉气,帐中诸人也是神色凝重.
“大人,”有兵将冲了进来,”不好了,侯爷当先锋去了…”
此话一出,满帐子的人都吓得变了脸色.
“快,备马.”吴大人最先反应过来冲了出去.
营帐外,只闻得远处喊杀冲天,一眼望去,饶是久经沙场的将帅也微微心寒.
两军正成膠着状态,战马碰着战马,兵士挤着兵士,硬劈硬剌,硬接硬架,如同收割稻麦,不断的一片一片的倒下.
“大人,不好!”上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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