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书再次被李月浓的话震惊到了。
原来,刚刚她所说的不用准备酒菜,是担心自己要让她付饭菜钱!
在李月浓的眼里,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人?
银票可能是假的。
还要坑她饭菜钱。
宁远书缓缓地垂下了睫眸,硬生生地牙缝之中挤出了一句话来:“这里是梨柳,我宁家的产业,不需要你付钱。”
“那就成,那就成。”
李月浓一屁股坐了下来,朝着跨过门槛的双喜嘱咐道:“那个双喜小哥,多准备一定荤,大荤,越荤越好哦。”
花炊鹌子、鸳鸯爆肚、松鼠桂鱼、三鲜鸭子、五绺鸡丝……
一大桌子的肥鸡大鸭子,光是看就让李月浓口水直流。
她在李家吃的是残羹剩饭,这些极品的荤菜,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了。
李月浓拿起了筷子,对着一桌子的美味,风卷残云一般地吃了起来。
这一幕,看呆了宁远书。
自幼以来,宁家的规矩极大,讲究的是食不言,寝不语,只能贴着自己面前的膳食来吃,可李月浓够不到的就站起来,再不行就绕到了桌子对面。
这一顿饭吃下来,李月浓酒足饭饱,宁远书是目瞪口呆。
“呃……”
李月浓打了一个饱嗝,朝着宁远书伸出了大拇指:“梨柳的厨子手艺真不错。”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李月浓拎着个大鸡腿,还似模似样地给宁远书施了一礼:“宁公子,我先告辞了,三天之后,我再来给你看诊,哦对了,到时候,还请宁公子按照今天的席面再来一桌哦。”
李月浓啃着肥鸡腿离开了梨柳。
李月巧刚从寿安堂里出来,正好瞧见了李月浓走出了梨柳。
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揉了揉眼睛,再三确定那吃着鸡腿的人正是李月浓。
梨柳可是浦阳镇上最高端奢华的酒楼,就算是最便宜的一桌子席面也要十几两银子。
每一次到镇上来,李月巧也只敢在梨柳外站一会儿,闻闻酒菜的香味,还从未踏足过梨柳。
可李月浓……
“她怎么会从梨柳里出来?”李月巧皱着眉头,揣着满心的狐疑,悄悄地跟在了李月浓的身后。
没一会儿,李月巧又瞧见了李月浓走进了万盛钱庄。
她想要凑近仔细听,却又担心被李月浓发现。
她只能看着李月浓跟着账房先生进了里间。
李月浓又去梨柳楼,又去了万盛钱庄,这是怎么回事?
一路上,李月巧东躲西藏地跟着,生怕自己会打草惊蛇,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早在李月浓走出了梨柳楼的时候,她就已经看见了李月巧。
李月浓的嘴角噙着一抹冷凝的弧度,想要跟踪自己,那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她刚刚在万盛钱庄,将一百两银子化整为零存进了钱庄,自己只留下了几文钱。
她又故意在周围转了几圈,一会儿去了首饰铺,一会儿又去了绸缎庄。
李月浓吃饱喝足了,李月巧却是饿着肚子。
算是李月浓出了浦阳镇,可她却搭乘了牛车,而李月巧就只能在后面跑。
没一会儿,李月巧就跟不上了牛车的速度。
李月浓回到了家半个时辰后,李月巧才走了回来。
“阿爷,奶奶,阿爹,娘亲,你们快出来呀!”李月巧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这孩子是怎么了?”李老太拄着拐杖,打帘子走了出来,抽出了帕子给李月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奶奶。”李月巧一把抓住了李老太的手,指着刚从灶房里走出来的李月浓道:“三丫头骗了咱们家,她骗了咱们家呀!”
李月浓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眨着两只大眼睛,狐疑地盯着李月巧:“小妹,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骗过咱们家人了?”
她越是淡然,李月巧就越是暴躁,她指着李月浓的鼻子,大声喊:“奶奶,她真的是个骗子,我去镇上给二哥抓药,亲眼看见了这个死丫头从梨柳楼里吃着鸡腿走出来,然后她还去了万盛钱庄。”
李月巧的话,像是投入了平静水面的一块巨石。
李家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李月浓。
李月浓也十分配合这家人的样子,她也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像是听见了天方夜谭似的,茫然、错愕、惊讶,汇聚在她的眼里,交织成了一个复杂的表情:“小、小妹,你、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梨柳?什么万盛钱庄?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呀?”
“你还装!你还装!”李月巧心里愤愤不平,凭什么她能吃鸡腿,她能乘坐牛车,而自己却要饿着肚子一路走回家。
她拉着李老太的胳膊,急声道:“奶奶,你看看她,她还在撒谎!”
李老太见宝贝孙女着急的样子,用力地戳了戳手里的拐杖,怒视着李月浓,沉声质问道:“三丫头,你还不如实交代,巧儿为什么会在镇里看见你?!”
李月浓抿着双唇,朝着李老太摇了摇头:“奶奶,我真的不知道小妹为什么会说在镇里看见我了,我一整个晌午都在山上捡柴火,回来的时候,还在半路遇见了村长伯伯了。”
她说着拉开了灶房的门,一捆捆的柴火扎得结结实实的:“奶奶,你看,我真的在山上捡柴。”
李月浓从镇上回来之前,特意买了两捆柴,在四下无人的小巷中将柴放进了药匣空间当中,当作一天都在捡柴的证据,她才能肆无忌惮的让李月巧看着她在浦阳镇里闲逛。
至于,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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