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是一个完的怪谈信任者,事实上她还是网上某个怪谈论坛的管理者之一。结束跟男友的约会她回到自家,泡着澡越想越不对劲,之前在涉谷感受到的那种不舒服之感似乎还残留在她皮肤表面。
她背靠浴缸只留下一个脑袋,在舒适的环境里她的思绪无限蔓延,再次回到两个小时前。
她抬起手,透过指尖缝隙看灯光。
我的确是感受到什么了的。玲子心想,那种接触感不可能是错觉。难道是大介的恶作剧?但是,看他的表现似乎是我在捉弄他。
我没有乱说话,这一点可以肯定。
玲子将手放下,几乎是本能地想到了怪谈上面,自己也许碰到了什么非人的东西。如果非得为这样的不舒适找个答案,那么,鬼怪无疑是最好的解答。
想到这儿,玲子突然打了个寒战,她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浴缸里的水已经凉了不少。
而且厕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一层雾气。
虽说泡澡很容易升腾雾气,但到这种程度很难。玲子胸口发闷。
雾气让玲子的视线盖上一层不清不楚的滤镜,镜子和门把手都看不真切仿若身在梦中。浴缸的水凉,但是雾气却带着湿热,像是吸了水的棉花让人透不过气。
“怎么回事?”玲子咳嗽两声,从浴缸中站起身,拿起放在一边的浴巾裹在身上。她用手在脸前挥了挥,想要将几乎要滴出水来的雾气挥散,然而在她的举动下那些原本在浴室里流淌的雾渐渐聚集在她身边。
到这个时刻,玲子感觉到什么,皮肤表面之前那种不舒适之感再次将她紧紧包裹,更为强烈。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冰冷刺骨的刀逐渐靠近,心里不自觉开始恐惧,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夜深人静,玲子头一次感觉到害怕。
“什么啊?????”玲子有些怕,眼见着情况越发怪异,尽管雾气凝结但她凭借对自家浴室的熟悉找到了门把所在之处。她想拉门,但是——
锁芯动了,然而门一动不动。
浴室的门是向里开的结构,玲子拉住门把,以往轻轻一拉就能开的门此刻死死锁住。但是玲子非常确定锁芯动了。
她再次尝试,可情况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在她尝试的同时,浴室里的雾气也像是得到什么命令一般逐渐凝实,在玲子身后聚集成一条一米粗半透明的蛇,涌动着寒意。
玲子没有察觉自己身后悄无声息的变化,她出了一头冷汗在尝试开门:“怎么回事?这门怎么打不开,不可能啊。”
她用手拍门,用脚踢门,嘴上念叨但却怎么也不回头——她知道身后可能有着恐怖的事情,选择了逃避,就像把头蒙进被子一般。
玲子的声音都在颤抖:“这门,为什么,这门怎么打不开啊。”
“为什么,为什么,快点给我打开啊。”
“明明没有坏啊。”
到最后玲子满是哭腔。
虽说她相信怪谈并且是论坛的管理员,但这并不能说明她胆子大,恰恰相反,世界上叶公好龙的人不在少数,玲子就是其中之一。
当怪异之事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本能让她逃离。身后的异动越来越大,玲子很难说服自己不去在意。
寒意充斥整个浴室。
她只感觉某个东西正渐渐靠近自己,越来越近,在寒冷的环境下身后的湿热让她呼吸困难大口喘气。
玲子一动不动,寂静的空间只有她的喘息。
没事的,这些东西都是假的。玲子这样安慰自己。
然而就在这时候浴室里的灯陡然炸裂,随着爆炸声灯管的玻璃四下崩裂,浴室瞬间陷入黑暗。玲子护住自己的脑袋,下意识转身。
她看到了身后的东西,在灯光暗下去的一瞬。
半透明的雾气张开了巨口向玲子扑去——
“啊!”
就在西岛说出“消失的雾太郎”的同时,栗原司面前那团几乎要消失的雾气突然凝实,房间内的温度急速降低,还吹起了无缘之风。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西岛下意识靠近栗原司藏在他身后,心里一边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边又害怕,拉住栗原司的衣摆探出个头来。
栗原司的头发被突如其来的风吹得左右摇摆,但他的眼神极其平静且坚定,看着眼前逐渐凝视的一团雾气。
雾气像是泥团一般在风的手里揉搓成不同的形状,先是一个球,紧接着变成了长方形,再经历千奇百怪无法描述的形状后最终形成一个类人形的东西——只到栗原司腰部的雾版火柴人。
一横一竖加两撇,套上圆形的脑袋,没有比火柴人更合适的比喻了。虽然是雾气但却凝而不散,可又实在当不成实体。
栗原司和他身后的西岛都看着突然出现的雾人。
雾人先是耷拉着脑袋,隔了两三秒它苏醒过来,火柴棍样的手舒展开脑袋也抬起来。它身体朝向栗原司忽地跪倒在地,冲栗原司做了个十分标准的土下座。它那简单的身体中表现出普通人类都未有的恭敬。
栗原司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雾人,没说话,雾人也保持着土下座的造型。
一种难以描述的怪异的神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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