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凌记得,越泠然从小便胆小,见谁讲了鬼故事都能吓得直哆嗦。
他们新婚的时候,景园便传出了茑萝的哭声。虽然对那件事十分疑心,但是他也未过多的追究。
茑萝住过的地方,他自然不希望越泠然去住。一则,也是担心轩辕茑萝真的魂魄不宁,二来,当年在轩辕茑萝手里的账本他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故而,祁天凌自然不希望任何人去碰景园那个地方。玉儿自然除外,她是轩辕茑萝的贴身丫鬟,没准她能知道账本的所在之处。所以,祁天凌对玉儿自然也多了一层防护。
如今,越泠然好端端的非要去景园住,他自然不能同意。
见祁天凌问她,越泠然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缓缓答道:“妾身说,妾身想搬去景园。”
祁天凌正想着该如何打消越泠然的心思,便顺势在她的耳边小声道:“那里闹鬼,你老实待在燕青阁就好,不必挪动。”
越泠然却没有祁天凌那般小声,反倒是生怕下人听不到一般,朗声道:“王爷多虑了,妾身行得正坐得端,自然不怕鬼。”
祁天凌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要是还在这里跟越泠然多说一句废话,他都要吐血了。
他放开了越泠然,看也不看她一眼,便果决道:“不可,本王不同意。”
说完,也不等越泠然答话,便拂袖而去。
越泠然盯着祁天凌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就知道,想入住景园,并不会那么顺利。她斜眼看向了玉儿,嘴角却突然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不妨,就从玉儿入手??????
越泠然对樱兰吩咐道:“樱兰,你去把燕青阁的下人房收拾出来,给玉儿住。让她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住着,我亲自看着,看她还敢有什么旁的歪心思。”
自那日起,越泠然在王府门口与玉姨娘争风吃醋的消息已经传遍了王府的各个角落里。侧妃娘娘针对玉姨娘,王府上下从前同玉儿交好的,也都躲得她远远的。
也是自那一日起,燕青阁所有的脏活重活,樱兰部都交给了玉儿。越泠然知道这件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阻止。
如此一来,祁天凌更加不喜入燕青阁,如今,更是借着事忙,躲在书房。越泠然虽然落得个清静,但是到底也是担心那本账本。
如今,祁天凌隔三差五的便独自在景园留宿。下人们都说那是王爷情深义重,可是越泠然明白,他是为了那本账本。那般致命的东西,祁天凌绝不会留在世上。
若是祁天凌先一步找到??????
想到这里,越泠然越发的坐不住,起身便要去景园。樱兰见状,急切道:“娘娘,您何事这般急切,樱兰给你整理下妆容啊。”
越泠然心里有事,自然不在意这些,她拿来了铜镜瞧着还好,便敷衍道:“不必了,我只是想去趟景园。”
樱兰不知道越泠然这闹得是哪一出,急忙跟了上去。而玉儿在庭前扫地,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她垂首深思,似乎也对越泠然的举动,有些好奇。
她虽不如樱兰那般,贴身照顾越泠然多年。可是这些年接触下来,对越泠然也是了解的很。她虽表面上蛮横不讲理,私下却也是个胆小怕事的主。
越泠然与祁天凌新婚的那一日,景园轩辕茑萝的哭声一直断断续续的。如今景园除了祁天凌,就连下人都不肯靠近。可越泠然,为什么会对那里产生那么大的兴趣?
这一点,的确叫人疑心。
越泠然的确冲动了,她念着那本账本,根本没想太多。天大的事,都不如那本账本重要。
可是她刚走到景园的门口,便被千刀拦了下来。
“侧妃娘娘,得罪了。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踏入景园一步。”千刀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前世茑萝印象中的千刀也是这般,只对祁天凌一人效忠,对茑萝也是淡淡的。可是茑萝却并不在意这些,反倒是对千刀很好。毕竟千刀勤勤恳恳的,只要是对祁天凌好的,她都愿意对他们好。
可是茑萝也记得,轩辕家满门抄斩的那一日,她恳请千刀让她见她父兄最后一面。千刀始终都不肯通融,说是王爷的命令。后来,祁天凌不肯见她,她也恳请千刀去跟祁天凌说说,或者只是给她带个话就好。千刀依然是公事公办,丝毫没有给茑萝任何的情面。
他只是个奴才,当时的茑萝并未与他计较。可是如今,越泠然看着千刀那冰冷的面孔,再与前世的他重叠。只觉得眼前的他,是修罗恶煞。加上他拦着她不肯让她入景园,她更是对他没了半分的好感。
千刀心里自然也是明白,侧妃娘娘是个不好相与的。最起码,没有已故的王妃轩辕茑萝那般好说话。可是,他抬眼与越泠然四目相对的时候,竟觉得有些骇然。
千刀急忙低下了头,又道:“还望侧妃娘娘体谅属下,属下也是奉命行事。”
越泠然本有些烦躁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她如此鲁莽行事,的确不妥。可是也无伤大雅,毕竟越泠然就是这般的性子,她如此,也无可厚非。
思及此,越泠然嘴上更加不饶人,“呦,王爷是主子,我就不是主子了?看来千刀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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