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中,好似有人撕扯鸣皋的衣襟,然后是一阵剑戟碰撞的声音。鸣皋在恍惚中勉强想睁眼看个清楚,然而一片火光与混沌,她只觉有马从她身旁飞驰而过,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护住了她,然后她的头疾发作了,“嗵”一声,她从马上跌落下来,在地上疼的发疯一样翻滚,直到以头撞地,把自己撞晕为止。
“鸣皋!鸣皋!你怎么了?怎么了?你醒醒!快醒醒!”
“政哥哥!……师傅!……祖母,月儿好怕!好怕!我的头好痛!好痛……”
“鸣皋!别怕!我在这里!我在!”
……
鸣皋感到有一个人用尽全力抱紧了她,那种温暖和真实的感觉就像她又回到了赵国。
“政哥哥!哥哥!月儿知错了!你不要撵我走!不要……”鸣皋呢喃着,头疼的昏死过去。
……
“她这是怎么呢?到底有无性命之忧?”萧齐衍看着一直昏睡不醒的鸣皋,不禁心急如焚,正在这个时候管家急急进来通报:“殿下!九殿下来了!外面的侍卫拦都拦不住!”
“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萧齐衍很是疑惑,正准备出门看个究竟,萧齐景已经一脚踏了进来。
“九弟!”萧齐衍刚叫了一声,萧齐景便焦急问道:“鸣皋呢?她怎么样了?”
“……”萧齐衍愣了一下,心中很是不悦,且不说萧齐景见了他这个哥哥连礼都没行,这开口第一句话问的还是他府里的人。
萧齐景见萧齐衍冷着一张脸看他,也不想多说废话,抬脚便要奔内室去。萧齐衍一下火了,他语气冷硬地警告道:“九弟,这是我的府邸!你深更半夜闯进我住的地方,所谓何事?”
“六哥,听闻鸣皋是被你救下了,多谢!我这就带她走!”萧齐景看似说的客气,但话里话外都是挑衅。
“哼!你知道她是谁,就想带她走?”萧齐衍冷哼一声与萧齐景对峙。
“怎么?六哥连一个丫鬟也舍不得赏给我?”萧齐景也冷哼了一声。
“谁说她是丫鬟!”萧齐衍加重语气,眼神也跟着肃杀起来。
“不是丫鬟那又是什么?难不成,你要说她是你的妃子?我怎么没听说过,我有这么一位嫂子?”萧齐景语气凌厉道。
“她是我府里的人!你休想打她的主意!”萧齐衍彻底怒了。
“既然无名无分,她便算不得你府里的人。你没有能力保护好她,就最好别跟我抢!”萧齐景剑眉一冷,就往里闯。
“站住!”萧齐衍猛然伸手按住萧齐景的肩膀,萧齐景只感到一股难以承受的力量压得他整个人都不由一沉。
“六哥?”萧齐景扭头冷笑道:“我明天就去告知我母后,我就要鸣皋当我的侧妃,我看你能拿我怎样?”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萧齐景说完肩膀一抖的瞬间,拳头就朝萧齐衍招呼了过去,萧齐衍不甘示弱,兄弟二人拳来脚往,当时就动了手。
隔天鸣皋醒来,睁眼就见到坐在床边鼻青脸肿的萧齐景,她不禁问一句:“九殿下,您……您的脸怎么了?”
萧齐景前一秒还在欣喜自己的心上人醒了,听了这话赶紧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他有些窘迫地说:“出门时,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怎么摔成这样了?还疼不疼?”鸣皋语带着急之意,眼中也闪出疼惜目光,这倒是让萧齐景很感动,他忙说:“不碍事!过两天就好了。你感觉好点了吗?”
“原来……是你……救了我?”鸣皋看着萧齐景,又开始尴尬起来。
“我……”萧齐景语塞了。
“咳!咳!”外间突兀响起一声响亮的咳嗽声,紧接着就见萧齐衍走了进来。他没有看鸣皋而是余怒未消地盯着萧齐景,冷冷说道:“你看也看了,人也醒了,也该回去了吧!”
萧齐景从床边站起了身,他指着萧齐衍问鸣皋,“鸣皋,你今天当着他的面说一句跟我走!你跟他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不在意!我要纳你当我的侧室,你愿不愿意?”
“侧室?”鸣皋愣怔地看着萧齐景。
“只要你点个头,本殿下立刻带你走!”萧齐景说着旁若无人般握住了鸣皋的手。
“九殿下……你!”鸣皋的脸“唰”地红了,萧齐景的这一举动真是令她始料未及,而萧齐衍更是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
“殿下救了我,我……自然是要报答的。只是我不能当你的侧室!我……”鸣皋看着萧齐景含情脉脉的眼眸,恳切地说。
“这个人伤你、赶你走、心里也没有你,难道你还想跟着他不成?”萧齐景没想到鸣皋会拒绝,不禁窝火道。
“九弟,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我自会回禀母妃,纳她为妾!”
“不!你们谁我也不会跟!什么妾?少来羞辱我!”鸣皋不禁脱口而出。
“鸣皋……”萧齐景还想继续说下去,但鸣皋又开始有了头疾即将发作的征兆,侍女赶忙端了一碗过来。萧齐衍冷声质问萧齐景,“你是要逼她死是吗?”
萧齐景脸色极其难看,当着鸣皋的面他不想过多暴露他的本性,忍了好半天,萧齐景这才柔声说了句:“鸣皋,你先在这里好好养着,我过两天再来接你!”
萧齐景一走,屋里的气氛又开始尴尬起来,萧齐衍站在鸣皋床边,他的眸子逐渐从阴沉变为不知所措,鸣皋难受的厉害,萧齐衍见此迟疑地从侍女手中接过那碗药,他打算亲自喂给鸣皋喝。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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