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很快就完成,一天也没有提前,刚刚好。因为这几个排都是卯足了劲干,结果是大家一起完工。连长和指导员一看,得了,还是按原计划休整两天再宣布放假算了,好在工程总算按期完工了。
繁重的工作并不能压跨知青们,这群年轻人们刚休息一天,又开始活蹦乱跳了。这天晚上,五连的知青们相约去团部看电影。北大荒的业余生活太过于匮乏,每天后收工或遇到坏天气,只能躲在宿舍,打打扑克,聊聊天,耐住性子的还可以看看从家里带来的书,能有电影看,无疑是件高兴的事,尽管这些电影往往是他们看了无数遍,其中经典对白甚至可以倒背如流。
《林海雪原》、《董存瑞》、《智取华山》、《永不消逝的电波》、《洪湖赤卫队》自是耳熟能详,更不用说还有被称为“三战”的《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这些电影无论是剧本、导演和表演都是一流的,不止一代人伴着这些经典电影长大。如果妳说妳没有看过,妳根本没脸见人了。除了这些国产电影,还有少量的外国电影,苏联、南斯南夫、阿尔巴尼亚等国的最颇受欢迎,因为其中一些男女主人公亲热的镜头令人想入非非,不过现在‘苏修’的电影放得少了。
吃过晚饭后,张华和猴子便鼓动李思明和徐大帅一起去团部看电影。左右闲着无事,李思明便同意去了,他想体验一下在这个时代看电影的情景,一出门才知道,还有五排的杨月和徐丽。自从落水事件后,徐丽和徐大帅以及李思明的关系那是不一般地好,一有空就来找他俩聊。而杨月这个小就有点奇怪了,以前和李思明很不对路,现在虽然也没单独说过话,不过不像以前那样蜈蚣见不得鸡。五连离团部最远,有十几里地,她俩怕晚上走夜路,所以鼓动张华和猴子约他们来看电影,怪不得他俩这么积极。今天晚上放的电影是《卖花姑娘》,是部朝鲜革命题材的电影,据说很感人。李思明知道那部电影是某位让美国人咬牙切齿称为‘流氓国家’的一国领袖的在电影上的一个亮点。
北大荒冬天的夜晚来的很早,一行六人踩着积雪,冒着寒风,向团部的方向进发。徐大帅和徐丽并肩而行,男的高大英俊,女的纤细漂亮,厚重的棉衣遮掩不了青春的气息,很好的一对啊,李思明忽然对自己产生这种想法感到好笑。张华和猴子俩人一边走一边聊着,野兔是炖着好吃还红烧好吃,他俩想吃肉想疯了。只有李思明和杨月俩人一前一后,不紧不慢的跟着。
徐丽忽然回头,冲着大伙说:“我们唱歌吧?”
“好啊,唱着就不冷了。”张华最喜欢热闹。
那天晚上这四男两女唱了很多首歌,但给大家印象最深的当属李思明唱的数首歌。本来李思明是不想唱的,但是大家举手表决,五比一的结果让他很无奈。所以他唱的一首《白桦林》,唱完后,张华却说在来北大荒的路上听过了,换一首没听过的。没听过的,那自然是自己创作的,现在李思明如果说他不会写歌,那是没人信的。靠,我就是自动点唱机,妳想什么样的都行,李思明信心无比。于是从《梦驼铃》到《狼》,从《橄榄树》到《真心英雄》,从《童年》到《光阴的故事》,李思明略带沙哑的歌声响透北大荒的夜空,这是我的演唱会,这广袤的天地就是我的演唱馆。首首都是精品啊,众人的眼神都变了,在这个时代谁还听过这些与主流音乐风格迥异的,却又极其清新好听的歌曲。
放电影的地方,是在团部的礼堂,当然不可能跟后世那种气派的数字化电影院比,只是在台上挂着一块带着黑边的白布,这就是电影屏幕了。放映员在会场中间架好放映机,那长长的胶片绕在放映机上,让人觉得像是农村那种纺纱机。偶尔片子断了的时候,屏幕上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各种奇怪地符号。或者有人在放映机前走动时,不小心遮住了投影,会在屏幕上出现某人的大好头颅,也有调皮地知青,会在屏幕前用双手做出各种手势,像是皮影戏那般,定会惹来一片骂声。
电影很感人,女知青们哭成了一片,曹水芹说,女人都是水做的,没错,看看杨月和徐丽就知道了。可是就在李思明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生一件他们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就卷进去了。
事情是这样的,会议室不算大,来看电影的知青又太多,早来的人可以在前头找到座位,后来的人只能站在地上或凳子上。可再往后面就不行了,只能看到别人的后脑勺。于是,来自一连的沈大力和二连的张虎张龙兄弟吵了起来。沈大力我们从的名字就可知道,是个比较有力气的人,而张虎张龙是亲兄弟,这在知青中很常见,许多亲兄弟、亲姐妹、姐弟、兄妹一起上山下乡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怜沈大力一张嘴说不过两张嘴,结果自然是用最简单的方式:武力解决。如同后世某个世界警察国家一样。他们各自认识的人先是来劝架,然后先后加入战团,整个会场如同香港动作片里的街头混战一般。出口就一个,而且又被打架的人挡住,那些人打红了眼,凡事不认识的都是对方的人,于是男知青都陷入了混战。女知青们被吓住了,尖叫声让李思明怀疑是不是煽情片换成了动作品,现在又改恐怖片了,最倒霉的是放映机,在混战遭了秧,不知被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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