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不但是个光头,而且还光着膀子,前胸刺着一条大龙,一看就不像是正经的过日子人。
王建利心想,不用问也知道,这个男人一定就是这林家湾村子里的那个卖鱼的刘二能了。
王建利早就听说过刘二能这个人,却一回也没见过他,现在一瞅他这形象,果然像人们传说的那样,一瞅他就不像是个好人。
“吆呵,你这小木匠活计不咋地,架子却摆挺大,干着活还打着伞呢!”刘二能拎着清漆往院子里走过来,瞅了瞅王建利,不屑一顾地这样说道。
如果换了是别人,不知道刘二能是啥人的话,一定会顶他几句,但王建利知道他是个好打架的痞子,也就没说啥,只是瞅了瞅他没吱声。
刘二能光着膀子,身上还刺着一条龙,看起来怪吓人的,除此之外,他脖子上挂着的一条大金链子也非常显眼,走过来的时候一闪一闪地发着光。
“哎呀,你这做的啥玩应啊,压酸菜缸的?压酸菜缸随便找一块石头不就得了,还犯得上找你,还得让我妹子掏工钱!”
尽管王建利没说话,但刘二能却又这么说了一句,而且,他这话也很不好听。
就在这个时候,扎着一个花格子围裙的何水仙就从屋子里走出来了,“哎呀,二哥你回来了,快上屋,饭马上就好了,吃吃完了饭再走。”
王建立心想,刘二能你特么的可千万别在这里吃饭,我一瞅你就觉得恶心,跟你一桌子吃饭,有胃口吃下去才怪!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何水仙这句话刚说完,刘二能就瞅着何水仙贱不呲咧地笑了笑,说:“妹子,你对二哥可真是好,就给你捎了点东西,也没费啥大事,可你却还要留我吃饭,这顿饭我要是不吃的话,还真的是有点儿不识抬举了呢!”
说完了这句话,刘二能就把手里的这桶清漆啪地一声往王建利面前一放,然后就大摇大摆地进了屋。
王建利禁不住在心里暗暗骂道,刘二能你可真特么的脸皮够厚了,人家让让你你就进屋了,像你这样的人我还真的是头一回遇上呢!
如果不是刚才刘二能说话不好听,即便是他这个人名声再不好,他不会这么反感他。
可现在,仅仅是听这个人说了两句话,王建利就打心眼里膈应他了。
“王建利,菜马上就炒好,要不你先进屋跟你二哥喝杯茶,吃完了饭再刷漆吧!”何水仙这样说道。
王建利连连摆手,“不,我先不进屋,这东西不大,刷漆很快就能刷好,刷完了我再进屋吃饭!”
“那好吧,那你就慢慢刷,别着急,我等你干完活儿再开饭。”说完了这句话,何水仙就和刘二能都进屋了。
于是接下来,王建利就打开这桶清漆,拿起小刷子给这个小木凳开始刷漆。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已经飘出了饭菜的香味,看样子,何水仙真的马上就要把饭菜都做好了。
这个用榆木疙瘩做成的小木凳,体积并不是很大,再加上王建利经常干这活儿,手脚也很麻利,因此,也就是用了十多分钟就很快搞定了。
“王建利,刷漆刷完了没有,就等你了,马上开饭!”何水仙站在门口,瞅着王建利微笑着说道。
“好了好了,刷完了。”王建利放下油漆桶和刷子,进了屋。
进了屋一看,何水仙已经早就倒好了一脸盆洗脸水,于是他就洗了手,这才进了里屋。
一张榆木炕桌正放在炕上,碗筷和杯盏以及酒瓶都已经准备好,就等着往上端菜了,还有,那个刘二能看样子早就坐在桌子旁边,就等着开饭了。
“你小子干活儿磨磨蹭蹭的,就给那么个小玩意刷漆你就用了这么长时间,要不是看在何水仙我妹子的面子上,我特么的早就上当院踢你了!”
刘二能不是好眼神地瞅了瞅王建利,又说出了这样一句很难听的话。
王建利真的有点儿生气了,正想反驳几句,何水仙就说话了,“王建利,你二哥跟你闹着玩儿呢,你别在乎他,快上炕坐着,我这就端菜。”
王建利瞅了瞅刘二能,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于是只好脱了鞋上炕,也在这个榆木炕桌的旁边坐下来了。这时候何水仙就转身去了厨房,开始往桌子上端菜。
“你小子家是哪儿的,见了你二哥连个屁都不放,是不是欠削啊,识相的赶紧倒酒,要不待会儿我收拾你。”刘二能瞅着王建利,板着脸这样说道。
王建利淡淡一笑,“我是柳树沟的,不是我不想跟你说话,是你说话跟吃枪药似的,没法儿跟你唠嗑儿啊!”
这句话一出口,刘二能脸上立刻就出现了不快之色,但这时候恰巧何水仙端着一盘菜走过来,于是他就没说什么。
何水仙笑着说,“二哥,王建利是个年轻人,而且也不认识你,你可别欺负他!”
“吆呵,妹子,我听你这口气是挺向着他呀,你不会是看他是个小白脸儿,就对他有啥想法儿了吧!我可得提醒你,如果你真的跟赵大勇离了婚,首先得考虑我,你可别忘了,我前年可是救过你何水仙一命的!”
刘二能这句话一出口,王建利顿时就吃了一惊,禁不住在心里暗自思付道,哎呀,原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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