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宏实在熬不住想要闭上眼睛睡一会的时候,原本笑嘻嘻的家丁啪地一声站起来,吓了谢宏一跳,只见那家丁依旧一脸笑容嘴里却说:“大掌柜,你可别为难小的。公子说了但凡你睡着了就打断小的们双腿。大掌柜你是体面人,小的们可是少爷的家奴,打死了官府也不管的。”
谢宏白了他一眼不加理会继续想要闭上眼睛,他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根本没力气反抗。结果另外一名家丁也站了起来,来到谢宏身后双手抱住了谢宏的脑袋不断地摇晃,嘴里还大声叫喊:“大掌柜,你可千万被睡觉啊,千万千万,算小的求你了1
谢宏想发火,可是实在没力气了,他快三天没睡觉了,这两名家丁则是刚换上来的精神好得很。谢宏知道自己今天再不睡觉怕是怎么也熬不住了,就在谢宏拼命想睡觉,两名家丁拼命阻拦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一名身着蓝衫的少年人走了进来。
见到来人两名家丁连忙站的笔直手没有松开谢宏口中却高喊:“少爷1
少年摆摆手示意两人放开谢宏,自己搬来过一条胡凳在谢宏对面坐下。
“毛钰,你这是私设刑堂,到底想干什么?”原本奄奄一息的谢宏看到少年终于忍不住了提起最后一口气朝着少年怒问道。
“谢大掌柜,或许你忘记了家父是干什么的了?若是让家父知道了他老人家用来赡养妻儿的银子被你贪墨了,我想不等家父禀明朝廷,只需跟同僚说一嘴,怕是这杭州知府甚至浙江巡抚都乐意帮忙处理家事的,至于你若是让家父那些部下知道了,那天来个莫名失踪算是幸运的,说不得全家老协…”
谢宏原本已经处于崩溃边缘,如今被毛钰直接将底牌掀出来,谢宏突然就感到一阵寒风袭来,然后一阵鸡皮疙瘩之后就是冷汗蹭蹭。他有点后悔了,也是贪念作祟,如今经过毛钰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眼前这位少年的父亲是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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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龙,带着两百人就能奇袭东江的狠人,杀建奴如杀鸡狗一般的总兵官。不说远在东江的毛文龙,就在杭州毛文龙的娘舅沈光祚如今就致仕在家。沈光祚曾官至山东布政使,沈家又是杭州望族之首。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擅长算术和买卖的普通人,欺负一下张氏和毛钰这对母子还行,要是跟沈家或者跟毛文龙顶上,借他十二个胆也是不敢的!所以毛钰的话刚出口谢宏就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少东家,老朽一时糊涂,还望少东家开恩。”
毛钰嘴角上扬,心说我这一招和谐后世那是百试不爽的,更何况你一个明代人,还怕你不老实吗?不过随即又板起脸孔说道:“谢掌柜,如今不是我开恩不开恩的问题,而是你能不能如实交代的问题。你不是官员,我毛家的钱财也不是公家的你能没了就没了的。”
“我交代,我交代!拿了的银子我马上还1谢宏连忙接话。
“好,毛顺,拿纸笔来1
很快门外又走来一人,脸上带笑,手中却是捧着文房四宝,显然是早有准备。等到毛顺将笔墨纸砚放下,毛钰就让其余三人去门外守着,自己需要单独跟谢宏谈谈。
一个时辰后,毛家大院,听了毛钰汇报的主母张氏也是一脸怒容:“这杀才胆子倒是挺大,三年时间居然敢贪墨吾一万多两银子。五哥儿你现在就写信给你父亲,让他派人回来将这杀才砍了。”
毛钰连忙上前帮着张氏拍背顺气一边劝道:“母亲,算了,不说父亲远在东江分不开身,只说那谢宏答应孩儿连本带利归还,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饶过他吧。”
张氏叹了一口气说道:“也是吾用心不够才让这些人有机会欺主。”
“母亲一人操持这个家已很是辛苦,店铺里原本就是委托给信任的人哪里想到他们竟然胆大如斯。不过今后孩儿可以帮母亲看着店子就不怕下人们做手脚了。”
张氏闻言连连摇头:“不可,不可!五哥儿你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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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有此念头。虽然族中那些人说的刻薄,但是吾还是知道的,你今年不过十六,乡试过不了太正常,书院的老师们都说你聪慧,想来再过几年必定能够中举,莫说你才十四五就算是四十中举也是正常的。千万不要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就此放弃学业。要真是那样就算将来家财百万,吾也没法跟你爹交代。”
“母亲,父亲如今算不算功成名就?”毛钰对于母亲如此反应早有准备于是笑问道。
张氏犹豫了一下说道:“应该算吧。”
“那父亲可曾中举?”
“这……”
“读书的事情孩儿心中有数,说是去看着店铺也不是就此完全荒废学业,所有事情依旧让下人去做,孩儿抽空理理账即可。所以母亲不用担心,孩儿想着父亲在东江也是相当困难。孩儿还听说自从袁抚台(袁可立)离任之后登莱文官们处处为难东江,那袁崇焕自从升了辽东巡抚后更是处处克扣东江军需。孩儿是想等将来我毛家在杭州生意做大了,就从杭州运输粮食和军需物资给父亲送过去。”
张氏两眼含泪看着眼前这个并非亲生却是毛文龙唯一子嗣的少年感叹丈夫命运多舛的同时也为孩子的孝顺而开心。
毛钰看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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