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天傲最大的毛病就是嘴巴大,可曲天傲最令人佩服的,是他的忠诚。他再一次在饭桌上胡言乱语,然,因为他对仲西侯绝对的忠诚,他自不会说出白天摩常同他讲的话,他说的是另一件事。
仲西侯准备过几日就应邀,出发临城。
曲家在不夜城为四大家族之一,几代大将军都出自曲家,自然,这并非世袭权谋,每一代曲家出的大将军都能令人信服。
曲天傲能成为六部大统领自然也不是曲老将军股掌操纵为之,说来,还有段有趣故事。
年少的仲西侯才习得舞雩剑法最后一式,风乎舞雩,无奈剑气不纯,在演武场险些伤到一才会走路的女娃。好在那时一个青年壮汉冲了出来,挡在女娃面前双臂为盾,硬生生挡下了那一百单八道剑气,而那壮汉,除了手臂上剑痕密布,也没受什么太重的伤。
后面的故事自然简单,那时的仲西侯虽已是城主,然诸多事物都是城中大臣处理,几乎不露面。这壮汉哪里会知道这人就是仲西侯,上去就是对仲西侯一顿乱揍。虽说是出气了,可回府的仲西侯满身伤痕,自逃不开那些家臣眼睛,连夜派出一千黑甲铁骑把曲府团团围了起来,就差满门抄斩。
仲西侯却说了一句话,一句让曲天傲日后成为不夜城当之无愧第一勇士的话。
“十年后,若你还能挡住孤的风乎舞雩,孤便命你当不夜城的大将军。若你挡不住孤的风乎舞雩,曲家下上九族尽诛。”
偏巧不巧,十年之约到了,曲天傲去赴约时候已是满身伤痕。
仲西侯问了,他没答,他使出浑身内劲聚气成盾,仲西侯也使出力一招风乎舞雩。
他如约挡下了这一百单八道剑气,尽管白骨森森,血肉模糊,甚至损了修为。
两年后曲天傲康复,他也如约封他为不夜城统领六部的大将军。
他知道京州来的商队在大漠被劫,是曲天傲领队护住了不夜城的威严。他既然残躯前来,如何能辱没了我不夜城大将军的尊严,风乎舞雩虽是避开要害,但论真心,的确实毕生修为力一击。
而那个小女娃,则是曲天傲同父异母的妹妹,曲天琴。
曲天琴一听城主要去帝国东边的临城,放下了筷子,就差拍桌站起。曲老将军轻声咳嗽了一声,曲天琴又乖乖坐下抓起筷子好好吃饭。
曲天傲才出大门就被这古灵精的妹妹给缠上了,曲天琴板着脸问:“说,城主什么时候出发?”
“这我咋知道,又么带我去。”
“悖时砍脑壳的,你除了日婆娘还懂得啥?”
曲天傲被骂了还憨汉一样傻笑,然没有还嘴的意思,赔笑道:“就该给你找个男人,看你以后还说不说男人日婆娘。怎的?看上城主,也准备跟着去东边儿?”
曲天琴也不掩饰,点头怒着眼,推了推曲天傲,与其说问,不如说是命令:“啥时候去临城给我弄明白,我也要去。”
曲天傲为难了,慢吞吞道:“可我,我也不晓得,啥,什么时候出发啊。再说,我又不去。”
“那更好,快,你去和城主说,就说,就说,就说我去想长长见识嘛。”
曲天傲来不及答应,曲天琴就跑远了,这可烦了曲天傲。
次日,演武场上,仲西侯丢下木剑,衣袍早被汗水浸透,那几个陪练的甲士更是直接呈大字躺在了地上,狗一样伸舌头喘着粗气。一个瘦不拉几的甲士正准备递水过去,曲天傲忙忙抢过,嘻嘻笑着迎了过去。
“城主,商量个事,小事,小事······”
仲西侯抬头看了看曲天傲,伸手,他明白意思递过水囊,仲西侯大口大口喝了几口,把剩下的水一股脑倒在了头上,畅快舒爽。
“临城,是不是明后天就走了?”
仲西侯看了看他,戏谑问:“怎的?准备和孤一道去东边小城觅一个江南姑娘回来,当七婆婆啊?”
曲天傲这么一个西地汉子一下红了脸,还略带娇羞,道:“城主,闹,莫闹。城主去临城,我这就去挑一队人。”
“瞎闹。”仲西侯站了起来,把水囊丢到了一旁,朝演武场另一端吹了声口哨,从那头慢悠悠走过来一个人。这人先前是闭着眼一直靠在墙边的,人声嘈杂的演武场,一声口哨也能分辨,明白意思,实在厉害。
“你们几个留下,你们且都散了吧。”
那些原本就或站或坐在台阶上的没动,那些被累趴躺在地上的,瞬间翻身而起,看不出已经练了半天耗尽气力,就见动作整齐抱拳应是,自行散去。
这人越来越近,曲天傲细细打量,不到八尺,身形偏瘦,手臂倒颇为结实。他到了仲西侯身边,身子笔直,微微低腰,问候一句:“城主。”
曲天傲奇怪了,黑甲军几万人他的确不可能记得过来,但有些本事的,他不可能面生。这人也是那三百多号人里头的?
曲天傲又仔仔细细打量了来人,样子古怪,其特性倒是与那三个娃娃一般,万中无一的特别。
“小梁,你说哪日出发为好?”
“那明日吧,黄历上讲明日适宜伐木、打猎。”
“那就明日。”
曲天傲还傻愣在那,左看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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