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提及了东海。可是城主,东海能有乱世的力量,思来想去,除了段干家,可还有别的势力?”
白翎听后,不由放下瓷杯,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思来想去,东海的确只有段干家。
“可有提到段干穷奇这个名字?”
徐宁儿有些纳闷,段干,穷奇?以凶手为名的段干族人么?
提到了段干穷奇,白翎的脸上不由露出了尴尬同羞愧,他再度举起瓷杯,将茶水一饮而尽,随后道:“孤曾经年少时候,也轻狂过。可毕竟,情况,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可晓得孤的代价是什么?”
徐宁儿听不明白白翎这话的意思,可字面想想,也应当是同这段干穷奇有关。
白翎也不卖关子,他俯下神,脱下了右脚的靴子,又脱下了袜套,露出了他的右脚。
他的右脚缠着白布条,白布条一圈一圈解开,露出了本来模样。
当徐宁儿看到白翎的右脚,不由睁大了眼,那触目惊心,令她有些恐惧。
白翎的右脚,有数不尽的细小坑洞。那样子,就好似是被蚂蚁不断啃咬过一般。
密密麻麻的坑洞,即便心性如徐宁儿,也是不由反胃,没能忍住,呕了出来。
徐宁儿也知她这样子不妥,可无奈,终究是胃里翻涌。
白翎看到徐宁儿的反应,并不意外,也没责怪意思。他脸含微笑,又将白布条一点一点缠上。
等穿好了靴子,白翎坐正后,再度为自己斟了杯茶。茶水一饮而尽,静静看着徐宁儿在那止不住的呕吐。
等徐宁儿停住了呕吐,白翎也是为她递上了茶。
徐宁儿接过茶,并未喝下去。她就同才进这屋子里的时候一般,用这茶水漱口,随后吐到了废水桶里头。
徐宁儿一脸尴尬,又有些愧疚,甚而已不敢抬头同白翎对视。
而白翎则依旧一脸微笑,又为徐宁儿斟了一杯茶,随后道:“孤的右脚,你自己清楚就行,可莫让春生同小满知道。”
徐宁儿点了点头,就连她也不敢多看两眼,若是让春生同小满晓得了,那还得了。
“城主,你的脚?”
白翎嘿嘿笑了笑,随后道:“孤不敢说孤的本事如何卓绝无双,可要脱身白刃里,不单是孤,但凡得到允许外出历练的花家子弟,都可做到。可偏偏啊,孤年少气盛,不知好歹,同几个浪荡子一道惹了不该惹得家伙。”
徐宁儿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她问:“所以,城主你那会儿去招惹的人,是段干家的人?”
白翎点了点头,道:“何止是段干家的人,这人,唤作段干青犼,曾是段干穷奇之名的有力竞争者。”
“这人死了没?”
白翎摇了摇头,脸上,尽是技不如人的不甘。随后,他又点了点头,继续道:“没死,纵然孤同另几个天之骄子一道,也没能要他性命。”
“那另几人,也同城主这般?”
白翎点了点头,道:“相较之下,孤算几人之中最为幸运。孤伤重濒死,但好在被送到桃花庵,虽说废了只脚,可性命无忧。另几人,死的死,残的残,也算为年少轻狂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那,那个段干青犼呢?”
提到了段干青犼,白翎睚眦难忍,可最终还是一脸无可奈何。
他叹了口气,道:“他没死,一人独战我们一帮鸿蒙洪荒的武者,最后却是杀死或杀伤了所有人,潇洒离去。唉,这天下毕竟辽阔,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孤也是那时才知。”
“如此人物,也不知怎样的人才能与之为敌。”
白翎再度叹了口气,可他细细想了下,随后道:“那西地蛮子仲西侯,或算一人。另一人,也只是些过分夸大的传闻,那个摧剑主令狐长空,若这人当真如传闻中那般,或也能做到。”
提到了摧剑主令狐长空,徐宁儿不由想到了另一人。听闻这阿塞来的剑道天才曾出现在金陵王的夜宴上,而与这令狐长空一道的,是那墨家少主,墨茗。
想到了,徐宁儿直接开口问:“那,墨家少主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