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茗同朱一诺把客栈换到了城南,关于这几次爆炸,城主府给出了说法。
截获一商队,非法运送嘿火药,现在并非春节,用不了那么多火药,留着或为隐患,便一次性销毁。
这种说法实在是与高明无关,嘿火药可不会随随便便就能爆炸,既然城主都这么说了,那便不会再议。
朱一诺找遍了大街小巷,实在没找到有卖磨刀石的,正愁眉郁闷时候又看到了那日在仙居小楼看到的那位,银甲红巾背负虎头大刀的女人。
这银甲女人在,那那个暮寒楼的杜同却不见身影,莫不是已成刀下亡魂?
朱一诺放下喝茶大碗,提起那把双龙宝剑,跟了上去。
银甲红巾的白璐既然能整得杜同落魄如同行尸,哪里会感觉不到还算不上三流剑客的朱一诺。白璐依旧自顾自走,朱一诺不紧不慢,
朱一诺跟着白璐到了一偏僻弄堂,朱一诺一路只顾跟着白璐,还没注意周边建筑物的变化,这西城近番邦的地方,竟会有如此江南风格的建筑,小院假山流水园林,朱一诺恍惚之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临城。
待他回了神,却又看到,白璐那双大又明亮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自己,大白天太阳正好,朱一诺却觉凉风嗖嗖。
“这,这,你早,看到我了?”
“想学人跟踪先去了你的脚步声,再藏好你的影子。”
“藏好影子?”
朱一诺有些纳闷了,脚步声可以去除,光影瞬息变化,这该怎么藏?不去多想,权当玩笑话,他问:“我看姑娘的银刀无比锋利,可知道附近哪里有卖磨刀石的?”
“哦,这里不就是铁匠铺子么?看来,你不单武功拙劣,眼神也不好。”
朱一诺望弄堂再里看去,锦旗上的确有写“临城金剪子”,朱一诺抚弄下巴,哟哈,金剪子的分店都开到不夜城来了,这买卖做得可以啊。
“你如果只是来买磨刀石那不碍事,如果你是来买磨刀石当礼物送给仲西侯的,怕你买不起。”
朱一诺一听,皱了眉,好家伙,这看不起自己么?
“不信,自己去问问。”
朱一诺随着白璐进了金剪子的铁匠铺子,小店里除了一个穿着随意,甚至有些邋遢的年轻人在一边喝茶玩弄一把宰羊小刀外就是几个铁匠。一年轻人身材健硕光着膀子,身上满是火星斑点,那脸却白皙俊秀。
他看到朱一诺白璐二人进了店,就放下铁锤笑嘻嘻迎了过来。谁知他根本没准备理会朱一诺,冲白璐哈哈乐,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说:“白姐姐来了,是刀有了缺口要修补还是寻常研磨一下?”
朱一诺心里不爽,明明自己才是金主,居然被无视了,他轻轻咳嗽了声。
这年轻铁匠一听,也看向了朱一诺,对朱一诺这人,他就看了一眼,剩下的打量,都在那柄双龙宝剑上。
就听他冷哼一声,道:“华而不实,手短白刃长,宝石繁多加了重量,汗手握不得。”
朱一诺一听这话,气啊,这可是头一遭有人贬低自己的双龙宝剑,看朱一诺变了脸,这年轻人也不改口,继续道:“我晓得你这是蒙镶戗金,宝石用的也是一等一的上品,又不是打造剑鞘,把这些个东西用在刀剑上头,没半点益处。”
“你这山野粗汉,小王的宝剑岂是你能评头论足,还临城金剪子,竟看不出这是金陵一等一工匠风冶子老先生亲手打的宝剑,真是瞎子拿珍珠当弹丸。”
这年轻汉子没生气,反倒哈哈笑,笑了几声看到白璐皱眉怒视,就收敛了,道:“吃着鸡蛋难不成还要猜一下哪只老母鸡下的?好好好,算小的不识货有眼无珠,那公子是要补缺口呢,还是开锋磨刃呢?”
“他买磨刀石。”白璐顿了一下,接了一句,“送给城主的。”
年轻人一听,明白了过来,进了里屋,那些铁匠们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一个个看着朱一诺,好似异类。没多久,那年轻人出来了,捧着一破木盒子,打开,是一块与砖头无异的方块石头,唯一有差的就是这块砖头色分两半,左半青右半黄。
“你可别拿我开涮。”
“岂敢岂敢,惹怒了小王,我这小店哪还敢开下去。”
朱一诺也懒得和伙计贫嘴,直接问:“几钱?”
朱一诺正准备掏钱,那年轻人直接伸出一根手指,吐出几字:“一千两!”
朱一诺傻了眼,怒声问:“一千两,你抢钱呢?一块破石头一千两!”
“那小王爷觉得你手上的宝剑多少银两?”年轻铁匠见朱一诺不予回答,又从白璐背后取下那银白大刀放到了桌上,从围裙里取出一把银制小铁锤,在刀刃上轻轻敲了几下,用耳朵贴近听了听,皱了眉,“白姐姐,你这刀看来是不能用了,要不你换把刀吧?”
朱一诺嗤笑一声:“果然奸商,随便看一眼就说别人的剑有问题,刀或废了,就忽悠他人再买新刀新剑。”
白璐冷冷道:“小峰从不问我要钱。”
朱一诺愣了下,没了话说。
小峰又问朱一诺:“我说小王,您到底是买还是不买,不买赶紧走,别误着我干活。”
一口一个小王,朱一诺现在也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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