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只见那年轻的少女挽着老妇人的胳膊,缓缓走了进来。
单看那亲昵的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老妇人的自家闺女呢。
跨过门槛,只见少女乖巧的提着菜篮,就要往厨房那边去了。
王多福对着她挤眉弄眼,但她也权当是没看见。
王多福没有办法,只能用求助的目光重新望向了自己的母亲,眉宇间的询问之色,自然是不言而喻。
苏菲却绝口不提王多福所真正关心的内容,顾左右而言他道:“威廉你知道吗?今天有一队士兵押送着一队奇怪的人,来到了我们这个镇子。”
“说是,说是什么,神圣罗马帝国的俘虏,哈哈哈,现在集市那边可热闹了,大家都跑过去看呢。”
王多福闻言也是下意识的心头一惊道:
“啊?神圣罗马帝国的俘虏怎么会被押送到我们这个偏远的小镇上来啊?”
“谁知道呢?不过看那些俘虏的样子,也都是蛮可怜的,你说这国与国之间,为什么要打仗呢?”
王多福虚着眼道,“妈,您当初为了咱们家能抢到更好的渔场,和延森他们家打架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谁知,苏菲闻言后立刻跳起来,在王多福的后脑勺上来了这么一巴掌道:
“那能一样吗?咱家本来就穷,再打不上了鱼,可是要饿死人的。”
王多福捂着自己后脑勺,无辜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道:“为什么打我啊?”
“你个傻小子,还问我为什么,找打。”
苏菲伸手还欲再打,王多福见状缩了缩脖子,连忙告饶道:“妈,妈,妈!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永远是对的,是我错了,好不,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说罢,还疯狂朝厨房那边使眼色。
苏菲见状也的确不好在准儿媳妇面前,折了自家儿子的面子,便低声骂了一句“小滑头”,算是暂时饶过了王多福。
只是此时恰逢雷奥妮出来洗菜,正好看到了这“温馨”的一幕,于是便引来了她那银铃般的笑声。
奥利维亚与小安德鲁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他们的视线在母亲、哥哥、嫂嫂的身上统统转悠了一遍,最终还是看到嫂嫂先笑出声了,他们才紧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了。
这笑声好像会传染一般,最终苏菲与王多福也不禁“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
刹那间,整个房间的空气中都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5分钟后,见母亲和弟弟妹妹们,都开始忙起了手头的事情,王多福便寻了一个间隙,一溜烟的溜进了厨房,用压的极地的声音道:
“哎,我说,你到底会不会做饭啊?”
雷奥妮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也不回话,只是自顾自地对付着她手中的土豆。
王多福见她刀工还可以,也就没再说什么,转而问道:“哎,你早上和我妈出去买菜了?怎么样,在镇上转了一圈,有没有什么发现?”
见王多福难得问了一个还算正经的问题,雷奥妮便同样地压低了声音答道:
“我觉得,镇中心的那个小教堂很是可疑,从外观来看,它明显是一个‘新教’的教堂,按理说应该刚建成不久才对,但它却隐隐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闻言,王多福在原主的记忆碎片里搜索了一阵,然后才道:“你说的对,我记得,这个小教堂是在3个月前才刚刚建成的,但这个教堂很小,总共也才只有一个牧师,刚建成前也一直是不温不火的,直到最近去的人才慢慢多了起来。”
“哦,3个月吗?”
雷奥妮微微蹙眉。
“怎么了?”
王多福见她神色有异,便连忙追问道。
“不,没什么。”
见王多福始终盯着自己,一幅要刨根问底的样子,少女便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我差不多也是在3个月前叛逃出罗马教廷的。”
“哦?”
这下倒是轮到王多福狐疑了起来。
两人对此都是丝毫摸不着头绪,便在交换了一些其他信息之后,便匆匆地分开了,好像一副生怕被苏菲抓到王多福进厨房帮忙了的样子。
其实,对于让雷奥妮独自一人下厨房这件事,王多福还是颇有异议的。
作为一个自诩为“绅士”的男银,保护女士的双手不受油烟的侵蚀,自然是曾经的他义不容辞的义务。
但在17世纪初,女权主义还未觉醒的丹麦,让男人下厨房的确还是一件让任何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
可即便自己不能亲自上手,王多福还是认为,至少自己的母亲应该上前帮衬一下。
毕竟雷奥妮也算是第一次来家里的客人,让客人给他们一大家子做饭,始终是有点那什么。
但就在王多福在以此为由,向母亲提出抗议的时候,却被母亲以一句“你懂什么”给硬生生顶回去了。
以至于王多福只能看着雷奥妮一个人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抓耳挠腮的没有办法。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1个小时后,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之中,雷奥妮终于不负众望的为尼尔森一家,端上来一桌热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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