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偶然碰面,江秀才警告过叶俊一次之后。在另外一个官面集会上,江二哥又警告过一次叶俊。
这就导致了叶俊对江秀才这个老古板,还有江二哥这个穿越老乡极为厌恶。
就连正经的过大年,叶俊也没有送年礼。
江家自然也不搭理叶家。
不过这次叶太太上门了,江师母想着,这是个妇道人家,也难为她想着。就吩咐杨嫂子:“让她进来吧。”
江师母正在打点一些行李被褥,自己也急急穿了鞋,走到门口迎接。
只见叶太太满面红光,穿着一身茧绸大衣裳,一手扶着小丫头,身后还跟了个婆子,昂首摇摆,走进来了。
江师母将她引进堂屋坐了,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这叶太太也实在是太搞笑了。
她竟然在胸口挂了一大块婴儿拳头大小的黄玉。
这种是印章的原料,一般不是很着急雕刻印章的话,就拿绳子穿了,放在案头把玩用。
这位叶太太,竟然挂在胸口。
江师母别的不敢吹,可是在百年世家周翰林府上做工十多年,是很见识过一些好东西的。
因为不知道叶太太什么心意,就暂时不敢指出来。
叶太太在太师椅上坐了,开始吹嘘自家的汉堡,一直催着江师母,一定要她当场吃一个才好。
江师母尴尬至极,只能拿在手中,吃了半个。
这就有点哭笑不得了,江师母真心是见过山珍海味的人,当初在周翰林府上,那南北名厨,天下珍馐都不用提。
单是江师母这个本人,也是有几手绝活儿的,头一样会做文思豆腐,那就需要把一块豆腐切成牛毛细丝,然后在汤水中开出一朵花来。
另外一味黄鱼蟹,她就有本事不用一丝蟹料,只用黄鱼就做出蟹子味道来。
总结下来就是,会吃,会做,会品,会评。
这放了一天的蔫吧汉堡包算什么鬼?
江师母吃了一半,实在是吃不下去,就收起来笑着说:“大妹子,我今天实在是忙着,就不能陪你说话了。”
叶太太正说得高兴那,有些失望地问:“江师母,你忙啥那?”
江师母:“这不是,原本我们店里的几个伙计,年前年后一直的忙,这不是现在又有族里过来了人轮换,就让这几个伙计回去,一年总得让人家见老子娘一面吧,我打点一些礼给他们,还有,你有什么往老家捎带的吗?让他们一船带回去。”
叶太太一听老家,难免有些心虚,干笑着也说不出来个什么。
江师母又问:“要是有什么口信,让他们捎回去也行。”
叶太太摆手:“不用了,我们老家那些家子都没有什么良心,哎,你可不知道我以前受的那个苦哎,现在总算是好了。”
江师母偷偷把半个汉堡藏了,就当吃完了,继续附和着说道:“让伙计他们回去说道说道,你们如今风光了,听说是七品顶戴,也算是扬眉吐气了。”
“啊,不用了,别说呀,我们家可不是那个爱招摇的,我也不能给孩子惹事。”叶太太有些慌忙地站起来。
“我看天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这下也不用丫头婆子扶着,自己摇晃着大步走了。
江师母摇头叹了口气:“哎,这个大妹子,怎么说那,这个人呀,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
叶太太苦的时候做粗实浆洗,她也能咬着牙撑下来,如今这一脚迈入了名利场,反而撑不起场面,要处处闹笑话了。
杨嫂子又请示如何处理汉堡。
江师母说:“就晚上看看吧,你们谁爱吃就吃,不行了就送给花子,我听说现在花子实在有些多了,真是灾荒呀。”
各地灾荒,灾民都奔着着鱼米江南来了,松江府开春有些负担过重。
想了想,江师母也说:“不管怎么说,既然人家送了礼,咱们也不能白收,就回几张电影票吧,你去办。”
杨嫂子点头答应了。
松江城有名的评弹艺人吕大家,如今在他的场子里放电影。江家因为各种缘分人情,被分了一份干吃红股,得了许多电影票,拿来做随手人情。
杨嫂子收拾过了厨房,就另换一件出门衣裳,去了叶俊家,给叶太太还礼。
叶太太怕是又来唠叨家乡烦心事的,借口头痛,不见她。
杨嫂子就交代给看门的婆子了,说今日汉堡的回礼。
办完差,就走了。
叶太太得了电影票,稀奇地翻看了半天,等晚上叶小妹女学回来,也是很开心。
叶俊晚上回来,翻看了电影票,懒得在江家身上多费心思,就说:“那个,早说让你们去看电影了,不如明天就去吧。”
到第二天,叶家母女出门,倒是也叫了聂宝珍。
聂宝珍也是学叶太太借口头痛,不去。
叶家母女就叫了丫头金环银环,一起去了。
这个时候,家里只剩下几个粗实婆子,另有一个十来小厮在门口玩耍。
家里的马车才走不久,就见巷子口出了几匹马并一辆马车,一路磨蹭着向四邻说话,往这边来了。
一个牵马的人问:“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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