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贼人不妨家中有男人,这才知道今天许芳华今天做了防备,一个大狼狗已经整的他够呛,看来这钱是得不到手了,于是赶紧翻墙出去。
黑子哪里肯放他走,趁机咬住他一只脚,小贼着急跑,另一只脚猛地踹向黑子。黑子吃痛,忙松开了嘴,那贼就趁机翻墙跑了。
农村夜静,许芳华家发生的事儿这么大动静,周围邻居家的灯陆续亮了起来。隔壁秦嫂子拿着手电筒先来到许芳华家,用手电筒照了照被扒开一个豁口的院墙,心也一下子被提了上来。
红砖垒成的院墙被拔出一个豁口,小偷应该就是从这个豁口爬墙跳到院子里的,如果没有黑子,估计小偷真能进院撬门。
“看看这墙上的豁口真是后怕,现在这小偷真的越来越大胆了。”
“嫂子,来的可不是一个人,你看黑子咬掉的鞋子是这个码数,比较小。墙外头的地上留下的还有一组脚印,码数比这个鞋子大的多。”在小偷逃走之后,许芳华就蹲在墙根查看,发现了一只鞋还有杂乱的脚印。
秦嫂子用手电筒照着鞋,眉头皱了起来,她越看这双鞋越觉得熟悉,“这个胶底鞋不像是庄稼人穿的,看起来这小偷也不是没钱花呀?”
许芳华想想也明白了秦嫂子为何这么说,现在农村人穿鞋都是自己手工纳的鞋底,胶底鞋在供销社好几块钱一双呢。许芳华想不明白,既然能穿的起胶底鞋就不是穷人,为何还要出来当贼呢?
其实不止外人惦记着许芳华手里的钱,常家人也是,常婆子为了这笔钱心口疼了一个晚上。
常大两口子也在惦记着常亮的这笔抚恤金,“当家的,四弟这钱咱爹娘拿着你放心不?”
常大翻来覆去的也没睡着,听到媳妇问话,就顺着话接了过来,“不放心又怎么办,咱娘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小妹,谁也拿不走她手里一分钱。”
黑暗中常大媳妇哼了一声,对这个小姑子她也是一百万分的不喜欢,好吃懒做不说,还会挑拨是非。
在农村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谁还上学,早就就下地帮忙干活照顾侄子侄女了。就自家婆婆护得紧,整天吹嘘女儿早晚考上大学,照这样下去还不定要花家里多少钱呢?
“我觉得这个钱,咱娘肯定是给小妹攒着呢?她早晚要嫁出去,爹娘的钱不就是打水漂了么?不行,以后我们可是要给二老养老的,这钱让小妹带走算怎么回事。明个儿你和娘商量一下,看这个钱咱能不能先用一下,就说给常弘盖房子的。”
对自家婆娘的提议,常大有些心动,“咱娘能同意?”
“为啥不能同意,底下几个弟弟咱娘可是都把房子给盖到外面去了,就咱家和老人住在一起,多不方便你也知道。等弘子结婚了,你还打算让他住在这个老院?弘子是长孙,咱娘最疼他,你好好的给她商量,说不定咱娘就同意了。”
许芳华怎么也没想到,老大两口子算计老两口的养老钱,最后这个亏却落到自己头上。
天刚蒙蒙亮,有早起的人家就开始出门溜达,现在正是小麦的灌浆期,地里也没什么农活。几个老人从田地里溜达了一圈回来,走到村头的许芳华家,恰好就看到墙头被新扒开的豁口。
“看这情况昨个儿夜里亮子家是遭贼了,也不知丢了什么东西没?”
“唉,我们这个三不管的地界儿,三天两头的遭一回贼,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改明儿粮食打下来了可要藏好!”常家庄处在三县交界处,过路人多,贼人也多,常常有小偷小摸的,偷了东西转手就卖到其他县,找都不好找。
老人从村头溜达着回家,走到村中间常婆子家门口,恰好看见常大功蹲在门口抽旱烟,老人年龄大了就容易嘴碎,“大功啊,你四儿家昨个夜里像是遭贼了,那院墙都被扒了一个豁子。”
常婆子端着一盆洗脸水正往外泼,听到这这话冷冷的笑了,“那个蠢货,被贼偷了也是活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们能害她不成。她一个妇道人家住在村头,拿着那么多钱贼不偷她偷谁?”
前脚村里发生什么事,后脚村尾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昨日常家一场闹剧老人也听说了。他知道婆媳两个斗法婆子吃了亏,也不好多说什么,嘿嘿一笑走了。
常大媳妇端着簸箕正在院子里喂鸡,门口的话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心里先是痛快,然后又是一阵肉疼。老四家得了那么一大笔钱,她可是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好了,现在被贼偷了,还是命不好有钱花不到白瞎了,还不是处处不如自己。常大家心里畅快劲儿过去了之后,又是一阵肉疼,那可是好几百块钱啊,要是不被偷,给自家常弘起一座阔气的宅子多好啊。
常大功磕了磕烟斗里的烟灰,回头看见院子里大儿媳的身影,于是就叫住了她,“老大家的,你过来爹给你商量一件事儿!”
常大家的放下簸箕,在围裙上擦了两把手就走了过来,“爹,啥事儿?”
“你栓子叔说老四家里遭贼了,你去看看去,早饭让你娘去做,你去给你那弟妹搭把手。”
常大媳妇巴不得去看许芳华的笑话呢,但是想到婆婆难缠,又有些犹豫,“爹,娘这么大了咋能还让她下厨做饭呢?我做好了再去吧?”自从包产到户家里粮食够吃了之后,常婆子可是再没下过厨,常婆子这两日不顺心,常大媳妇可不敢大清早的就去触霉头。
“去吧,我回头给你娘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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