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婆子自己也不想来这里,她认为自己要是和许芳华主动说话,就说明自己落了下风了,就是被这个她看不上的儿媳踩在脚下了。
许芳华并不知道常婆子的脑补,也刻意忽略了她脸上的不自然,而是直截了当的问,“娘,这个时候你来这里是有事情吗?”
“我在门前看到你的三轮车了,想着好长时间没有见弯弯了,就过来看看。我这个当奶奶的,也是疼孙女的。”
秦嫂子在后面故意接话,“这奶奶真是疼孙女,疼爱到几个月都不闻不问,真是可笑!”
常婆子知道自己的话站不住脚,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不让话,没有理由也要硬掰扯出三分理由来。但是今天不行,她是带着任务来的,完不成了可是要丢面子的。
其实这个事儿也是怪她多嘴,原来她的二儿子和三儿子都在秦家的工程队里,两个儿子是被叔爷叫去的。当初为这事儿她心里还不痛快了一段时间,但是老头子说秦家的钱不挣白不挣,于是就让两个儿子去了。
前段时间,因为胜子爸在后面拱火,工程队罢工,常婆子立马让两个儿子站队,说他们家前段时间已经和胜子妈有了隔阂了,这次一定要拿出诚意来,让胜子妈看看他们的决心。
因此后来秦安平发工钱的时候,常婆子的两个儿子听了母亲的话,率先拿着钱走人,还带走了一批心思活络的人。
刚走两天他们就后悔了,现在的活计不好找,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离家远不说,工钱开的也低,因为已经在秦家这里尝到甜头了,常家这两兄弟就有些看不上那份活了。转了一圈,他们也没有找到合心意的,看着秦家工地越来越红火,他们这些人纷纷后悔想要重新回来。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走的时候容易,想回来秦安平却不要了。于是当初跟着常家两兄弟一起走的那些人心里就来气了,让两兄弟给他们一个说法,当时是他们说要带着大伙去挣更高的工资的,没想到最后却打了脸,哪里都不如秦家的活计。
两个兄弟顶不住其他人让包赔损失的压力,于是来找到始作俑者常婆子,让她想想办法。常婆子在秦家面前能有什么脸呢?两家不是仇人,但是也没有什么交情,最终常大功出面去找了常二洲,希望这个堂弟能在中间说上几句话。
常二洲心里正恼怒常二常三兄弟俩,当初的拆台行为呢,怎么可能去帮忙在中间说和?当场就拒绝了常大功。所以今天常婆子来找许芳华,也是迫不得已,她可不想自己两个儿子被其他几人记恨。
许芳华不想听常婆子说这些言不由衷的话,忍者不耐问道,“娘,您有事儿说事儿吧!”
常婆子毕竟也拉不下多大的脸,在这几个看不惯的小辈跟前说软话,听罢许芳华的话赶紧说,“也不是个多大事儿,是你二哥三哥听说市场赶工期,推了外地的活想回来帮忙。”
许芳华冷笑一声,并未作答,常婆子见她一直不说话,疑惑的问,“这是咋了,咋都不吭声呢?咱们两家关系多近呢?有你二哥三哥在,他们操心看着肯定没人敢偷奸耍滑。”
“可不敢劳二位哥哥费心,当初他们带着人硬走的时候可没有顾忌着一家人,那个时候二叔可是求着他们留下都没有用,我可不敢把这样的人给人秦家送来。”
秦安平这个时候也说话了,“婶子,你回吧,今天即使芳华给两位兄弟当说和了,我这也是不能同意的,当初那话可是当着大家伙的面给撂出来了,我要是今天破了规矩,就是自己打我自己的脸。”
常婆子祈求的看着许芳华,“你二哥三哥家里都困难,你就不帮一把吗?”
“娘,您都有钱给妹妹开店了,怎么不公平一点,拿出一份钱给二哥三哥他们呢?同样是孩子,你咋只疼常玲和大哥,不管另外两个孩子呢?”
许芳华一番话说的常婆子羞愧不已,不是她不想忙老二老三,只是她的钱有大用途,是给玲子上学攒的,可不能给那两家。
“我这笔钱另有大用呢?都是一家人你们帮帮忙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呢?”常婆子依旧一副理所当然的说辞。
“以后他们又不给我养老送终,当娘的都不贴补他们管他们,我一个没了丈夫的兄弟媳妇,哪有能力去帮他们,再说我凭什么要管他们。他们是帮我起房子了,还是帮我带孩子了,还是帮我解决难题了?关系都是处出来的,不是算计来的,你张口就让我帮忙,你看到我的难处了吗,话说的倒是轻巧!”许芳华忍不住讽刺。
饶是常婆子脸皮厚,也被许芳华这一番话说的脸红,想了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只得夺门而出。
每次常婆子来总会闹出一些波折,秦嫂子心疼许芳华所承受的压力,轻声劝慰她,“你就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这样只会给自己找不痛快,以后她再来就关门放黑子咬她!”
估计也只有秦嫂子能说出这样的安慰话了,许芳华终于笑了起来,“放黑子咬她还是算了吧,要不然还是讹你。”
“不管怎么说,芳华,刚才我们两口子还是要感谢你的。工程现在进展的慢,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们当初罢工那一场闹得,如果今天我要是破例了,让你二哥他们重新再来干活,这工人以后我就难管了。”秦安平刚才也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现在市场有许芳华的份额,如果她松口让他们再回来,他确实也不好拒绝,那之前自己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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