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陈广有三十多岁的年纪了,长相平凡,但很有精神,据说他也是从小就在灵谷,是上一位谷主济世上人收容的弃婴,拜在无忧子门下,武学医术都算不错,现在平日的寻医堂就是他在主持。
“大师兄好!”君逸羽和易清涵齐齐施礼给陈广问了个安。
“我说昨晚师妹才回来,怎么一大早的又没了,我还疑心自己是做梦,感情师妹你是去找小师弟了啊――”陈广开口就打趣易清涵,转而又望向君逸羽,“还有你,小师弟,前两天我还听师傅念叨着说好久没和你下棋了,平时十天半个月也不见你来,怎的你师姐一回来你就跟来了?”
易清涵面对年长的师兄的打趣,只是矜持的笑了笑。君逸羽毕竟对外是一直是男孩子的身份,自小和师兄们玩笑打闹都是惯了的,倒是不客气将包袱扬了扬回嘴道:“我和师姐打小一起,就是和师姐好,师兄你又不是才知道!我和师姐两年不见了,师姐回来了,我不仅跟来了,连包裹都背好了要搬过来住呢。大师兄你也别说我不想你,我来药庐的次数不少,倒是你哪回在了的。今天倒是难得,怎么这个时辰还能在这见着你,今天寻医堂没病人?”
“得,我没时间和你瞎扯,怎么会没病人?我还得过去看着呢。刚刚谷口有人送信给师傅,我就给送了过来,我先走了。对了,我师傅现在在后院呢。”
“师兄慢走,改天我去寻医堂帮你。”易清涵开口,君逸羽只带笑的点头示意知道了。
“还是师妹好啊,师弟你也多学学,也多来寻医堂看看,前儿还有人问你这个人好医术好的小公子在哪呢。尤其是些小姑娘,可把我烦死了!”陈广看了一眼易清涵,促狭的对君逸羽挤挤眼就走了。我看小师妹和小师弟一起就挺好的,璧人似的,我也给你们加把火开开窍吧。
君逸羽有些哭笑不得,今儿有易清涵在陈广还算做得隐蔽,以前他们都是把话摆在明面上j□j裸的取笑自己不开窍的。他可是把易清涵当妹妹,像以前的熙儿一样护着的,这些师兄们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再说,我也是女的!女的!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师弟,这才两年就学会吸引小姑娘了啊,以前没发现啊,怎么刚刚都没听你说呢?”易清涵玩笑着心中却有点酸。
君逸羽耸耸肩拉了一把她的手,“走啦走啦,没有的事儿,他们瞎编排我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打小这些师兄们在你这儿人模狗样正正经经的,在我这就换了个德行。男女歧视!”
易清涵看着君逸羽擦肩而过也是一笑,我怎么这么小气了。师弟他,这是解释吗?
后院之中,年近五十的无忧子看上去有着异于年龄的年轻,不愧是医王,当真是养生有道。不过他的体型却远远达不到养生有道的科学标准,矮矮胖胖的身材,再配上一脸慈祥,真像个再世的弥勒佛。
君逸羽和易清涵走近时,无忧子坐在桌前,右手放在桌上,食指轻轻敲打着一封信,似乎在思索,桌上有一盏茶,一本医书,不难猜出他之前是在品茗习书。
“师傅”
“二师叔”
易清涵福身,君逸羽作揖,齐齐给无忧子行了一礼。
无忧子笑眯眯的更有了弥勒佛的神貌,“涵儿,阿羽,你们来了啊。来,坐。”
“阿羽,你来得正好,我刚刚还想着要派人去唤你过来。你师傅来信了,你看看吧。”无忧子将他刚刚敲打的信轻推到君逸羽的身前。
无忧子端过茶盏,饮了一口,待君逸羽看完才开口说道;“你师傅信里说了,他一时半会回不了灵谷,你的‘势’要自行领悟,也不是三两天的功夫,你也将年满十五,学艺已成,可以出谷游历了。他要你出门历练一番,也许能遇上机缘,成功得‘势’也未可说。”
“二师叔,你怎么看?你真要我出去啊?那谁陪你下棋啊。”
“嗯,你现在的棋艺倒是也当得我的对手了。无妨,你不来药庐时,我一个人解棋局不也很好。依我的意思嘛,你也是该出师,出门历练了。我们灵谷本就有艺满出谷游历的传统,你看你师姐不也是出去两年这才回来。你师傅说你的武艺可以出师了,我教的医术你也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你也是到了行走天下,多些见识和历练的时候了。不过你师傅说的‘势’我不太认同,你也不用太在它上面固执,你师傅不过是给你指了一条他觉得好的路罢了。你和你师傅不同,宅心仁厚的从来生不出太多杀气,‘势’这条武道怕是不适合你。”说道这无忧子又换了戏谑的语气,“还有啊,你要是再不出谷回家看看,我怕这灵谷的门槛不被你家的人踏破,灵谷也要被你家给你送来的东西堆满了。”
“要我出谷我就出谷呗,何必这么编排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再说了,我们灵谷门口就一块大石头,连个大门都没有,还说什么‘踏破门槛’,编瞎话也不知道说句靠谱的。”君逸羽不满的嘟囔道。
无忧子听他嘟囔,吹胡子瞪眼的说道:“我哪是夸张?!你看玉安到这千里迢迢的,可你家十天半月有家书,逢年过节有礼物,平时搜罗到的好玩意也没少往这送。这亏的是离得远,要是近啊,怕是整个翼王府都会跟着你搬进我灵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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