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梁上的御言保持着蹲的动作已经好几个小时,风若歆一直觉得他就不会手脚酸麻吗?
“咯吱。”随着开门声一个黑衣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也不枉他们守株待兔2个时辰。
梁上的御言嗖的一声从天而降一把手抓住了蒙面黑衣男子,风若歆负责叫醒怡红院的老鸨和姑娘们,上官灏负责给整个房间点灯。
不一会儿,小小的房间里充满了整个怡红院的人。
“小六子,是你吧!”随着周围的喧闹风若歆将黑衣男子的面纱揭开。
“哼,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凶手,就凭我夜闯牡丹闺房?”小六子不屑道。
“是呀!小六子一向老实本分,我赵妈妈可不信。”老鸨撇嘴道。
“其一,小六子你之前说你是芜国人,据宫灏公子提供的消息据说芜国人从小练习一种奇功―缩骨功。而这个房间一开始就是从里面锁上的,周围没有一扇窗户,那么只有……”
“只有屋顶的天窗是必出之路,但是这个天窗只限八九岁的孩童进出,但也有例外那就是会缩骨功的你,小六子。”上官灏忍不住插嘴道。
没等上官灏开口风若歆连忙抢话:“其二,梳妆台上的月季开的娇艳,月季乃热恋之花也,如果牡丹有寻死的念头还会尽心尽力的去管一束花的生死吗?”
“其三,吊死的人面色为惨白色,而牡丹确是铁青色,毫无疑问是被人掐死,她的脖子也有被掐的痕迹。”说着御言抱起尸体给大家看,众人嫌弃的往后退。
“其四,我这里还有一块布,这是我从天窗的缝里发现的,一定是凶手留下的。”上官灏边说边走到小六子身边抬起小六子的左手,只见左手袖口破碎的裂口和碎布结合的天衣无缝。
“我想小六子,你是昨天晚上把牡丹掐死,然后踩着床顶从天窗爬出去的吧?昨天晚上下着大雪,你不好毁尸灭迹,所以据你的同寝小七子提供的消息,你今天早上就一直在寻找大麻袋准备毁尸灭迹,这是其五。”风若歆补充道“咳咳,我也从赵妈妈的葵水记录册上得知牡丹上个礼拜就已经来过葵水,但是今天下午你却骗我,你...”
“你故意跟风若兄说地字号的姑娘是怡红院的头牌,想必也是为了拖延时间好今天晚上抛尸吧?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上官灏把玩着精美的折扇补充道。
“所以凶手就是小六子!”
“所以凶手就是小六子!”
上官灏和风若歆异口同声,两人都惊讶的看着对方。
“哈哈哈哈哈哈!对,是我。是牡丹负了我,她居然跟我说我给她的钱就当是嫖她的费用,我一气之下掐死了她,我也不想这样的,我真的很后悔,如果昨天我没有去后花园该多好。”小六子看着天花板苍白的回忆道。
“孟郎,我好想你,放心吧!小六子给我的钱足够我给自己赎身了,到时候我们去一个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好嘛?”牡丹幸福得拥抱着书生孟逸。
“牡丹,我也想你,时时刻刻的在想你,如果没有你的支持我恐怕连进京赶考的盘缠都没有,你的恩情我今生只有用爱你来报答。”
小六子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我现在才明白爱她就应该祝福她,如果可以时光倒流我愿意放手。”
“法理不容情,小六子你还是去衙门自首吧!”风若歆安慰的拍了拍小六子的肩膀,这件事真的不是小六子的错,如果牡丹不爱他就不应该以爱之名欺骗他。
“造孽啊!我这怡红院以后还怎么做生意,一个杀人犯,一个吊死鬼,谁还敢来啊!”赵妈妈捏着眉心继续道“算了算了,小六子,你要是去衙门自首明天燕京的人都知道这破事了,我以后还怎么开门做生意。”
“赵妈妈,谢谢你肯收留小六子,小六子无以为报,只有……”小六子还没有说完就乘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拔御言的佩刀抹脖自尽了。
“呸,晦气。小七子小八子把这两具尸体埋到后院,你们这里谁敢乱说话,我扒了你们的皮!”老鸨恶狠狠的看向风若歆三人。
风若歆三人被老鸨赶出了怡红院,月光依旧皎洁,然而谁会知道在这皎洁的月光下又有多少人妻离子散,多少人离开这个世界成为夜空的星星。
“你别跟着我,我要回家了。你也是啊!一个人别瞎晃,多危险。”风若歆撇了一眼御言和上官灏。
“好,风若兄,那宫灏就在此与你分别了。”上官灏抱拳示意分别。
黑夜里风若歆一个人在小河边晃悠,心里感叹着人世间唯有情这一字让人失去理智。
“嗖――”一声刀光剑影超风若歆劈来。
“嘶――”一把精致的折扇将长剑转移了方向,不然风若歆必死无疑。
风若歆也感应到了身后的异常动静,转过身看见宫灏正和一个蒙面黑衣人打斗,不一会儿,黑衣人的同伙出现了好几个,宫灏虽然武艺高超,但寡不敌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