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的师兄。
这辈子她最放不下的恐怕就是这件事了,她的身子居然给过两个人?呵……自命清高的她,最后却没能从一而终。即便是她再不愿去想,可事实就是事实,不是她想忘就能忘的。
“那又如何?”她转身看他,惨然一笑,“难不成,你想让我一女侍二夫?”
离尘不语,只是看着她。他知那是不可能的,即便他愿意,可是那个人是决不答应的。那个人是何其的霸道,从来都是将她藏在怀中,不准任何人有非分之想。若不是此番他眼睛瞎了,没法阻止这件事,这辈子他怕是都没法得到蒋何凤的。
“你不是要册立王妃了吗?该是有很多事需要你去打典的,我这里就不送了,请自便。”说着,她便一步步往后殿走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很想上前将她打横抱起。可最终,他却只是看着,步子并未挪动。
“四皇子,皇后娘娘有请。”一个内侍行至他的身侧恭敬的禀到,离尘闻言点了点头,便和他一道走出了佛堂。
凤栖殿
无曲皇后坐在荷花池边的藤椅上,旁边的石桌上依旧煮着茶。茶壶中的茶水咕嘟咕嘟的冒着响泡,一如从前。
“母后。”离尘双手作揖,身子一躬行了个礼。
“坐吧。”眼神随意的瞧了眼身旁的藤椅,示意离尘做那,随即沏了杯茶递到他手中。“尘儿,那黑圣王逃了,你预备如何?”
“我想请母后让朝臣提议我与太子一起领兵出征,他为帅,我为将。”在他答应蒋何凤替董紫枫治眼疾的那刻起,他就料准了会有这么一天。而他,也预备利用此番机会报复司徒离颙。
“好,母后立刻着人去办。”她对离尘异常相信,她知道自己的儿子终于肯争了,尽管他的出发点是那个女人。不过她知道,若是一个男人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那么女人在他眼中也不会那么重要了,毕竟日后要多少,凭他一句话。
“母后,那婚期可能得拖了。”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不,万事都能拖,你的婚期不能拖。尘儿,相信母后,碧儿这个女子会是一个很好的贤内助,日后有她伴在你的身侧,你会省去很多麻烦。”这几年来,她对碧儿的能力是深信不疑。碧儿却是一颗很好的棋子!
看着无曲皇后一脸坚定的表情,离尘点了点头。他怎会不知碧儿的能力,他早已去调查过碧儿的身世,所以他才会答应娶碧儿,册封她为王妃。
“母后,我这么努力,却还是留不住她。”离尘无力的靠在藤椅上,望着一池残荷,他的语气也莫名的添了一丝苍凉。
“尘儿,你知道母后为何喜欢看残荷吗?因为这残荷好比是现在的你,母后在等着你萌芽,而她就似那红梅。残荷是无法自己萌芽的,而红梅亦是无法阻止自己凋零,就像你无法阻止她离开你,这道理是一样的。”
对啊,她就似那红梅,恬淡清冷。对万事万物都不是那般在意,甚至没人知道她要的到底是何物?
三日之后,离尘大婚。
七日之后,他们领兵出征。
半月之后,他们节节败退,退回了幽城。
百姓怨声载道,哀嚎遍野。而蒋何凤一盏孤灯,一杯清茶,在佛堂内静静的看着经书。
“你还有闲情看佛经?”来人语气中满是愤怒之情。
蒋何凤不需抬头便猜出说话之人该是碧儿,想来,她的宁静日该是到头了。缓缓的合上经书,抬头看向碧儿……
她高傲的看着蒋何凤,想着那原本是属于她的位子现如今被自己坐着,心中自是有股骄傲的。然而,这一月来,她眼中的蒋何凤并没半丝痛苦神情。她清清冷冷的独自一人生活,念佛,诵经,吃斋,就似一个带发修行之人。
在外人看来,她这三千青丝虽未绞,红尘世俗已看透!戒骄戒躁,戒怒戒嗔!然而,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那一份牵挂始终未能放下。
兵临城下,人人自危!无曲王怒极攻心,卧床不起。无曲皇后与一干妃子日日夜夜照看在他身侧,无人来管蒋何凤的死活。但碧儿还牢记着,此番战争,只有蒋何凤才能阻止的了。而这里能牵制蒋何凤的便只剩下皇长孙……司徒珏!
“带上来。”忽的,碧儿对着门外冷声到。
蒋何凤转身看向外头,却见那抹熟悉的身影。珏儿,是珏儿,他有多久没来看她了。
“珏儿……”蒋何凤蹲下身子,伸开双臂,只等着司徒珏奔过来扑入她的怀抱。却怎见一把寒光凛凛的刀,架在了司徒珏的脖子上。
“你作何?”蒋何凤起身,满脸怒意的瞪着碧儿。
看着蒋何凤眼中的怒意,碧儿不怒反笑。她果然没料错,这无曲国如今唯一能让眼前这个看似无欲无求的女人展现出不一样表情的,也只有司徒珏了。
“我作何?我无非只是想阻止此番战争,你可知,如今这外头是怎样的一片光景?哀嚎遍野,饿殍满地,那鬼魂差不多能堵满整条黄泉路了!”
“你不需要拐弯抹角,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只是希望你别伤了珏儿,其他的,你们想如何便如何。”蒋何凤的视线始终锁在司徒珏身上,她真怕拿刀的人,手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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