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磨得一干二净。每个人都比他强,每个人都比他有能耐,而且更勤奋更努力,他还有什么资格在那里挑三拣四呢?
张思毅摇摇头,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顾逍也没有继续追问,过了一会儿,突然又说:“我今天在地铁上看了你的朋友圈。”
张思毅吓了一跳,顾逍怎么也会看自己的?他拼命回想,自己没发什么奇怪的内容吧?前几天发的工作套餐照片会不会有点傻『逼』?
没想到顾逍却道:“你去过不少地方。”
“呃……”的确,他回国前去了欧洲好几个国家,也拍了照片发在朋友圈里,但以他发消息的频率,得翻好久才能反到几个月前的内容,顾逍是把他的朋友圈翻遍了么?张思毅干笑了两声,道,“就是走马观花。”
“圣家族大教堂门廊立柱下真的有乌龟?”顾逍问。
“有啊,一只海龟,一只陆龟。”张思毅想起初见西班牙那个大教堂时的震撼,有些小激动,叽里咕噜地跟顾逍说了一堆,说那些立面的繁杂,教堂内部立柱的宏伟。
顾逍认真听他说完,笑了笑:“看来记住得还挺多,不算走马观花。”
张思毅一下子有点无语,所以刚刚顾逍是在考察他?
顾逍又道:“虽然大部分都是很无聊的内容,但你拍的照片倒是挺好看,构图比例抓得不错。”
张思毅:“……”
顾逍话锋一转:“不过,说句实话,你不太上镜,自拍照都傻兮兮的,以后还是别自拍了。”
张思毅:“……”(=皿=)
顾逍:“而且,我发现你最近发朋友圈的频率有所减少,看来让你多加加班还是有好处的。”
张思毅气得抓狂,发朋友圈很过分吗?为什么顾逍老拿这个说事儿?现在现在又还没到上班时间,为什么他要忍受顾逍无止境的毒舌啊!
他忍不住反击道:“我也看了你的朋友圈。”
顾逍挑起眉『毛』:“哦?”
张思毅:“你除了工作,是不是没有一点私人生活?”
他通过顾逍朋友圈的内容总结,这人要么就是非常注重*,要么就是无聊透顶。
顾逍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问:“你想知道我什么私生活内容?”
张思毅本来是想吐槽的,想不到还被这么反诘,一时有点答不上来:“随、随便啊,我以为你会发一些和工作无关的状态。”
顾逍点头:“会,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张思毅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莫非顾逍的朋友圈设置了分组?
果然,顾逍解释道:“私生活本来就是私密『性』的,当然只能展示给亲密的人看。你又不是我什么亲密之人,我为什么要让你知道我私底下是什么样子?”
张思毅被噎得哑口无言,顾逍简单一句话就划清了两人的界限,把他隔绝在对方的生活之外。
是啊,即使是同个高中的校友又怎么样,他们不过是认识不到两个月的上司和下属。
张思毅没话说了,呆呆地坐在那里,心里产生一股古怪的失落感。
顾逍见他沉默了,过了一分钟,才委婉道:“我也劝你少发一些没有意义的衣食住行在社交网上,除了你的妈妈,我想大概没有人会记得你一周前的中餐吃的是菜包子还是牛肉面。生活不是给别人看的,频繁发布生活状态只能说明你严重缺乏自我认同感。”
张思毅:“……”
这是在安慰吗?为什么他不但没感觉到舒服,反而更郁闷了?tat
谈话就此终止,顾逍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三个小时的航程,早上两人都起得太早,飞机的微震催人入眠。
直到播音员提醒飞机降落时,张思毅才悠悠转醒,他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靠在了顾逍肩膀上,流了他一膀子的口水。
彼时,顾逍已经醒了,正淡定的翻着飞机上的杂志看。
张思毅惊悚地坐直了,顾逍望着他说:“我发现你很热衷把我的衣服弄脏,不是咖啡就是呕吐,现在连口水都上了,以后是不是还有别的?”
顾逍低沉的嗓音带着莫名的磁『性』,语气中还有一丝笑意,只是不知道是讥讽还是调侃。
不管何时,顾逍的毒舌属『性』总是存在,区别是有时让张思毅不忿,有时却让他面红耳赤。
张思毅小声说了几句“对不起”,手忙脚『乱』地拿纸巾替他擦。
靠在上司肩膀上睡得一脸口水这种事,要是被毕乐乐她们知道,他都没脸混了。
顾逍也不想继续说他,下了飞机,两人打了辆车直奔现场。
路上顾逍随意地和司机师傅攀谈,问他知不知道『政府』准备规划东部新城那片区域。司机师傅点点头,说话夹带了点儿闽南语:“哇仔(知道),电视新闻里放过的嘛。”
顾逍:“那你们知道这块地要建什么吗?”
司机:“哇嗯仔(不知道),搞开发,我们老百姓不懂,有房子住就行了。”
顾逍开玩笑问:“如果那块地建房子给你们住,你觉得好不好?”
司机笑着摇头:“不好不好,那儿有条龙头港,下大雨经常发洪,住那里不安全。”
顾逍神『色』一凛,从外套一道理掏出一本黑『色』的口袋设计本,边记录边继续问。
张思毅拿出相机挂在脖子上,调好快门和感光度,对着车子经过的路拍了一段。
果然,现场地貌和他找到的照片非常不一样,场地周边有不少房子已经被拆掉,还有些区域新建了不知名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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