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慕府后,慕云沫发现慕衍正神色匆忙的从她房间出来。.
看到慕云沫归来,慕衍长松一口气,但仍然看得出脸上焦急的神色:“你去了哪里。”
慕云沫深深地看了一眼慕衍,没有说话,走进自己的房间。
慕衍看她如此神情,担心的跟了上去,“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你骗我,是不是?你居然骗我!玄韶根本没有跟熙昭的大部队,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慕云沫冲慕衍大喊道,慕衍从来没有骗过她。
慕衍平静的回答她:“你都知道了,是,我骗了你,对不起。”
“为什么骗我?”
慕衍没有解释其中原由,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慕衍你从没有骗过我,为什么这次你要骗我!你知不知道玄韶为了救我差点死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我居然到现在才知道!”慕云沫一想到玄玥的话,顿时痛上心头,看慕衍不说话,气愤的她推了慕衍一下,大吼道:“我不想再见到你!”
谁知这一推竟推在了慕衍腹部的伤口上,伤口上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皱了一下眉,但随即他便忍住了,神色如常。
但慕衍表情上微小的变化还是被慕云沫察觉到,她奇怪自己并没有多用力,为什么感觉慕衍像很痛一般。
“你腹部怎么了?受伤了吗?”慕云沫平静下来问道。
“没有啊,哪有受伤。”慕衍否认道。
“不许骗我,不然你刚才怎么疼得皱眉?把你上衣脱下来给我看看。.”
慕衍后退一步,继续否认道:“真的没有,你想多了。”
“快脱啊!”慕云沫从慕衍慌乱的眼神里发觉真的不对劲,上去就把慕衍的上衣掀了起来。
她看到了慕衍的腹部缠着纱布,她不理会慕衍的反对,执意将纱布解开,然后就看到了那和自己右肩一模一样的弩箭伤口。
慕云沫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慕衍,“这……是去赤瑚岛找我的时候被那些黑衣人射中的是不是?”
慕衍看瞒不住了,只好点点头。
慕云沫红了眼睛,“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我不想让你担心,你看现在这不是好了吗?”
“还疼吗”慕云沫低下头轻轻地抚摸着慕衍的伤口,眼泪滴了下来。
她早已习惯了一回头慕衍就在她身后,如今她突然意识到她似乎一直只是在自顾自的做自己所追求的事情,却忽略了一直默默守护着她的慕衍。
她曾以为她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去达成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结果现在,两个人都为她身负重伤,而她却毫不知情,她究竟在做什么……
从认识慕云沫开始就几乎没见她哭过,看惯了她倔强凌厉样子的慕衍,此刻见她流泪反而慌了手脚,只得呆呆的站在那里,手抬起来迟疑了片刻,后来终于揉着慕云沫细软的长发,让她的头抵在自己胸膛上,低声安慰道:“不要哭,早不疼了。”说罢还忍着痛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伤口。
慕云沫滚烫的眼泪顺着慕衍的胸膛滑到伤口上,这沙沙的痛却温暖了慕衍的冷若冰石的心,也勾起了他的回忆。
自慕衍有记忆起,他就生活在七口街区的角落里,七口街区是上陵城西南部的一块贫民、不法商贩和黑道组织聚集的区域,这里鱼龙混杂,难以制约,后来官府索性放弃这里的管理,以至于这里越发混乱肮脏不堪。
他不知父母是谁,何为家庭,何为温暖,何为善良,自小他便被一个赌徒收养,被逼迫去偷钱给这个所谓的“养父”赌钱喝酒,此人嗜赌如命,性格又极其暴戾,无论慕衍有没有偷钱回来,都会对他动辄打骂,若是赌输了更是会对他施以毒打,所以慕衍的身上永远新伤旧伤不断。
终于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在又一次被毒打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反抗,随手拿起刚刚偷回来的一把拳刃,却不想顷刻后,“养父”倒在了自己面前,他整个人怔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呼着气,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喉管被割破的男子,又看看手里滴着血的那把拳刃,过了不知多久,他慌也般的逃离了这个破旧的小房,好在这七口街区里,从无法纪可言,死上几个人也根本无人无津。
而慕衍从那天起发现了自己对于刃的特殊感觉,他从没有接触过拳刃,却发现方一持在手上,便如同长在自己手上一般的得心应手,于是他开始琢磨和锻炼,短短时日内,他的用刃和刺杀技术突飞猛进,甚至开始在七口街区小有名气。很快,他被人称闻爷的七口最大的黑道组织的头目看中,招他为其做事,他本就了无牵挂便一口答应。
当闻爷问他叫什么名字时,他沉默着说不上来,确实他没有名字,以前“养父”都是叫他狗崽子之类不堪入耳的称呼,所以他还真不知自己该叫什么,看他迟疑的模样,闻爷身边的小头目和喽啰们都嘲谑的发笑,大家都鄙夷的看着这个穿着破烂不堪的小毛孩,心中暗暗不屑:“这就是老大看中的新人?”
闻爷没有理会身边人的窃窃私语,看了看他手中拿着的拳刃上面刻着一个“衍”字说道:“以后就叫你小衍吧。“
进入组织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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