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了慕云沫所居的浮光殿,玄韶发现果然宫人们都被打发了出来,她们无疑在谈论什么重要的事情。wWw.殿门口的宫人见是玄韶,便没有多加阻拦。
玄韶刻意轻声走了进去,他想着无论慕云淽究竟是来告知慕云沫慕衍复生,还是谈论一些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他现下都不能冒险,定要打断她再作打算。如此想着,他站在紧闭的大殿门外正要闯入,却隐约听到了慕云沫的声音。
“你……你说什么?阿衍还说着?”
晚了,一切都晚了……玄韶一时间心如死灰,倒退了一步,他感觉慕云沫仿佛正在离他远去。
“是的,阿衍还活着。”慕云淽将慕衍复生的真相告诉了慕云沫,原来她无意中得知鲁恩近来常与无事毋索来往,而毋索虽未他的恩人,但多年来一直隐世不愿与外人来往,毋索此人行事古怪,又有超然的能力,一时间勾起慕云淽的好奇与戒备,钰朔刚刚登基,一切可能威胁到她夫君的人事她都是警惕不已。虽说她如今贵为皇后,但钰朔对她宠得几乎是没有原则,所以她的行动极其自由,于是她亲自去调查了一番。这日恰好是月满之日,她潜入到毋索所居的山庄外,竟发现他的山庄中竟还有另外一人,那人不是鲁恩,竟然是慕衍!
看清男子面容,确定是慕衍后,慕云淽没有现身,而是回去找到了鲁恩,逼迫他讲出了一切,知道来龙去脉以及慕衍的心意之后,她当即决定亲自来熙昭告知姐姐。Www..起初她也犹豫过,若告诉姐姐会不会打破她好不容易将至的平静生活,可是她深知姐姐对于慕衍的思念与情深,若姐姐一直被蒙在鼓里那对她来说太不公平。尤其是在自己与钰朔成婚后,她更能体会到能与挚爱相守的难得,于是她跟钰朔商量过后,便动身前往熙昭来。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知道了一切,慕云沫却说不出其他的话来,泪水不断的涌出,有欣喜、有庆幸、有震惊,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
“姐姐,现下你欲要如何抉择?”
“如何抉择?”慕云沫怔怔的看着慕云淽。
“是啊。”慕云淽上前握住姐姐的手“我知你爱的分明是慕衍,现下一切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都还来得及!”
“来得及……”慕云沫默念着妹妹最后这三个字,内心开始挣扎、动摇。
“是啊,只要你不愿意,没有人可以逼迫你的,玄韶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况且就算他们玄家不肯,那么我和钰朔哪怕倾尽所有也会保你护你。”慕云淽坚定的看着姐姐。
“不,云淽,不要乱说,我未来的夫君是玄韶。”
“姐姐?”慕云淽错愕,她这趟来,已经做好了要带姐姐回赤穹的打算,却没想到姐姐却拒绝了。
“阿衍于我来说亦是过往了,我的未来,是玄韶。”
玄韶站在门外听到这句话,眼底突然憋得生痛,他就如绝症之人遇到了救命的灵药,哪怕他分明听出了慕云沫言语中那一丝犹疑。
云淽再次开了口:“那么你可要见他一面?”
玄韶闻言,心再次急剧收紧,双手紧紧捏成了拳头。
“不,不必。”慕云沫顿了片刻才道:“我知他活着便好。”
见姐姐如此,云淽心痛却也无奈,她深知姐姐的性子,既然决定了,任谁说什么都无法改变。自己此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告诉姐姐慕衍活着,至于其他……那毕竟是姐姐自己的人生,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玄韶尚未来得及平复心中的五味杂陈,先快速退出了浮光殿,并再三叮嘱殿门的宫人们不要告诉慕云沫自己来过。无论如何,今日之事,玄韶只想当做自己从不知晓。
随后的几日,玄韶与慕云沫仿佛保持着某种默契,慕云沫不曾露出任何端倪,玄韶亦是如此,两人的相处和对话依如往常,同任何一对将要成婚的新人一样,紧张、忙碌而期待。
终于到了大婚之日,清早未至卯时,便有宫人捧了婚袍凤冠来,宫中的嬷嬷正为慕云沫上喜妆盘发髻,于是慕云淽替姐姐接过后便让宫人们退下。
数月前,几乎是玉此刻一模一样的光景:熙昭宫中,慕云淽陪伴在慕云沫身边,看她上妆打扮,即将出嫁。
那时,姐姐要嫁的是熙昭的太子嘉阳璟麟,为的是庇护家族、保护自己、谋求力量寻找父亲,亦要为慕衍报仇,所以姐姐将自己的情爱埋入心底。
如今,她又要出嫁,这一次,她又真的如愿了吗?
慕云沫的妆发完成后,她转身捧起了那一套红色嫁衣以及赤金凤冠。比之当初作为熙昭储妃时,繁重奢华的婚袍衮衣,眼前这一身简单了不少,且看着那样式和花纹,定是玄韶吩咐制衣匠人着意准备的,他深知自己不喜过分复杂,当初两人没有因后来重重而分开时,她曾无意中对玄韶说起过自己喜欢的样式,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都一一记得。那是的她,是那样的憧憬有一日能为他穿上嫁衣,冠以他的姓氏,成为他的妻,而当初认为遥不可及的事情,今日就要成真了,可这嫁衣捧在手上竟有些沉重。
“姐姐?”云淽看出了姐姐眼中的一丝怅惘,有些心疼的开口试探。
慕云沫这才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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