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书房。
凤秉御看着满屋子南山居士画作,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
不能娶她长相守,能将她所作字画都觅到手,也能填补心中寂寥。
他其实更想与她花前月下,窗台几前,她作画,他为她研磨调颜料,为她洗笔、铺纸。
她抬眸的时候,便能看见自己,浅浅温和一笑,眸中情意缱绻。
“王爷!”
书房外传来轻声。
顿时击散了凤秉御心中所有旖旎,沉肃的眸子里顿时染上凶怒。
胸口起伏,昭示了他此刻的不平静和不甘。
“何事?”凤秉御沉声。
“县主派人来问,王爷您是否要过去一起用膳?”
“不去,你去告诉朝阳,让她自己安心养胎,不要整日捣鼓些有的没的,本王不喜!”
想到这个表妹,她和南希是好友。
凤秉御眸色沉沉,“罢了,本王亲自过去!”
他还得借着朝阳,光明正大见一见南希。
不知她在侯府过的好不好?
三年时间,她应该也为人母了吧!
“凤城,你亲自去查一查,安平侯府……”凤秉御深吸一口气,心中呢喃着南希的名,又在心口转辗反侧,到了口中,出声的时候变成,“安平侯府世子妃!”
到底,还是惦记着,顾及着,眷恋着。
连名都不敢从口中喊出。
若是她过的好,夫妻和睦恩爱,他过些日子便去封地,以后再不归来。
“是!”凤城立即领命前去。
凤秉御起身去了客院。
楚清黛真在院子内等着,见人来,笑的眉眼弯弯,“御哥哥!”
“嗯!”
凤秉御冷冷的应了一声,与楚清黛的热切形成鲜明对比。
楚清黛也不气恼,转身去了小厅,饭菜已经摆上桌,都是她爱吃的。
凤秉御挨着坐下,自顾自吃饭,也不跟楚清黛说话。
楚清黛看了他一眼。
暗骂一声,呆子。
难怪不讨姑娘欢心,连自己心爱的姑娘都给弄丢了。
等用膳罢,凤秉御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宴客?”
“噗嗤!”楚清黛笑出声,“御哥哥,人家舟车劳顿,又怀着身孕,哪里会早早宴客,再等等罢!”
凤秉御闻言,淡淡的看了楚清黛一眼,“随你!”
起身便走。
压根不给楚清黛再开口说话解释的机会。
楚清黛可不怕他。
走便走呗,谁怕谁呀。
让丫鬟准备笔墨,亲自写了书信,让人送去安平侯府给世子妃南氏。
南希收到信,一定会吓一跳的吧。
想到好姐妹南希,楚清黛既开心,毕竟马上就要再相见,可又为她可惜。
为什么就不是嫁给表哥呢?若是嫁给表哥,日子定会过的滋润无比,要知道她家这傻表哥,如今还痴痴等着呢。
“县主,这信函怎么送?”
“自然是大大方方的送去,就算我和离了,也是县主,皇亲国戚,你只管送去便是,若是侯府那边为难,你就搬出镇南王来!”楚清黛娇声。
伸手落在小腹上。
千算万算,就没算到,她肚子里会有一个孩子。接连失去三个孩子后,她已经不期待了,却不想他就这样子到来。
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有了孩子,要心平气和,对孩子好,对自己也好,娘亲、外祖母的话,她都记着呢。
南希还不知道她已经被人查个底朝天。
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起身推开窗户,站在窗户边,只着单衣,看着夜空中飘落的雪,一片一片落下。
她心中寂寥,浑身冷透也没察觉。
直到有什么砸到窗户上,她才回过神来。
冷的一抖,连忙关了窗户,钻到被窝里。
屋顶上,凤秉御张着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轻轻叹息一声。
原以为她过的极好,毕竟像她这么好的姑娘,就应该被捧在手心疼宠,却不想贺允笙那蠢货,有眼无珠,错把明珠当鱼目。
不过,这样子,是不是说明他有希望?
只要她像朝阳那样和离,他就能名正言顺娶她了。
想到这里,凤秉御大喜。
如此甚好!
朝阳县主给侯府世子妃南氏的信函,如一粒石子丢入平静的侯府,激起惊涛骇浪。
侯夫人好一会都没回过神来,“你说谁?”
“回夫人,是镇南王来人,为朝阳县主送信函给世子妃!”婆子轻声,心中也是十分经惊讶。
想不到南氏居然认识皇亲国戚,南家不是商户人家么?
侯夫人忙问,“人呢?”
“在小厅!”
侯夫人寻思着,要不要把这封信截下来。
可是那送信的丫鬟却说了,这信必须亲自交到世子妃手里,还有她家县主给世子妃的礼物。
是,一个县主算不得什么,可这个县主的娘是郡主,外祖母是大长公主,她的表兄不是皇子就是郡王、亲王,她的表舅还是当今皇上。
侯夫人不敢得罪,也得罪不起。
立即让大丫鬟香秀带着那丫鬟去南氏的院子。
心里却在猜测信函的内容。
南希今日早上的药依旧没喝,更观察到画眉不着痕迹的催她好几次喝药,她最后把画眉支出去,留下了翠鸟,把药倒在了瓷瓶里。
翠鸟不解,南希把事情简言意骇的说了一遍,翠鸟又惊又怒,当即给南希遮掩,把瓷瓶拿去给了荣父,荣父又出府给了荣坤,看看药里是否又下了毒。
很快荣坤传了话进府,让南希不可再沾一滴药,就是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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