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冬宝,南希先笑了出声,笑意里带着几分欢喜和祝福,“那真是太好了,冬宝可是个难得的好后生!”
顾不得自己身子还虚弱,撑着起身去梳妆台边,拉开抽屉,拿了不少东西出来,“杜鹃,这些你都收起来,我到时候再让阿兄给置办个小院,一间铺子,另外……”
“姑娘,您是不要奴婢了吗?”杜鹃抱着南希的腿就跪了下去。
忐忑不安的心,在这瞬间溢满了感动。
“不是的!”南希扶杜鹃起来,又跟她说了许多。
不单单是说给杜鹃听,也是说给翠鸟、喜鹊、画眉听。
她虽为主,可也不是那种恶毒之人,她希望伺候过她的人都能过好日子。
言尽于此,至于她们听进去多少,南希并不知道。
不过杜鹃收下了她给的东西,想来是听进去,也懂了!
因为生病,南希觉得有些疲倦,让端了一碗鸡汤来,喝了几口,梳洗后便睡下了。
她并不知道,她睡着后,有人偷偷潜了进来,坐在床边眷恋、缠绵缱绻看了她好久,离开时还依依不舍。
天亮的时候,南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屋子里有股淡淡的龙涎香气,用力吸了吸,又似乎没有,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
“……”南希揉着额头,柔声唤人打水。
几个丫鬟立即推门进来,端盆倒水,屋子里也多了丝鲜活气息。
梳洗后吃了早饭。
南希有些无聊,便坐在窗户边发呆,顺便想事情。
好久后才抬眸对做针线活的廖氏说道,“奶娘,我想去护国寺小住,为家人祈福,等到来年开春再回来,您看如何?”
“夫人……”廖氏惊呼。
去寺院,她不赞同。
要知道,要知道这府里定有人想要南希的命,如今人还未抓出来,去了寺院,就给那贼人机会了。
南希垂眸,好一会才抬眸朝廖氏看去,眸中说不出的落寞和悲戚,还有坚毅。
马上就要过年了。
她的亲人远在江南,满腔惦记、思念却见不上,唯有去寺院念经祈福,才能让心里好受些。
当然,也有别的原因。
去了寺院里,才能给某些人动手,让她抓住把柄的机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一刻南希眸中,有着与天真纯善不一样的东西。
仔细去看,又什么都没有,仿若就是看错了。
“你可知道,去寺院,咱们将要面临什么?”廖氏急切问。
南希点点头。
她知晓。
“……”廖氏看着南希冷静的面容,好几次欲言又止。
“奶娘,不破不立!”南希说完,清然起身,“翠鸟,铺宣纸!”
她去寺院,暗中自然得有人保护,阿兄身边的人怕是调遣不开,得另用银子请人,天底下没有白吃的膳食,她还得多作几幅画,让阿兄拿去卖了换银子才是。
南希最擅书画,从小钻研,请大师亲自教导的也是书画,琴棋只堪堪拿得出手。
这三年,身处深宅,倒是看了很多书,也算得上饱读诗书的才女。
朱雀大街上,有个迎风楼,是京城乃至天御王朝顶级好的酒楼,来这里吃一顿,普通百姓吃一辈子都够了。
在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吃食,没有你吃不到的东西,只要付得起银子,风里雨里,刀枪火海都能给你弄来。
贺允谦下了马车,看着迎风楼的匾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迎风楼,想到即将要见到的人,不免拘谨和忐忑。
心里也揣测着,镇南王为什么要见他?见他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侯府庶子。
进迎风楼前,贺允谦还仔细整理了一下衣裳,掸了掸压根没有灰尘的袄袍,才迈步进了迎风楼。
小厮立即上前恭敬询问,“请问公子可是安平侯府五公子?”
“嗯!”贺允谦点头。
“请随小的来!”
贺允谦跟着小厮上了二楼,进了一个雅间,又下了楼梯,走过寂静无声的回廊,到了一个院子前。
“五公子请进!”小厮推开了院门。
贺允谦迈了脚步。
院门在他身后关上,他回眸看了一眼。
又看着这个院子,真应了那句,‘三步一景、五步成影’,那怕在这寒冬腊月苍茫白雪覆盖下,也别有一番趣味。可他却不敢乱看,连大气都不敢出。
凤城迈步走来,冷冷的眸子扫了一眼贺允谦,淡声道,“五公子,王爷有请!”
贺允谦连忙应声,面上一点傲色都没有,显得有几分拘谨和忐忑,恰到好处的示弱。
凤城为此多看了贺允谦一眼。
进了一个房间,贺允谦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背对着他,没有丝毫怀疑,连忙作揖行礼,“小生见过王爷!”
凤秉御闻言,舌顶了顶牙槽,才慢慢悠悠转身,居高临下俯视着贺允谦。
“贺允谦?”漫不经心问了句。
“回王爷,正是小生!”贺允谦恭敬应声,连头都不敢抬,小心翼翼,又显露出几分卑微。
凤秉御走到一边椅子坐下,沉声道,“知道本王叫你所为何事么?”
“小生不知,但王爷若有吩咐,定竭尽全力,为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呵!”凤秉御冷笑。
倒是个会瞧人脸色,见风使舵之人。
“你觉得安平侯府如何?”凤秉御问。
似漫不经心,却又意有所指。
安平侯府,那是贺允谦的家,安平侯是他亲爹。
贺允谦犹豫片刻,千般思量都在心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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