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侯要在家丁忧,偏他又身居要职,三年后回归,早已物是人非。
可若这个人,表面上是敌人,实际上是朋友,以后行事更方便,更安全。
建安侯明白过来,连连点头,十分赞同太子这个安排。
对这个女婿越发信重。
前往怡红楼的路上。
“小弟姓易,单名一个秋,久闻凤大哥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凤城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本是暗卫中一个无名小卒,得王爷赏识,赐凤姓。他还有一个伙伴凤忠,不过他们两个一人在明,一人在暗罢了。
易秋叭叭叭说个不停,凤城却是不搭理他。
到了谢五被刺杀的地方,凤城停下脚步,慢慢四处看着。
“……”易秋不解。
这地方,他们已经看过了。
凤城快速跳到一处,易秋连忙跟上。
“此处有脚印,刺客应是躲在此处!”
凤城说着,眸子微微一眯。
朝对面看去。
也不跟易秋说话,飞身落下,朝对面走去。
看着墙壁上那微弱的亮光,拿了匕首抠出来。
易秋像个二愣子,这会子更是目瞪口呆,惊讶万分。
他们也到这墙壁处来找过,并未发现任何东西,就这亮光,先前也是看见的,但是没有在意。
“这……”易秋看着那薄如蝉翼的铁片,上面还有丝丝血迹,“莫非这就是,这就是……”
“应当是!”凤城把东西递了过去。
也不跟易秋多言。
依旧高傲至极。
易秋拿着铁片,只觉得烫手。
他好歹也是太子殿下身边第一能人,结果却连这暗器都没发现。
连忙跟上凤城。
“凤大哥!”易秋轻唤一声,有些尴尬,还有些失落和焦灼。
他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太子殿下会不会贬他?
两人到了怡红楼。
凤城直接进了那间屋子,有模有样四处看了看,就是那酒也用手指沾了点放到口中轻吮,眉头微微蹙起。
清冷的眸子四处看了看,拿了剑柄开始在墙壁上轻轻的敲,然后仔细听,来来回回两次后,站在一处地方,“这个地方应该有个暗道!”
“什么?”易秋惊呼。
怎么可能……
京兆府、大理寺的人都来过,也不曾发现暗道。
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易秋开始四处寻找机关,却没有丝毫收获。
凤城却给他来了个最暴力,也最简单的,运气一掌给劈开。
“……”
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出现在面前。
易秋朝凤城投去一个佩服的眼神,亲自进了暗道。
凤城跟在后面。
只是进了暗道才发现,事情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暗道内纵横交错有好几条,易秋一条一条走过去,每一条都能进入一个房间,可俱都不是入口。
“入口呢?”易秋问。
凤城看了他一眼。
只想说这就是个蠢货,是怎么做到太子身边第一侍卫的?也有可能是这是他刻意表现出来,故弄玄虚。
“这是最后一个暗道了!”易秋沉声。
一个小小的青楼妓馆,竟然还挖有这样的暗道。
凤城不理会他,伸手摁了机关,咔嚓一声后,光亮传开。
两人进入房间,易秋开始在墙壁上摩挲,“机关在这里!”轻轻一按,暗门被关上。
“凤大哥,这……”
“查早前都有哪些人住过这间屋子,余下的我便不参与了!”
凤城说完,迈步出了屋子。
嘴角微微翘起,格外的冷,喊了两个随同立即离开了怡红楼。
易秋本不是蠢人,立即使人押了鸨娘过来,询问了一番,把这屋子最近三月住过之人资料都拿在手里,回建安侯府禀报太子。
镇南王府
凤秉御正在烹茶。
凤城迈步走来,“见过王爷!”
“都办妥了么?”
“回王爷,都办妥了,祸水已东引!”
凤秉御嗯了一声,“坐下喝杯茶吧!”
“多谢王爷恩赏!”凤城在对面坐下。
倒是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
太子虽为长,却只是贵妃之子,占长不占嫡。
皇后之子成王、汉王、永王,分别是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俱不是省油的灯。
三兄弟为了对付太子,拧成一股绳,实力不容小觑,皇帝也不敢放他们去封地,一旦去了封地,天高皇帝远,谁都把控不了。
凤秉御喝了一口茶才说道,“本王一直觉得,皇上心里,不管是太子,还是成王、汉王、永王,都不是他想传位之人!”
“那……”凤城不解。
“正王!”
凤城微微蹙眉。
正王之母,曾经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如今也只是淑妃,更没有显赫的娘家,争夺皇位,怕是没有任何优势。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若本王当年能再大五岁,这皇位落到谁手还不一定呢!”
父皇驾崩的时候,他才七岁,被宠的懵懵懂懂,也或许是父皇临终前才发现,他那素来温厚的大儿子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良善,才把私库和赤焰军都给了他保命。
“凤城!”
“属下在!”
“你说母妃她当年是自愿殉情呢,还是被人所逼迫?”
这个问题,他一直没想明白。
查了这么多年,也没查出蛛丝马迹来。
“属下不敢妄自揣测!”
凤秉御笑了笑,喝下一杯滚烫烫的茶水,“不管她是否自愿,都回不来了!”
逝者已矣,但活着的人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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