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轻轻摇头。
羸弱间又带着几分坚毅,“不是你,我没事,就是身子有些发软,歇息歇息便好!”
拉着凤秉御的手,仰头看他,“你呢?事情可处理好了?”
外面的事情,南希不问。
但她关心自己的丈夫。
凤秉御颔首,“都处理好了,你不要担心,我也没有受伤,都很好的!”
“嗯!”
南希得了答案,想问点什么,只是先前实在惊惧,这样大规矩的刺杀,她第一次遇见。
就算身边有人护着,心里还是惶恐。
凤秉御让人端了安神药过来,亲手喂她喝下,与她说了几句,她便沉沉睡去了。
外面的事情,凤秉御不想让南希知晓,免她担忧。
此时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让画媛、画妍几个仔细伺候,他去了前院,与幕僚商议接下来如何安排。
“王爷,成王一行人快到城门口,成王、汉王披麻戴孝,要皇上给个说法!”
“正王呢?”凤秉御问。
成王、汉王还不知道宫变,也不知道他们的父皇已被千夫所指,他们的出现,无疑是压在骆驼身上最后一根稻草。
凤洲的皇权,轰然倒塌。
“正王被囚在囚车之中!”
凤秉御寻思片刻,“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进城,城门口多聚集一些百姓,让成王亲口说出凤洲罪行,否则……”
凤秉御眸光一沉。
他绝对不会手软。
“是!”
城门口。
成王、汉王披麻戴孝,跪在城门口,声泪俱下,“臣,恳请皇上给臣一个解释!”
围观百姓很多,众人皆心中好奇,但无一人敢开口说话议论,就是呼吸都尽量轻了又轻。
皇室神仙打架,他们这等凡人看看热闹便好,可不敢指手画脚,就是回去说话,也要三思后行。
成王、汉王更是清楚,他们兄弟已无翻身之力,很多事情早便注定,如今在城门口责问天子,无非是为了宫中皇后,王府妻儿。
他们心里明白,整个京城乃至天御上下,都已被镇南王这个王叔掌握,不得不屈服,不得不如此,才能苟且偷生。
皇子责问皇帝,儿子责问父亲,不忠不孝……
京兆府、大理寺、宗人府、刑部,都很快来了人。
成王大声喊道,“求皇上给臣一个公道!”
正王蜗在囚车内,满面凄惶。
技不如人,落至此境地,他心中恼恨。但恼恨也无用,他再无翻身机会。
击杀嫡兄,还被活活捉住,天天悠悠之口,他堵不住。
但,凤洲为了捧正王上位,在郊区弄了假山匪,击杀两个前去剿匪的儿子,只为给正王建立功勋机会,还是闹的人尽皆知。
三公六卿齐齐跪在镇南王府大门口,恳请镇南王主持公道。
凤洲杀父弑君,谋朝篡位,鸠杀贵妃,通敌卖国,气死老亲王……,种种罪名亦被说书人宣扬出去,一时间天御上下皆惊。
尤其是凤秉御手里有先皇遗诏,而另外几道遗诏也纷纷现身镇南王府大门口,见到那几位手握遗诏的当代大儒,众人才明白,他凤秉御才应该是正儿八经的天下之主。
这天御的新皇。
凤秉御却是没有理会那么许多,陪着受了惊吓的南希练字、画画。
“他们已经跪了好些天!”南希柔声。
凤秉御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轻轻的在宣纸上落下一笔,漫不经心道,“由他们去,跪了这么多年昏君,一个个趋炎附势的很,不给他们点颜色,指不定将来还想拿捏我这个新皇!”
南希扭头,挑眉看了他一眼。
见他胸有成竹,柔柔一笑,不再言说。
垂眸看着那一笔。
顿时美眸圆瞪,抱怨出声,“哎呀,你毁了我的字!”
“那为夫赔可好!”
“你怎么赔?”南希挑眉。
凤秉御在她耳边低语一句,“身偿,皇后娘娘觉得可好!”
南希惊,忙抬手捂住他的唇,“不,不许胡喊!”
他都还不是皇帝,她岂能是皇后。
凤秉御笑的缱绻温柔,咬了一口南希手心。
她吃疼,慌乱缩手,被凤秉御紧紧握住,然后温柔捧在手心,看着她说道,“我说过,我要把天下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你面前,你是这个天御最最贵重的女子,合该被世人敬仰叩拜!”
“……”
南希没有言语,眨了眨美眸,轻轻靠在凤秉御怀中,“我何德何能!”
能得他如此珍爱。
如此捧在手心,温柔呵护。
老亲王被气死,世子带着王府一干人,恳请凤秉御做主。
总而言之,就是要凤秉御登基称帝。
凤秉御任由三公六卿在镇南王府门口跪了九天,才开了镇南王府大门,居高临下看着那黑压压的一片人,沉沉出声,“起!”
“王爷,臣等恳请王爷登基称帝!”
更有人捧了龙袍过来。
凤秉御眸光扫去,看着那龙袍,觉得有几分可笑。
三公九卿个个静默,大气不敢出。
对这位新帝,手段狠辣,不出手则罢,出手要人命,他们一点底气都没有。
凤秉御伸手放在龙袍上,拎着领子一甩,金龙像是活了过来一般。
凤秉御把龙袍往身上一套。
三公六卿大喜,立即直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之大,传言下去,后方更有万岁万万岁传来。
行走百姓皆原地伏跪,称呼万岁。
原以为,凤秉御是要直接进宫,却不想他对身边凤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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