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侯一日之间连死两子,一嫡一庶,不单单震惊朝野,更是让京城百姓津津乐道,议论纷纷,各种猜测。
到底是谁,如此大胆?
那谢九在妓馆,据说喝的酒里,有加药助兴,结果加多了,才玩出人命来。
这能说是意外!
可那谢五,却是在大街上被人刺杀,不少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建安侯府的事情,不少官员都开始担忧,这么厉害的刺客,万一来刺杀自己可如何是好?
太子、太子妃急急忙忙赶回侯府,京兆府这边已经派人查案,建安侯进宫求了皇上,皇上又派了刑部、大理寺的人协同。
如今对建安侯来说,凶手能不能查出来还是次要,最要是老太太可千万不能死了。
老太太若是伤心过度死了,他就得丁忧三年,对太子来说,没了岳家支持,简直是如老虎拔了牙,给了二皇子、三皇子他们机会。
太子妃在侯府安抚了侯夫人,还得去安抚老太太,老太太年纪确实也大了,但身子骨还算康健,没了最疼爱的孙儿固然难受,但被太子妃这一番开导,又贪念着荣华富贵,很快想的明明白白。
让太子妃放心,她会保重身体。
但,凤秉御却未必会给她这个机会。
镇南王府
凤秉御醒来的时候,沉着脸去换了亵裤,沐浴后才出来,内伺立即上前给他擦头发,又给他梳发束冠。
等他收拾妥当,早膳已经上桌。
凤秉御摆手,示意伺候的人都下去。
端了碗小口小口吃着,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进来,立在角落沉声,“王爷,事情已经办妥!”
凤秉御淡淡的‘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出声,“建安侯府那老太太年纪也大了,你去送她一程!”
三言两语,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是!”
黑衣人应声退下。
凤秉御才冷冷的哼笑出声。
建安侯,谢瑜……
这才是刚刚开始而已!
垂眸慢慢的吃着早膳,不免又想着,南希此刻是否已起床?是否开始吃早膳?吃的是否舒心?
等收拾了建安侯府,安平侯府也休想逃掉。
建安侯府
灵堂已经安置起来,因为谢九还未娶妻,只能让谢逸哲的儿子来跪着哭灵。
这小孩子素来养的娇贵,那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哭闹不止,侯夫人心疼,让人抱下去哄着,免得伤了嗓子。
奶娘丫鬟抱着人出了灵堂,打算去后罩房,可小孩子嚷嚷着要去找曾祖母,奶娘、丫鬟劝不听,只能抱着他去。
既然是建安侯府老太太,便是一品诰命,住的院子自然极好,往日过来,路上丫鬟、婆子早早就迎了出来,可今儿都进了院子,还安静的出出奇。
奶娘、丫鬟还诧异。
“臭臭的!”
奶娘自然也闻到了那股子血腥之气,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切的对身边丫鬟说道,“快,你快进屋子去瞧瞧!”
没敢抱着孩子进去。
丫鬟颔首,却还是喊了一声,“老太君,奴婢带小公子来给您请安!”
无人回应。
静悄悄中,溺着一股子死寂。
丫鬟忙掀开帘子进去,屋子里,几个丫鬟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脖子处鲜血浸透了衣裳,而老太君则坐在椅子上,也是同样的动作。
双手捂住脖子,眼睛瞪的老大,血浸透了胸前的衣裳。
“啊……”丫鬟惊恐惨叫,连滚带爬出了屋子,颤抖不已道,“杀人了杀人了……”
奶娘闻言,差点把怀里的孩子给甩出去。
慌慌忙忙让人去报信。
得到消息,建安侯带着人赶过来,老太太早已经断了气。
“可恨的贼子,可恨的贼子!”
这是要毁了建安侯府,毁了太子呀。
建安侯府老太君,在侯府内宅被人刺杀,连带着伺候她的丫鬟、婆子,一个没逃掉。
几乎瞬间,便掀起了轩然大波。
皇帝震怒,派锦衣卫彻查,一时间京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城门只可进,不许出,官兵挨家挨户搜查,有嫌疑者押入大牢严刑拷打,大牢人满为患。
就是身处内宅的南希,都听到了这个消息。
“……”
她默了许久,到底一句不曾多言。
若说看出点苗头的人,也只有贺允谦了。
贺允谦心惊肉跳,背脊心发凉。
他真的没想到,镇南王出手会如此快,一日之内,连杀建安侯两子,还杀了他老母亲。
到底是什么仇恨?让镇南王下此狠手?
但他不敢问,不敢想,只想着,早日把自己姨娘给弄出安平侯府才是,免得到时候被牵连。
镇南王府
尹谨言他们已经等了有一会时间,才见凤秉御慢慢走来。
尹谨言抬眸飞快看了一眼凤秉御,没敢细看,只觉得这镇南王好生高大威武,气势不凡。
威逼的让人不敢直视。
“见过王爷!”几人一一行礼,恭恭敬敬,大气不敢出。
凤秉御漫不经心摆手,“都免礼吧,今日发生的事情有些多,本王便不多留你们,等改日备了宴席,再邀你们上门小聚!”
“是!”尹谨言等人连忙应声。
一一把画作送上。
“王爷,这幅画作,虽没有南山先生落款,但……”尹谨言自作主张打开了画作。
凤秉御本来漫不经心。
但瞧见画的时候,整个人瞬间便沉浸在一种说不出的喜悦之中。
抬手轻轻的触碰那画中女子,看着女子手腕上的琉璃珠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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