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鱼还没有吃完,林子那面,果然是有了动静。
一大丛约莫有半人高的杂草被齐刷刷的分开,一辆乌漆黑亮的大马车缓缓的驶了出来。
驾车的,正是上官琼刚刚遇见的金不换。
全无刚刚的飞扬跳脱之色,金不换停好车马,坐在车驾上安静的在那边候着,像足一位尽忠职守老实本分的出租车司机。
“咦,他真给了?还亲自驾车?”
想想前世那些开着豪车的富豪们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傲慢,上官琼终于深刻体会到了此间的一点不同。
“我金家自家兄弟,开口让办这么点小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慢慢的吃完手中的那条烤鱼,金钟意漠然应道。
这么牛?上官琼表示深深叹服。
“对了,今后你要是有什么事,遇上他也可劲的使唤他,千万用不着客气。不然,他会很不爽的。”金钟意又继续的叮嘱道。
“可劲的使唤他?”上官琼瞪大了眼睛,连鱼都忘了接着吃了:“这不合适,绝对的不合适!”
“你是我金钟意亲自认下的兄弟,你不合适,还有谁合适。”
把吃剩下的鱼窜成一串,金钟意冲着金不换那边扬了扬下巴:“把这鱼带给他,算你赏的,让他带你回城。”
“我一个人坐车?你就不回去吗?”
上官琼感觉自家的脑子又有点迷糊了起来。
“他那个车子,娘里娘气的,我可坐不来。”金钟意哈哈一笑:“我还是喝点酒,骑马进城,感觉要利索些。”
“那我也不坐了,跟你一起骑马呗。”不知道为什么,上官琼感觉,对着那个沉默着的金不换,她似乎有种近乎本能的不自在。虽然也说不出为什么。
“我家的不换,人缘竟是如此的不好?”看着上官琼满脸的固执,金钟意又打了个哈哈:“也罢,为免麻烦,咱们还是一起坐车回罢。出来这么久了,这家里人怕都要急坏了呢。”
经他这么一说,猛然想起了自家那个超级护犊子的上官将军,上官琼一下子就惊叫出声:“坏了,坏了,咱们还是赶紧的回吧,别在这里扯闲篇了!”
有车子坐着,回程似乎顺当了好多。
可能是金钟意烤的鱼太好吃了,或者是金不换本就很喜欢吃鱼,总之,得着一串鱼奖赏的金不换,一路上把车赶得四平八稳。不单单是车子四平八稳,而且一路上还风平浪静,再没有什么穿黑衣服的家伙过来找上官琼的麻烦。
“金兄啊,你这不换兄弟可真是位福将。”
舒舒服服的坐在软软的车厢座上,看着仰头狂饮烈酒的金钟意,上官琼点头慨叹道。
“哦?为什么?”金钟意微醺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这还要说么?”上官琼有些夸张的打了个呵欠:“你瞧瞧,从昨儿到今天,咱们都在四处打架拚命的逃命,可一遇上他,就好车坐上了,好酒也喝上了。唉,有钱真好。”
倚着车厢坐着的金钟意居然又笑了。
笑容里,居然似乎,有几份自嘲,几份凄凉?
只不过,仰头又狠灌了一大口酒之后,他这才闷声闷气的应道:“是吧。”
福将驾车,也有遇麻烦的时候。
坐在车里安生了没多久,这辆颇得上官琼赞赏的马车,居然又停了下来。
“怎不走了?”金钟意沉声问道。
“快进城了,守城的家伙不让进,要一个个仔细检查,人多呢,快不了。”
金不换平板板的声音,从车厢外传了进来。
金钟意顿觉奇怪,一把就拉开了车厢门:“逐个检查?这么多年,大都城都没这样过啊,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事呀,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金不换兴致不高的应道:“上官将军住的驿馆里招贼了。这贼人也真可恶,偷点金银财宝也就算了,居然偷走了上官将军的一颗夜明珠。这夜明珠乃是人间至宝,上官将军一直都是惜之如命,没事时总爱拿出来放手心里把玩的。谁知道,竟在这里丢了。上官将军大怒,直接找到独孤相府了。”
“哦?据说,这上官将军与独孤臣相私交不错,这下子,大家可就有得忙了。”
金钟意简单的评点道。
“可不是咋的。独孤臣相也很着急,严令守城的军士守好城门,但凡是进出城门的,都要严格的搜身。但凡是行迹可疑的,都要抓起来,着刑部细细的审。也就是才小半天的功夫,刑部的大牢,都满了,满号子的都是人。这外面,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大牢里抓呢。”
金不换毫无表情的应道。
看着城门外挤着的一大堆人,金钟意不怒反笑了:
“这么一来,大家伙行动都不方便了。还别说,这些小贼还真可恶。这招惹谁不好,偏要去招惹上官将军。尤其,还在独孤臣相大寿,人家上官将军大老远的跑到大都贺寿的当儿。这么的可劲儿的折腾,可是过腻了不想活了?!”
“那小贼想不想活不知道,那上官将军好像是动了真怒。”
金不换依旧是语气平和的继续播报新闻。
坐在车厢里的上官琼,也大张着嘴巴,给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没想到,短短的几个时辰而己,老爹就在这大都城里,居然掀出这么大的事。
夜明珠?
没听说过。
只在小时候背过的成语词典里,读到过掌上明珠。
无须怀疑,上官将军对他的女儿们,绝对是真的爱若掌上明珠的。
如今,只为了她的迟迟未归,他居然真就舍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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