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官琼眼底的兴奋,金钟意也是眼前一亮。
“李兄弟,他们这山上寨子里的人上下山,应该不是走那条山路吧?”
“对呀!你看,都老半天了,那条山道上一个人都没有。也就是说……”
不约而同的,两个人都停住的嘴,相视一笑。
安静的伏在乱草丛中,上官琼还是有些不耐烦的扭了扭身子。
“金兄,咱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去探他们的水路么,这不尴不尬的,总是躲在这岔路后面做什么呀?好没道理呀。”
“李兄弟莫急。就咱俩现在这样,你以为,人家能让咱们近跟前么?”
咬了根草棍,又用力吐掉,金钟意这才慢悠悠的说道:“咱们好歹,得先借两套衣服穿穿。”
“借衣服?”上官琼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你以为你是谁呀,金兄?本方土地?当朝太子?人家有那么乖,肯借你衣服穿?”
“嘘,收声!”
金钟意瞥了上官琼一眼,顺带的,朝着不远处的山路努了努嘴。
山路上,两名佩着长刀的黑衣人,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一面走,还一面在低声的唠嗑。
“哥啊,你说咱们寨主今儿发哪门子火呀,愣说山上禁地里跑掉了一个人。”
“可不是么,还说此人重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愣是把咱全寨子的弟兄轰出来,满山遍野的找。找得到幺?到哪找?嘁。”
“哥,你还别说,听说,这人手上功夫了得,夜里,砍了一个卡子的兄弟呢。那个血呀,淌都淌老远,可吓人喽……”
“还有这事?那这人长什么模样啊?哥们还真想见识见识。”
“有啥好见识的呀?说是个瘦瘦小小的,长得还挺俊的小白脸……”
……
他们这是,在说的她么?
她有这么可怕么?
昨晚上为了逃命,是小拚了一把,可不是还有个金钟意么?怎么都算到她一个人头上了呀。
上官琼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只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昨晚自己下手,的确是狠了一点。
都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还是让自己少一些杀戮吧,这样,心里会好受一点的。
这么想着,上官琼侧声对金钟意低语道:
“金兄,记住了,不管你怎么借,小弟是从不穿带血腥气的衣服的。”
没等金钟意答话,上官琼就立起身,自那个草丛里施施然的走了出来。
陡见上官琼,那两人都吓了一跳,按着长刀慌乱乱的问道:
“你是谁?到这山上做什么的?”
上官琼嫣然一笑:
“二位大哥有礼了。在下李英,不知道,像不像你们要找的那个人?”
“你?”为上官琼娇弱弱的笑容所惑,其中一个人歪着脑袋看了看上官琼,低声的嘀咕道:“你呀,这身形也像,样貌也像,可是,不对呀,就你这弱鸡样,我一个人能揍趴八个,不像是一夜砍了十个壮汉的人哪……”
没等上官琼开口,另一个人失声叫道:
“大哥,是她,应该是她没错的。你只细看,她身上的衣服,那些斑斑点点的,不是绣花,全是血点子呀!”
“哎呀,不好!小魔女,看刀!”
省悟过来的两个人,立刻跳起,拔刀向上官琼砍了过来。
上官琼笑了笑,干脆的闭起眼,利利落落的往后退了五步。
等上官琼再睁开眼时,那两个聒噪的家伙,己经变得安静了起来。
他们安静的昏倒在地上,身后,站着一脸不屑的金钟意。
这就得手了?
上官琼不由得愣了愣。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的过来换衣服!”金钟意没好气的大声吩咐,顺带的,又恨铁不成钢的厉声训道:“不过是借两套衣服穿穿而己,你要这么费劲做啥?!妇人之仁!”
妇人之仁?
可人家本就不是男的嘛!
上官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才慢吞吞的俯下身来,满不情愿的开始动手借衣服。
换上那身宽大的黑衣,上官琼取来一条黑巾,小心的缠好自己的头脸。
这身材瘦小,短时间内固然是无法改变的,可藏好那张传说中的小白脸,对她来说,还是不费多少气力的。
在林子里穿行了老半天,他们终于看到了那条河。
那条河,水质清澈,水面宽阔,靠岸处,还建着一个小小的木质码头。
码头附近并不是很忙,只有在码头附近,系着一条木船,一条有点像渔船的小木船。
船中有舱,船头有桨。
一个渔夫模样的人,戴笠帽,穿蓑衣,在盘坐在船首钓鱼。
船尾,有一个童子,正不停的扇着一只小火炉。火炉上,有一只石锅,锅里好像是炖着鱼,鲜美的鱼汤香味,一阵阵的,在空气里飘着。
上官琼用力的吸了几口香气,又“咕咚”一声,咽下了一大口口水。
“你就没看出,那渔夫的样子,看上去有些作吗?”金钟意冷冷的问道。
“呃,是啊。”上官琼这才从美食幻想中惊醒了过来:“又不下雨,他包得这么严实干啥?!这山寨里头,不见得有假扮文人雅士沽名钓誉的人!”
“呆在这里别动!”
冷然吩附了一句,金钟意身形一起,就像只黑色的鹰一般,冲着小船的船头直飞而去。
金钟意人还在半空中时,那船头的渔夫动了。
钓竿一甩,那人自蓑衣中抽出一柄长刀,往金钟意的面门砍去。
金钟意早己看得真切,手中软剑一甩,如一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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