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名执勤巡逻的士官急急忙忙地冲进了北国大殿,颛顼还未从唱曲先生的魂魄中回过神来,就听见士官紧张地高声说着:“蚩尤和祝融闯进来了!”
“他们怎会来?”众将士小声的议论开来,“而且看样子,来者不善啊!”
“梼杌!”颛顼猛地对梼杌喊道,“你先离开,不论依谣现在在哪里,都不要让她回来!”
梼杌喘着粗气,刚才魂魄穿身而过,消耗了他不少的阳气,“不……这一次,我要和父王并肩作战……”
“你在说什么糊涂话?穷蝉已经死了,我不能再让你和依谣受到半点危险。”颛顼扶着梼杌的双肩,“我知道这百年来,自己身为你们的父亲,十分不称职。但是,你要明白,你们的身上都流着和我相同的血脉!”
“父王……”
颛顼猛地抱住了梼杌,紧紧地、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抱住了梼杌。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掌握了局势,就可以弥补对这些孩子造成的伤害,到头来才发现错误已经造成,伤口即便愈合伤疤依旧还在。颛顼推开了梼杌,对身旁的将士说道:“把大殿下带走!”
“遵命!”
梼杌挣扎还要拦住颛顼,奈何虚弱的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颛顼大步流星地跨出了大殿。这个背影,曾经无数次的出现在他眼里。在他小时候背书背错的时候,在他练功分神的时候,在他谏言献策不和颛顼之意的时候,只要每每自己让父王失望的时候,留给他的便是这抹背影。而如今,大敌当前,颛顼留下的依旧还是这抹背影……
“把高阳依谣交出来!”蚩尤一路喊打喊杀,已经冲到了大殿前。
颛顼双手抱肩,上下打量了蚩尤一番,“我猜你,撑不过今晚。”
“少废话!”蚩尤又猛冲了几步,颛顼面前瞬时出现了一批侍卫手执武器挡在了他们中间。祝融在一旁客气地说道:“我们只是想要白漪灵,不会为难高阳王姬。”
“我凭什么信你?”
“祝融,少给这种人讲理了,我们直接杀进去!我就不信我还找不到一个黄毛丫头!”
蚩尤话音一落,双臂一挥,就把挡在他面前的侍卫统统清除干净了。颛顼不慌不忙地摆开架势,接了蚩尤三招。二人在空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只见大殿广场上的柱子都经不起他们灵力的比拼与摧残,纷纷崩塌。
颛顼皱了皱眉,早前和唱曲先生过招时受的伤,并未痊愈,眼下刚刚缝合的伤口又裂开来。蚩尤步步紧逼,颛顼慢慢开始招架不住。一旁的侍卫想去帮忙,却被祝融拦下。祝融张开大口,一口一个火球滚落而出,追着那些逃命的侍卫将他们彻底吞噬。
奉命要安护送梼杌离开的将军也看傻了眼,梼杌趁他不注意就溜出了大殿,站在了祝融面前。祝融收住了火球,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梼杌说道:“我们只是想要白漪灵。”
“白漪灵已经死了。”
“梼杌殿下,白漪灵身为魔族之女,又是巫族后人,和你们北国可以说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为何你们定要处处包庇、维护这个魔女?”
“我说了,白漪灵已经死了!”说罢,梼杌唤出木灵,犹如千万只剪刀手一般直冲向祝融。祝融修炼的本是火灵,一口火就足以将这些植物烧尽,但是他只是左躲右闪并未出击,口中还低喊着:“我们之间本不是对手,我们的敌人是轩辕老头!现在只有我们联手,才可以抵抗轩辕氏!”
“所以,你们不惜用我妹妹的性命,来换取你们的胜利吗?”梼杌怒吼着。梼杌不善于表达爱,却总是为了他所爱的人赴汤蹈火。若这是自己存在于世的唯一理由,那么他一定要护住自己的妹妹!
祝融躲闪不及,被梼杌的木藤连连击中胸口三次,一口鲜血顿时就涌了出来。祝融忍着疼,对梼杌高喊着:“牺牲你的妹妹,换来的却是我们大荒永久的安宁啊!”
“永久的安宁?”梼杌收了手,指着还在半空中拼的你死我活的蚩尤和颛顼,“争夺帝位的故事永远不会停止。只要人们心中还有欲望和贪念,大荒将永远不会安宁!你所说的安宁,只是暂时除掉黄帝的安宁。可是,走了一个轩辕氏的黄帝,你怎能保证就不会来一个别的姓氏的黄帝呢?”
祝融被问得哑口无言,“或许我们可以趁着这段暂时的安宁,共同推举一位大家心服口服的王出来统治大荒……”
梼杌忽然仰头大笑着,“你自己觉得,你这番话说得有底气吗?你的‘或许’,蚩尤知道吗?你的‘或许’,又能说服华胥的句龙吗?只怕是,你的‘或许’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
祝融还未答话,颛顼和蚩尤就同时负伤从天而降。祝融赶紧将蚩尤扶了起来,将自己的灵力缓缓注入蚩尤体内,看着蚩尤苍白的脸色,不由得心一紧,“你不能再消耗你的力量了!”
“我就不信……我就不信我撑不过去!”蚩尤猛地推开了祝融,踉跄着就要站起来。
颛顼头顶上忽然留下了三道血迹,顺着他的脸庞滴在了地上。他一看见蚩尤不甘心的样子,赶紧就推开了梼杌,怒吼着:“你居然敢违背我的命令!还不走?”
“小时候,每次看见你失望的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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