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官家送来物资的还有益良杰—益院使,百姓从城墙上看到一辆辆马车的到来,发出一阵阵欢呼。
益良杰吩咐众人戴好面巾,怀着悲壮的心情向扬州城里进发。
此次来扬州是他主动请缨,他是从江宁府直接过来的……江宁府地处扬州下游,如果扬州的疫情一直不能治愈,那么江宁府随时有可能再次爆发疫情。
当车队进入扬州城内,百姓的眼睛如同饿狼见到肉一般放射着噬人的光芒,有些胆子大的想要伸手抢一些,哪怕几根草药也好。
多一些的药,就多一些活下去的机会!
手还没摸到车厢,远远的看见有一白衣女子靠近,就如同碰到钉子一般的缩了回去。
益良杰还有些奇怪,他带的人并不多,准确的说是,愿意进来的人并不多。
如果发生百姓哄抢的情况,他这把老骨头根本就拦不住!
“益院使,好久不见!”宋三娘瞥了眼想要偷东西的百姓,见他们识趣的收回爪子,满意的点点头。
“他们……怕你?”益良杰发现只要三娘目光所到之处,百姓皆跟见了猫的老鼠一般,恨不能缩回洞里,再也不要出来。
“呵呵呵呵……”辛义德在一旁赔笑,心中腹诽:能不怕她吗?
这祖宗是能动手就坚决不吵吵的主儿!
疫情泛滥,他手里没人、没药,百姓群情激愤的时候,自然会拳脚相加,也会扔些他们随手捡到的石头、土坷垃什么的。
郡主来之前,他也就默默的忍了,但郡主来了之后,直接撒了一把毒下去,将闹事的百姓直接弄得昏死过去。
‘下次再来……’郡主冷漠的扫了一眼手里还握着石头的百姓,‘我就直接下毒药了!
反正等死也是死,毒死也是死……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如果扬州城里的人都死绝了,还能省下不少的药材,给官家省下不少的银钱……你们也不算是白死!’
许是郡主的语气太过平静,弄的百姓许久才反应过来,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再看看倒在地上的人,悄悄的把东西都扔到了身后……
第一次闹事,被郡主压下去了,可总有人想要试试她的底线在哪里?
有个惯偷想要偷北区的药材,被郡主当场逮到,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儿,还各种叫嚣,直言‘你敢杀了我吗?’
郡主冷冷一笑,手往他鞋上撒了些粉末,人从脚一直化到头,哀嚎阵阵、血腥刺鼻,他也就爬出去三尺多,人就彻底没了。
一院子的人惊的都不敢说话,连他也被吓着了。
所有人都以为,郡主不过的个会医术的小娘子,弄出点儿迷药吓唬、吓唬他们也就是极限了。
没想到……她是真的敢杀人啊!
没想到……她是真的敢当着他们的面儿杀人啊!
没想到……没想到啊!
‘如果你们谁还想体验一下,尽管来……’郡主指了指地上的血迹,‘连烧都不用了,省了许多柴火呢!’
这个时候……谁还关心那些柴火?
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郡主眼里的笑意,那是真实存在的笑,绝非那种应付人的假笑!
从那天起,他了解到一个可怕的事实:郡主是真的很享受杀人的感觉!
只要有人敢伸手,她就敢剁手,有人敢试探,她就敢杀人,有人见状撤退了,她还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
官家送她来不是为了当吉祥物……是送来镇宅的吧!
辛义德要先带益院使去知州府安顿下来,但他一定要先去北区看看,无奈之下,只得带着人先去北区。
益良杰到了之后发现,这里的病人虽然痛苦,但并不疯狂,所有人都井然有序……他满意的点点头!
“郡主,我们初来乍到,还请郡主安排事宜!”他拱手行礼,真心很佩服这个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还能坚守在第一线的郡主!
至于他来的路上百姓闹哄哄的议论中,他听到一些对郡主不好的言论……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他不认为有什么不妥。
“太乙流金方、老君神明白散……”宋三娘换礼,紧皱着眉头问:“这两张药方……益院使可有?”
她现在每日都在扬州城,消息闭塞,她不知道官家会不会为了打压她,而压住两张药方不去使用或公开。
“自然是有的!”益良杰脸上的笑容不止,“郡主不知,您的两张药方惠及所有百姓……他们在家中都供奉了您的长生牌呢!”
“呃……”宋三娘嘴角抽了抽,她能说,她并不想要这种每日上香、上供的长生牌吗?
“既然这样,东侧病人症状较轻,用太乙流金方,月旦青布裹一刀圭,中庭烧,温病人亦烧熏之。
西侧病人症状较重,熬制老君神明白散,直接口服。
另将艾蒿燃于城中各处,将桑玉茶倒入城内水源之中……”
她长叹了一声,“益院使,现在你还能送出消息吗?”
“自然是能的!”益良杰不太明白她为何要这么问,但还是如实的回答。
“帮我带封信出去吧!”
既然官家退了一步,她自然也要退一步!
青云商铺早前就大量收购桑玉茶,并未对外售卖,此时刚好排上用场!
“郡主是要……”
益良杰迟疑的问了一句,官家与郡主打擂台的事,百姓也许不知道,但他们这些经常混迹官场的人,如何能不知?
他倒不是替官家防着郡主,他只怕郡主势单力孤、年纪小……会吃亏!
“我会要青云商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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